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见她是穿的棉布襦裙,现在又换了一身藕色轻罗百合裙,袖口绣着细细的柳枝缠花,仿佛是从画像上走出来的一般。
“韦某不收画像。”他敛目道。
傅旭有些难堪。不收的意思是他不愿意议亲,还是不能议亲呢?
都说绣使做的是龌龊活,无父无母,无妻无儿之人自然无挂碍。
可他都做到副指挥使了,侍妾都没有一个,莫非是那方面有隐疾?
傅郢见话不投机,又岔开话题:“谌离国这次派了官船来访。下月我们要出官船去迎,出迎的名单还在拟。韦大人可听说了?”
韦不琛道:“圣人已令直使衙门遣人随船。”
这道旨意是明令,自从长公主和亲谌离后,两国一直交好,官船迎接,绣使随船,不过是按制办事。
“按例随船的绣使也要挑一个旗营官,却不知是哪位旗营官?”
曹斌在旁边嘿嘿一笑:“不才,曹某正是此次随船之人。”
崔礼礼听见谌离二字,想起底耶散的瓶子当初也是借着长公主病重,圣人让瓷器局制的。瓷器局的账目一直不清不楚,陆铮想要当年遣人送药去谌离的礼部清单,一直不得其法。
她看看傅郢,或许有法子让他拿出来:“外祖,摆好饭了,带贵客入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