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手中听出的长枪立马画一道枪花往上,险之又险地才避过与干瘦黑衣男子推来的女子的头,枪身微微一弹下,却也把女子打扑在地。/p
而青衣人却借着反弹之力,直接追了上去。/p
可那干瘦男子的速度忽然间变得其快无比,即便是到了林中,也是如履平地一般地不断穿梭着。/p
青衣人追了大概有数里地,还是只能够远远地看到干瘦男子背影,神『色』微微一沉,便转了方向,重新往官道上走来。/p
那女子浑身被金鞭捆着,依旧是匍匐在地,虽然双脚在动弹,却根本无法借力站起来。/p
感受到青衣人走过来后,那女子的神『色』还带着丝丝地慌『乱』,有些畏惧地缩了缩身子。接着只能眼睁睁看着青衣人用枪头直接挑来。/p
双目中微微透出绝望的眼神时,却又惊愕的发现那枪尖只是刺破了她身上金鞭的封印点。/p
哗啦啦一声,金『色』的金属鞭子松了开。而恢复了自由的女子赶紧站了起来,极为防备地看着青衣人,直到青衣人摘下了斗笠,『露』出了一张面无表情的冷峻笑容。/p
女子还没来得及说话,青衣人提着枪戳地便道:“你救我一命,我也还了你一命。两不相欠。”/p
“至于你父亲,是他先对我出手的。若你要报仇,我随时恭候。”/p
青衣人正是在九云镇听说了李家的在九云谷的窝点被黄家和陈家捣了之后,一路追查李家人逃跑方向而来的方云一。他本意只是想去九流镇等着他们,却没想到到半路上就遇上了。/p
而李左宥等人的音『色』,方云一早就熟稔于心。所以即便他们不提前出手,方云一也不会放过他们。/p
只是可惜,让那李左宥给贴了一张神行符跑了。/p
如此一来,方云一又不得不感谢这宴留山和李应二人,是想把他给杀了,才被留了下来。否则还真不一定能够追上任何一个人。/p
那女子自然就是宴青,她听了方云一淡淡的冰冷语气,神『色』略有些复杂地看了方云一好久。这个自己曾经不屑一顾的凡人,不过短短月许工夫,就成长到了如此地步,着实让她难以置信。/p
甚至于,自己这次能够活下来,还全有耐于他,这是她从没想到过的。/p
不过,宴青身为练气八层,而且还来自弋阳宗,若是真要放开双手和方云一打起来了,胜负还不好定。/p
不过宴青此时并没有杀心,神『色』复杂了一阵后又变成了苦涩,解释说:“你所杀之人,其实并不是我父亲。我即便是要报仇,也寻不到你。”/p
宴青这话,让方云一愣住,实在是找不出里面的规律和逻辑。/p
宴青才说:“好歹我也是宗门里呆了三年,若不是我趁我不备出手,他们三个如何能够擒住我。只是我也想不到,我父亲与这李家的二人,都同时被人夺舍了。”/p
“所以,你刚刚所杀的,并不是我真正的父亲。”/p
宴青接着神『色』更加苦涩起来,双眼含着泪说:“我早就该怀疑到这一点的,我父亲再怎么『性』情大变,也不可能在短短三个月时间里,变化如此之快。否则他当初就没有必要花费那么大代价送我去弋阳宗。”/p
方云一的神『色』再次一闪,抿了抿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的好。/p
夺舍,其实就是修仙者在修为到一定层次后,可以灵魂出窍,强行占据另外一具肉身的手段。不过这种手段的限制极大,一般只有修为差距很大,或者是修仙者夺舍普通的凡人,才有可能把对方的灵魂给完全吞噬掉,否则一个不好,就会被反噬。/p
只是,方云一没想到这种事会真真地发生在面前。/p
宴青看方云一不说话,又突然抿了抿嘴低声解释道:“我并不知,我刚回来,我父亲送我的玉佩。里面竟然会藏有传音法阵。我那日并不是在故意设局害你。”/p
方云一早就想清了那件事,也早就不打算听宴青的解释,随意道:“你不用解释,我从你目前这境况就能看得出来。”接着方云一走到马车前,掠过了那瑟瑟发抖,丝毫不敢动弹的马夫,径直将宴留山和李应二人的储物袋给收了起来。/p
接着把宴留山的储物袋递还给宴青,又说:“不管怎么说,你还是于我有恩的。你父亲的遗物我不会拿,还给你。不过你这便宜未婚夫身上的东西,可是我拿命换来的。我拿走你应该不会介意吧?”/p
宴青本是下意识地就要接过宴留山的遗物,可一听方云一这话,手却是又陡然停下。她如何听不出来,方云一这是与她讲清关系和情面,以后两不相欠。/p
可宴青只是犹豫了稍许,还是接了过来,毕竟储物袋里面藏有父亲的东西。/p
方云一把储物袋递了过去,没有丝毫犹豫地就摆了摆手:“若有机会,再见。”便朝着九流镇的方向,直接走了去。/p
“啊!~”/p
就在这时,那一直躲在官道边上的车夫突然是大喊了一声。/p
方云一闻言立刻转身,赫然看到之前那被他杀了的李应,竟然再次站了起来,手中拧着的匕首,所指的方向正是那宴青的头颅上。/p
而与此同时,那宴留山的尸体,也是诡异般地出现在了李应的身后,直接砍掉了李应的人头。/p
人头落地,他的双目中依旧满是仇恨,丝毫没有觉悟到自己会死亡。/p
接着,那宴留山肥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