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啊,”坐在木椅上的莫孤桥笑眯眯地说道:“我这次叫你来呢,是有一些事情想要和你商量商量。”/p
“啊哈?”江流墨有些懵。/p
“先坐下喝口茶吧,”莫孤桥笑道:“那个……小墨,你和若惜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啊?”/p
“噗!”/p
江流墨嘴里的茶全都喷在了对面的莫孤桥脸上。/p
“咳咳咳……不好意……咳咳……”险些呛死的江流墨忙不迭地道歉。/p
“没事儿的,贤婿不必惶恐。”/p
“啊哈?”/p
江流墨疯掉了。/p
一夜不见,为什么莫孤桥莫前辈忽然之间变成了宛如某国式家长在孩子高考之后的狰狞样子了?/p
“呜……我……呃……我们……”江流墨嗫嚅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咳咳……那个啥……我们……”/p
等了半天,还是没有等到莫孤桥插嘴让自己摆脱窘境,偷偷一瞄,却发现他正笑嘻嘻地盯着自己。/p
那架势……显然是在等待着学生诉说自己没写作业理由的老师啊!/p
“咳咳……”终于,江流墨把心一横:“暂时嘛,我们还没有打算,毕竟当今乱世,我们要为大局着想……”/p
“哈哈哈,早就猜到你会这么说了!真不愧是我莫孤桥的贤婿啊!”莫孤桥狂笑道,一副阴谋得逞的模样:“贤婿啊,天下大事用不着你们担心,有岳父我在,岳父我顶不住的话,还有我师傅在,我师傅顶不住的话,你们在也没有个屁用。所以嘛,你们两个以后就给我安安心心过日子,生一窝……不是,是生一批孩子,男孩女孩各一半,然后就在鬼谷终老一生,儿子女儿生一批孙子孙女,孙子孙女再生一批曾孙子曾孙女……”/p
“慢着慢着……”江流墨整个人已经凌乱了:“莫前辈,是什么……”/p
“别,别叫什么前辈前辈的,”莫孤桥瞬间换上了一副严肃脸,杀气在空气之中弥漫着:“叫我爸,岳父也行。”/p
“咳咳……那个啥,岳父大人,”江流墨被这股子杀气吓了一跳,心想你倒也不怕我被你吓死让你干女儿守活寡不对我在想些什么:“是什么让您忽然之间变成了这个样子。”/p
“你问为什么……”莫孤桥一把捋上了自己的头发,尔后用一种深情的眼光凝视着江流墨:“或许是……因为爱情。”/p
“……”/p
江流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屋子来的了。/p
他只记得一句话——“那么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择日不如撞日,你们的婚礼将订在明天早上,你先把这个普天同庆的消息告诉若惜一声,然后我在亲自筹办相关事宜。我亲爱的女婿,祝你今夜做个好梦。”/p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江流墨浑浑噩噩地走到了凌若惜的房间外,狠下心来,咬紧牙关敲了敲门。/p
“哪位啊?请进。”屋内传来了凌若惜的声音。/p
江流墨开门走了进去,随意地扫视了屋中一眼,不由得一愣。/p
平日里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凌若惜,屋子竟然意外的整洁,家具也极少:书架上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本书,大部分空间都被各种粉红色系的小娃娃占据了;书架旁边是一桌一椅,桌子上简简单单地放着一沓子草稿纸和一盒笔,椅子则带着舒服的软靠背;与书架相对的另外一面墙,被一个大衣柜挡住了;其余的空间,便是那张放着一个硕大毛绒玩具熊的床了。/p
而此时,凌若惜正斜躺在床上,仰着头看着一本书,床上放着一包开了封的薯片和一大瓶碳酸饮料……/p
还没等江流墨反应过来,便觉头部遭到了巨创——/p
“哇哇呀谁让你进来的!给我出去啊喂!”/p
“你让我进来的啊……”/p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你给我出去啊喂!”/p
“好好好好好……”江流墨举起双手,倒退着刚要走出去,却又被凌若惜叫住了:“算了算了,念在你是初犯,进来吧,吃薯片不?”/p
“这反差也太大了吧……”江流墨心中默默吐槽。/p
“不吃算了,找我什么事儿啊?”凌若惜见江流墨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椅子上,耸了耸肩,随手拍了拍床沿:“喂,椅子硬,坐床上吧。”/p
“哦。”江流墨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床沿上,和坐起身来的凌若惜对视了数秒钟……/p
这气氛为何甚是尴尬啊喂!/p
“咳咳,那个啥……”江流墨清了清嗓子,只觉嘴里干干的:“呃……你义父他……他最近身体怎么样?”/p
“你不是都看得到嘛?问我?”凌若惜白了他一眼:“义父的身体好着呢,在我的印象里,他好像压根儿就没生过病!”/p
“不,我不是说生理上的,我是说……唉……”/p
“你骂我义父脑子有问题?”凌若惜的声调瞬间高了八度。/p
“没没没!我怎么敢啊!”江流墨一咬牙,下了必死的决心问道:“明天是我们的婚礼,你知道吗?”/p
……/p
…………/p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啊,”凌若惜捏着下巴,心不在焉地对鼻青脸肿的江流墨随口说道:“看来是错怪你了哈,对不住了。”/p
“喂……这道歉也太没有诚意了吧……”江流墨小声嘟囔。/p
“嗯哼?那小墨要我怎么道歉才更加有诚意呢?”凌若惜眯起眼睛,猛地将江流墨扑倒在床上,盯着他的双眸笑道:“你擅自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