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炎武——柳夫子是当世的大家,他在儒家思想“仁”的基础上增加了“法”与“理”的概念,为世人所推崇,曾经得到过先帝的接见,并且于御前听封为“柳子”。只是,他自认远远及不上先儒,所以从来不允许别人称他为“柳子”。/p
墨白的老师就是柳夫子,就连小世子苍礼和笑笑都受到过他的启蒙教育。/p
可以说是所有长辈心中最佳的夫子人选,他看人不单单是看学术上的天赋,更重要的是品德和『性』情,因此他择徒的标准还是很高的,能称呼他一声师傅的也就是墨白了,其他人均只能称呼为柳夫子。/p
江惠的父亲曾是他当年的同窗,是个正直不阿的人,虽然因直言不讳而屡屡遭贬谪,但从来不为权贵而折腰。本来听说他的女儿来上京读书,自己还想着来看看故人之子,岂料他看到的江惠竟是如此一个两面三刀的人?/p
唉,希望她只是处事圆滑,只要不是个为恶之人,自己能多照顾就多照顾吧。/p
柳夫子没有进去打招呼,而是黯然离去,而江惠也不知道正因为她的小算盘就此失去了一个难得的机缘。/p
潇潇公主在惊马受伤之后,在宫中安养了几天便又重新回到闻书堂。/p
回到熟悉的课堂,笑笑很想大喊一声:我胡汉三又回来啦!哈哈!/p
不是笑笑不淡定,实在是这几天在宫里皇上的架势,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她得了什么绝症呢。/p
宫中的人没有公主的传召,一律不得前来打扰她静养,免了她的一切晨昏定省,每天早朝前后都会前来视察,多有的汤『药』一律由皇上亲自经手。/p
笑笑的记忆回到刚醒来的那天……/p
“来,该喝『药』了,快起来!”因为从来没有照顾过人的原因,皇上的声音显得很生硬。/p
“皇叔,你——还是我自己来吧。嘶——”笑笑试图起身,从皇上手中接过『药』碗,却发现右手一动就是钻心的疼,改口道“额,要不然还是让小桃来吧。”/p
皇上看着笑笑逞强倔强的样子,有些生气又有些心疼:“朕说了,朕来!”说完,他不容置疑地就将笑笑一把拉起,却没有掌握好力道。/p
疼得笑笑连连张嘴喊痛。/p
皇上看着是个好机会,一手捏住她的下颚,一手端起『药』碗就给她灌了下去,呛得她涕泪横流。/p
“行啦,行啦,喝完了,现在可以睡觉了。朕这样是省得你慢慢喝又怕苦。”皇上丝毫没有对自己造成的后果感到歉意,反而觉得自己让笑笑免受苦『药』荼毒是个无上功德。/p
狼狈的笑笑胸口满是褐『色』的污渍,止不住的咳嗽和胸口也是阵阵闷痛,看着面无悔『色』的皇上,想到之前系统发出的橙『色』警报,越发觉得自己是前途渺茫,不禁悲从中来,低低地啜泣。/p
笑笑不想哭,狠狠地咬着下唇,只是不停落泪,可是哭得恨了,岔气的抽噎声让背对着她的皇上捕捉到了。/p
皇上一转身就看见小丫头鬓角杂『乱』无力地躺在床榻上默默流泪,红彤彤的眼睛让和晶莹的泪水让一向镇定的他慌『乱』了:“怎么了?哪儿疼?怎么又哭了!”/p
“呜呜——”笑笑看着罪魁祸首还一脸无辜的样子,更加气短了,也不压抑自己,直接放声大哭起来。/p
“别,别,别哭了!好了好了,朕给你认错行不行?之前都是朕的不是,朕赔你一只小兔子,好不好?”皇上拍了拍手,示意安公公将东西呈上。/p
只见托盘上四仰八叉地趴着一只呼呼大睡的白兔子,很是滑稽。皇上一看顿时面上有些挂不住,直接一拳头上去把它给捶醒了。/p
晕晕乎乎的兔子睁开眼,摇摇晃晃地站稳。/p
皇上一把将它塞进笑笑的怀里,笑笑一看就认出来它的眼神。/p
这,这不是墨团吗?怎么变成白『色』的了?!她疑『惑』地看向皇上。/p
皇上看着笑笑不哭了,磕磕巴巴地说道:“咳,朕看它还是白『色』的好看,就让人把它刷成白『色』了。你还想要什么颜『色』的,朕吩咐小果子给备着了,一天给它换个颜『色』都没问题,赤橙黄绿青蓝紫,随便你选!”/p
殿外的小果子机灵地吩咐小太监们将各式染料呈上,拿到笑笑面前讨巧。/p
笑笑目瞪口呆地看着皇上,直看地皇上耳根发红了,才干巴巴地来了一句:“皇叔是在和笑笑正式道歉吗?”/p
“你,你可别得寸进尺,这畜生你爱要不要,不要我立马就让人烹了它!”皇上被戳中心思,顿时恼羞成怒,吓得墨团扑腾着直往笑笑怀里钻,正好挠中了笑笑的痒痒肉。/p
“呵呵”笑笑一痒,笑出了声,只对墨团充满了无限同情,有这么一个主人只怕日子也是不好过啊!/p
却同时也只觉得皇上还是也不是那么不可理喻。/p
这各种颜料里都是重金属,要是真天天给墨团用上,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生病了。笑笑爱惜的伸出伤的不重的左手抚『摸』着墨团光滑的『毛』发,想了想和皇上说道:“皇叔,笑笑很喜欢墨团,它原本黑『色』就挺好看的,还是让它恢复本来的颜『色』吧。”/p
皇上一听面上毫不掩饰地『露』出喜『色』:“朕早就说了,还是黑『色』的好看,白『色』的看着就弱不经风哪有黑——”看着笑笑越听越不高兴的神『色』,皇上还是选择闭上了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