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宛凝万万没想到,钱丰这个人会这么猖狂,有钱了不起啊?有钱也不能这么私自把她们扣留。/p
以往她觉得陆家就够家财万贯的了,可现如今她才真见识到什么才是财大气粗。/p
不过,她一看到钱丰那目中无人的样子,就恨得压根直痒痒。/p
不知为何,一看到陆宛凝像一只生气的河豚一样,钱丰就觉得好笑,顿时心情舒畅了。/p
下一秒,在陆宛凝一行人的控诉下,钱丰抬起手,竖起食指,晃了晃,“o,我可没有非法拘禁你们,只不过,你看看这一地的碎片,你们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吧?”/p
好吧,钱丰算是说出了阻止她们离开的理由。/p
陆宛凝皱眉看着偌大的会所,确实,她刚才只顾着一时爽快了,一失手就摔碎了七八个花瓶,现如今地上可不就是满地碎片么。/p
不过,钱丰这是几个意思?难不成让她堂堂陆氏集团的千金亲自把这里打扫干净吧?/p
不明所以的陆宛凝,虽然理亏,但却依旧颐指气使,“姓钱的,你别欺人太甚,不过几个破花瓶,打碎了你难不成还让我来打扫?”/p
程雪和赵璐退到陆宛凝的身后,她们可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一个个小脸吓得煞白。/p
“破花瓶?呵呵,小丫头,你可以无知,但不能不识货,这里每个花瓶都是年代久远的古董花瓶,就拿这个来说,这个可是宋朝的官窑,世界上现如今不超过十个,价值连城,还有这个,是明朝的,这个是唐朝的……”钱丰不禁觉得好笑,但是却颇有耐心的说道。/p
听完这些,陆宛凝的脸也吓白了。/p
她不仅倒抽了一口凉气,好家伙,她没想到这些花瓶是古董啊。/p
完了完了,这次可就不是五百万的事了。/p
她虽然对古董没什么研究,但是家里可是有个懂古董的,她老爸陆正恒最喜欢的就是收集古董,她耳濡目染的也知道一些,别说是花瓶了,只要是年代久远的真品,上千万,上亿都是值的。/p
敢情,她这是被讹上了。/p
“我可以不用你来打扫,但是,今天这些花瓶,你可是要赔的,别想抵赖,我这里有摄像头,360度无死角的把你刚才摔花瓶的行为记录下来了。”钱丰继续说道,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完全不给陆宛凝喘息的机会。/p
“……”陆宛凝得知那些花瓶是古董的时候,便想要赖账,可没想到钱丰先一步堵住了她的路。/p
“宛凝,那些花瓶可都是你摔碎的,我们可没动手……”赵璐吓得浑身颤抖,忍不住开口说道。/p
程雪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宛凝,这可不关我们的事……”/p
“……”好吧,陆宛凝算是看出来了,这帮家伙没一个讲义气的,都是见风使舵的货色。/p
“好!你们都给我滚!以后朋友没得做!”陆宛凝气咻咻的说道,想着或许会有人留下来和她一起分担,没想到,她的话刚说完,身后的一行人,都像商量好似的,都开溜了。/p
看到这一幕,陆宛凝的面色由苍白转为了青紫。/p
丫的,什么世道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p
关键时刻,没一个靠得住的。/p
“呵呵,有意思,你那些所谓的朋友,也不过如此,遇到了事,却把你一个人丢下。”钱丰见陆宛凝一个人站在那里,气得眼睛里都好似能喷出火来,不由得出言打趣。/p
虽说现如今被捏住了把柄,但是,陆宛凝从来都不是好欺负的,“姓钱的,你想怎么样?”/p
钱丰莞尔一笑,摊了摊手,“难道我刚才说的不够明白么?你只要赔偿了这些花瓶,你就可以离开,就是这么简单!”/p
陆宛凝岂会看不出钱丰这是故意在讹她,“你说那些花瓶是古董,就是古董啊?万一你胡说的呢,想让我赔钱,做梦去吧!”/p
说完,她直接将挡在面前的保镖推开,堂而皇之的就要离开。/p
谁知,钱丰却在她身后说道:“既然你不肯赔,那我只好去找你父亲赔了。”/p
陆宛凝顿了一下脚步,转回身,狠狠地白了一眼钱丰,“别吓唬我,本小姐可不是被吓大的!”/p
这一次,她说完便快步的离开。/p
会所的负责人见人就这么走了,连忙招呼保镖们要追。/p
钱丰却适时的开口,“不用追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p
“钱先生,对不起,是我没能守好会所,连带着这些古董花瓶被砸……”会所的负责人很是愧疚,毕竟他是这里的负责人,兢兢业业的工作是应该的,但是现如今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自然也是他的责任。/p
钱丰的面色平静,仿佛那些被摔碎的古董花瓶只是些便宜的地摊货,“这件事也不全怪你,你回头再去我家里拿一些花瓶来摆在这里,对了,你记得把这些花瓶的碎片都分装好,我有其他的用处。”/p
会所负责人点头退下。/p
陆宛凝出了会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刚的事情宛如在做梦一样,虽然她看似洒脱的离开,可实际上,她直到现在都还在后怕,心脏怦怦的乱跳个不停。/p
一想到她砸的那些花瓶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她就后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p
谁能想到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会摆在会所这样公共的场所。/p
可是,回头看了看,却没有人追出来。/p
难不成那些花瓶压根就不值钱,是那个姓钱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