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一个蛊而已,居然能够成长为一个独立的人格,甚至实体化为半魂形态,倒也不容易,”陈夜抽出手臂,黑色气息与半空中的暴虐之气随之缓缓消散:“能否劳烦你在最后一刻把下蛊人的姓名告诉在下呢?”/p
“呵呵……告诉你……也无妨,他就是云藻孤的父亲,云……”/p
未及说完,暗·藻孤便已化作一片黑烟散去,空留屋中昏迷的藻孤和擦拭手臂的陈夜。/p
观察室内,叶无春擦了把汗:“多亏了老陈,不然这次可就麻烦了。”/p
“那就请我吃个饭怎么样?”陈夜从隔壁屋笑吟吟地走了回来:“要发喜糖不随份子的那种。”/p
叶无春脸一红:“老陈你又拿我开玩笑,话说我都不知道藻孤她姓云……”/p
“总之,老陈这次可算是正经点儿了,”陆炎耸耸肩:“他上次对我说的话还余音绕耳呢……”/p
“嘿嘿,小炎哎,你在想什么呢……”陈夜笑眯眯地扫了陆炎一眼,尔后忽然皱了皱眉:“等等,你……”/p
“老陈,我正想和你谈谈。”陆炎打断道。/p
“你现在就跟我来。”陈夜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前所未有的冷峻。/p
“陈伯伯,陆炎他怎么了?”宁亦琳有些担忧地走上前来问道。/p
“你……算了,你不用过来了,”陈夜皱眉:“别担心,我就是想和他谈两句。”/p
宁亦琳担忧地望向二人的背影,心中有一种不妙的预感。/p
“他们要干嘛去?”江流墨问道。/p
“看宁姐这表情,难不成这两个大男人是要搞……等等,你怎么过来啦?”凌若惜吓了一跳。/p
“嘿嘿,我没事儿啦,”江流墨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被包裹好的手,苦笑着说道:“医生说大概两个月就能长全骨头了,还好算是及时,不然手就废掉了。不过,以后手可能用不上力气了,会有一些后遗症什么的。”/p
“这么惨的吗?”凌若惜大吃一惊。/p
江流墨耸耸肩,那意思是“你觉得呢?”/p
“咳咳,嗯,这次多谢了啊。”凌若惜忽然有些害羞:“要不……我请你吃顿饭?”/p
“好啊~反正不吃白不吃。”江流墨窃喜。/p
“咳咳,若惜姑娘啊,是不是也要请老夫搓一顿啊~”忽然,一阵沙哑的声音传来。江流墨暗叫不妙,连忙转身,只见一个白胡子老头儿慢慢踱了过来。/p
“呃,那个,医生你怎么来了?”江流墨故作镇静地问道。/p
“嘁,老夫费尽心思帮你把那只手治好,你就这么不欢迎老夫吗?”白胡子老头抚了抚胡须,气鼓鼓地说道。/p
“欢迎欢迎。”江流墨忙不迭地说道。/p
“哼,要不是我妙手回春,你的手还能在短短的三天之内就痊愈吗?要是让外头的庸医来治,怕是会给你治废掉的……呃咳咳,若惜姑娘,你先忙,我就不打扰了……”/p
凌若惜气势汹汹地提着江流墨的耳朵:“你小子敢骗我?说,该当何罪!”/p
“欺、欺君之罪……啊呦,你轻点儿啊别拧别拧疼啊哎呦喂……”/p
“还想轻点儿?你当本姑娘要给你按摩啊!”/p
“倒也未尝不可……”/p
“你给我去死吧!”/p
……/p
且不提眠罪总部逗比大乱斗,归言那执行任务的辜恨冬和夏泠。/p
此时身受重伤的二人正背对背站在一个狭窄的小巷子中,气喘吁吁地一边擦汗,一边与各自对面的对手对峙着。/p
辜恨冬的面前是一名穿着一件覆满淡蓝色亮片衣服的男子,其双臂环抱于胸前,正凌空而立,居高临下地睨着辜恨冬。在他脚下,是一片承载着他悬空的雾状冰晶。/p
夏泠面前,站着一名身着血红色旗袍的妖冶女子,女子手中握着一把链剑,周身升腾着阵阵血雾,直冲云霄。血雾中隐约可见无数利刃形状的深红色物事。/p
“还真是自不量力呢,就这两下子,也敢叫嚣着来找我们老大?”红旗袍一脸的轻蔑:“连我们两个都打不过,还有什么资格面见我们老大?”/p
蓝衣服耸耸肩:“也许他们只是单纯地活腻味了,来找咱们两个帮着打发这条命。”/p
辜恨冬啐了一口:“今儿个算是栽了,你们俩叫什么名字?我死了也好死个明白。”/p
蓝衣服与红旗袍对视一眼,尔后不约而同地双手掐腰仰天大笑:“既然你诚惶诚恐地问了,那我便义薄云天地告诉你!为了防止宇宙被破坏,为了维系世界的和平,为了贯彻爱与正义,我们便是传说中的——森林冰火人!”/p
辜恨冬吐血。/p
“看来唯有殊死一搏了……”夏泠死死地盯着红旗袍:“不要忘了,就算是实力相差悬殊,但我如果拼死,也是能够重创你的……”/p
“呵呵,你好像误会了什么,”红旗袍笑道:“第一,不要天真地以为我刚刚所展现出的便是我真正的实力,更不要以此评判对自己有生命威胁的战斗的胜率;第二,这不是游戏,也不是小说,你一死,就没有了再活下来的机会,而我,或许会在多年后的茶余饭后想起曾经有过这么一个愚蠢的对手以命相搏最后反而送了命;第三,事实上,你我实力的悬殊,决定了纵使你拼死一搏,也无法碰到我一丝毫毛。”/p
“你可以闭嘴了。”/p
头顶,一阵电磁一般的声音忽然传来。/p
只见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