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说,讲道理。”崔礼礼没有生气,笑眯眯地整了整帷帽。
春华嗳了一声,挽起袖子,往几个妇人面前一站,打量了几人一番:
“九春楼的酒香,那是出了名的。有男酒客也有女酒客,就是没有你们这样的。布衣布鞋,穿得还不如我家家奴,恐是花销不起。”
“正经人家谁会去那什么九春楼?”
“正经人家谁会在这儿抛头露面,合该滚回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去!正晌午的,你们不回家做饭洗衣伺候公婆夫君孩子,倒在这儿闲出屁来惹是生非的。”
“我们是看不下去——”
“得了吧,用得着你看不下去?操的哪门子的心?我们姑娘有钱,买十个九春楼挨个烧着玩儿又怎样?你们这是嫉妒!”
“我们嫉妒什么?有钱就可以不讲廉耻吗?”
“你们也配提廉耻?不知哪个黑心肝的,花几钱银子雇你们在这儿耍嘴皮子。你们要真有钱了,还不知道怎么败坏呢。别一口一个妇德的,我看呐,你们的妇德,全靠穷撑着!”
几个妇人闻言,倒抽一口凉气,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反驳。
春华哼了一声,转过头看姑娘,轻声地发问:“我的道理讲得如何?”
帷帽点点头,极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