“那帮刁民,居然想害朕,简直是可怕到极点。”飞驰的车中,凌若惜擦了擦鬓角上的汗,不觉感慨道。/p
“当一个信仰毁灭时,终究会有最后一道微光甘愿为之殉葬。”江流墨说道。/p
“你这句话蛮有哲理的样子,不过……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啊喂!”凌若惜捂脸。/p
“我只是在想,章初墨口中所说的拯救世界是他自己的想法还是与核心有关的所有人——比如王东辰、任绯翼的想法。”江流墨道。/p
陆炎略一沉吟:“不得不说,我个人认为这是他个人的想法,若说任绯翼尚有作这个章初墨小弟的能力,那个王东辰只是空怀一腔复仇之力罢了,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而且,他手中掌握的情报明显更多,眠罪的情报恐怕会因泽……因袁子泱而走漏,而断辜拥有女娲石的情报明显极其重要,可以猜测断辜的情报也已经被他掌握得差不多了。”/p
“我同意,”宁亦琳接言道:“我们与章初墨的这两次相见都只有他们二人,而刚刚他的表现明显表示他早已知道自己在我们和断辜两股势力的追寻之下完全有余力安然脱身,这种城府……真的很可怕。”/p
“哇!宁姐快停车——”凌若惜忽地蹦出一句,宁亦琳下意识一刹车,只见车子险些便撞上了前方的一个吓得紧闭双眼的女孩儿。/p
“两位女士,麻烦下车看看是什么情况。”陆炎道。/p
“你是谁家的?这个村子的吧?我们不是好人,快走吧!”凌若惜走下车,没好气地说道。/p
“我……我不是这个村子的……我、我……”女孩见车子停了下来,似是松了口气,泫然啜泣着。/p
凌若惜心霎地一软,从怀中掏出一根棒棒糖,顺手帮她擦了擦泪水:“喏,拿着,别哭了。”/p
“小妹妹,你叫什么?哪里人?爸爸妈妈呢?”宁亦琳走上前来,蹲身问道。/p
“我……我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了……”女孩又啜泣起来。/p
凌若惜心头一动,伸手挽上女孩的衣袖,只见下面尽是累累伤痕:“你……是不是被拐到这里的?”/p
“是……”/p
“混账!拐你的人是谁?住在哪儿?”/p
“那个人没有大名,别人叫他喜子,住在村北……”/p
凌若惜猛地站起身:“宁姐,把她安顿好,你们先走,我处理些事情。”/p
“别冲动……”/p
“我有分寸。”凌若惜强自忍住泪水,切齿答道。/p
“大姐姐,你……你要干什么?”女孩惊慌地问道。/p
“姐姐要宰了那个家伙。”凌若惜紧握双拳说道。/p
“不……不要,姐姐,我以前虽然很恨他,但是现在……我……”/p
“不要说了,”凌若惜打断道:“这种人该死,我不算是帮你,你别拦着我。”/p
“可……可是我爱上他了啊……”女孩的下一句话让二人大吃一惊。/p
“小妹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宁亦琳问道。/p
“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但是……”/p
“不会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总之,宁姐你先带她回去,好好检查一下,再想办法调查下她的家里人在哪儿,我去去就来。”凌若惜道。/p
“不……不要!”女孩猛地扑上前去,紧紧地抱住凌若惜的腿:“姐姐不要去,我……”/p
只见凌若惜一手刀下去,女孩顿时昏了过去:“宁姐,把她抱到车里吧。”/p
宁亦琳心知拦不住这个率性的家伙,只得嘱咐一句:“一切谨慎行事。”/p
“我自有分寸。”凌若惜应道,随即向村中奔了回来。/p
“她去哪里了?”见宁亦琳抱着女孩回到车中,江流墨疑惑地问道。/p
“可能是回去为这个女孩子报仇吧?她是被拐到这儿的。若惜就是太嫉恶如仇了。”宁亦琳解释道。/p
……/p
躺在床上,喜子心里很不爽。/p
刚刚听村里人说章大师被几个外乡人杀掉了,作为章大师的拥趸之一,他当即便从仓房里翻出尘封已久的猎叉前去响应大家、为章大师报仇。结果呢?那几个外乡人出乎意料地厉害,近百号人竟是未能拦住他们,甚至于自己都没有看清那几个家伙的样子,便被他们突了围。待他悻悻然回到家中,发现自己买来的那个城里丫头居然不见了!自己明明给她下了情蛊,就是为了这几天“尝尝鲜”,结果人却消失了!章大师的蛊是绝对不会出问题的,村里人也绝对不敢惹自己,那就定是那几个外乡人搞的鬼了!虽说这些时日自己这个老光棍也在章大师的荫庇下有了闲钱,但刚刚忍痛买下情蛊,人就不见了!这算个什么事儿啊!念及此处,喜子愈发痛恨起那几个外乡人。/p
“请问,这里是喜子家吗?”门外,一阵柔如春风的声音传来。/p
“是,谁啊,自己进来吧。”喜子懒得开门,只是没好气地应了一声。/p
只见一女子缓步走了进来,喜子眼前一亮,但见那女子俏丽明妍,一双马尾尽显其青春活力,虽不施粉黛,但那清丽的样子与曼妙的身姿真真是娴雅端丽、我见犹怜,比起刚刚心里想着的那个城里丫头不知胜过几百倍。/p
“快!快请进!”愣了十来秒,喜子终于回过神来,殷勤地倒茶端水:“请问姑娘有何事来此?”/p
“呵呵……你就是喜子吧?”那女子轻笑着问道。/p
喜子被这一笑勾得心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