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也有点懵。
在他的印象里,廉斯年谦逊有礼,亲切随和,就像个邻家弟弟似的。
可是此刻的廉斯年,咄咄逼人的劲头让李睿隐约看到了一个更嚣张的王兴斌!
果然小城市的衙内们,个顶个的张扬啊!
不过张扬分两种情况。
站在对面的张扬,让人想痛打一顿。
站在己方的张扬,真让人心旷神怡啊。
王兴斌气势汹汹的势头被挫的一泻千里,有点慌乱的道:斯年,你看你这是什么话,我就是跟他们开个玩笑。
廉斯年道:玩笑不玩笑的另说,你先给睿哥道歉。
睿哥?
满桌人看向李睿。
王兴斌也有点懵:什么睿哥?
廉斯年指了指李睿道:李睿,我睿哥。
王兴斌脸色阴晴不定,做梦都没想到刚刚不屑于认识的人,居然和廉斯年有一层关系。
面对廉斯年,王兴斌无论是年纪还是身份都要高一点,却又处处矮上一头。
原因就在于,他们所有的地位都来源于父辈,而论起父辈的职务,廉斯年的父亲廉明辉是王兴斌的父亲王梦鹤的顶头上司!
别管王兴斌比廉斯年大几岁,也别管他是不是董事长,只要王梦鹤的职务没超过廉明辉,他在廉斯年面前就抬不起头来。
怎么,不道歉吗?廉斯年冷冷的道。
王兴斌确实惹不起廉斯年,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李睿道歉,又确实拉不下脸来。
就在这时,曹策说话了:廉少,我替兴斌给睿哥道个歉吧。今天这都是一场误会
这儿没你的事。廉斯年淡淡的道,除非曹干事能代表王叔叔。
曹策张口结舌。
这件事局限在小辈之间就好了,千万不能把父辈们扯进来,不然就麻烦大了!
眼看着王兴斌倔强的不想低头,廉斯年摇摇头道:算了,我问问王叔叔怎么解决吧。说着就要掏手机。
李睿忽然道:斯年,算了。
廉斯年看向他:睿哥,我不能让人这么侮辱你。
李睿道: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
王兴斌脸都黑了,他何曾被人这么瞧不起过?
可廉斯年在,又容不得他发作,一口气憋在胸腹之间,要气炸了。
廉斯年见李睿很笃定,摇摇头道:行,睿哥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
曹策松了一口气,连忙道:都是误会,以后有机会我请客给大家赔罪。我先送兴斌回家,你们慢慢吃慢慢喝。这桌的账,算我的。
翟二海皮笑肉不笑的道:我们在自家酒楼吃饭,怎么能让曹干事破费,算账就不必了,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啊。
王兴斌还想说什么,被曹策生拉硬拽的拖了出去。
包房里恢复了平静,服务生连忙进来收拾碎片,很快打扫干净。
李睿这才道:斯年,在座这些位你应该都认识的吧?
廉斯年笑了笑道:两位翟总我是认识的,王叔叔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另外几位也有些面熟,但是叫不出名字。
翟二海端详着廉斯年,忽然惊愕的道:我认出你了你是廉总管家的小子吧?
廉斯年点头道:是我,我叫廉斯年。
众人虽然隐约有猜测,听他承认了身份,还是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难怪王兴斌被怼的一言不发,全云梦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廉斯年也没有别人了!
只是他们还有些难以理解,李睿和廉斯年又是怎么搭上关系的?
李睿道:斯年,这几位都是你爸爸的手下,要不你坐下来喝几杯再走?
廉斯年笑道:行。说着大大方方的坐到李睿身边。
饭局的气氛,瞬间达到了高潮。
一正楼外,王兴斌一出门就飞起一脚踢飞了路边的一个易拉罐,破口大骂起来。
艹t的,跟我,老子今天给你爹面子!等你爹下台那天,有你好看!
曹策连忙掩住他的口,低声喝道:你疯了!要是被他听见,麻烦就大了!
我咽不下这口气!王兴斌愤愤的道。
曹策道:咽不下也得咽。
王兴斌咬牙切齿的道:我斗不过姓廉的,拿翟家兄弟出气总行吧?
曹策皱眉道:还不知道那个叫李睿的是什么来头,你还是兴斌,你干嘛去?
他话还没说完,便看到王兴斌气冲冲的跑到路边捡起一块石头,朝着停车场跑去。
还没等曹策反应过来,王兴斌已经跑到翟二海的奔驰s600面前,狠狠把石头砸下去。
咔嚓,第一下就把风挡玻璃砸烂了。
嗵,第二下把引擎盖砸了个大坑。
啪嚓,第三下,大灯打了个稀巴烂。
曹策都傻了:住手啊,别砸了!
酒楼的保安听到声音跑了出来。
王兴斌放声大笑道:你们回去告诉翟二海,车是老子砸的,不服气让他来找我
话没说完,他就被曹策拖着,朝悍马跑去。
等保安们追出来,悍马h2已经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一溜烟跑没影了。
十分钟之后,翟二海站在砸烂的s600之前,脸色发青。
他倒不是心疼车子,而是觉得这件事没办法一笑了之了。
廉斯年脸色更不好看,他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又聪明过人,哪还看不出来王兴斌表面上砸的是翟二海,其实是砸他的脸。
我找他算账。廉斯年道。
李睿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件事你不好出面。
可是
李睿道:王队,故意毁坏他人财物超过五千元,就可以立案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