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那皎洁胜雪的月光,只觉得刺眼。
他眯了眯眼,翻身上马,扬声道:“走,回桃花渡喝酒去。”
松间回头看看那深不见底的宫城。
公子不对劲。
他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反正就是不对劲。
松间想了想,觉得天底下能让公子对劲的,也就只有崔姑娘了。
崔礼礼得了消息,赶到桃花渡时,陆铮已喝得酩酊大醉。
和小年夜那次不同。
这一次他正一手拿着鼓,一手搂着花娘,歪歪斜斜地跳着胡旋舞。花娘雪白的足尖,点了点那鼓,逗得他哈哈笑着。
见到崔礼礼进来,陆铮刷地一下放开了花腰,花娘失了平衡,跌了一个踉跄,跪在地上。
“这个小娘子,怎么那么好看?”陆铮晃晃悠悠地走到她面前,“今晚可愿陪本公子喝个酒?本公子独宠你一人可好?”
松间扶额直呼救命。
公子这次是真醉了,怎么把崔姑娘看做花娘了。
“崔姑娘,公子他喝多了——”
崔礼礼抬起手制止了松间。
变戏法似地,变出一把金珠子,手指一松,那珠子叮叮当当地落在胡鼓上:“捡到的,就可以退出去了。”
花娘们趴在地上,四处捡着珠子,欢喜不已地捧着珠子退了出去。
“松间,你也出去吧。”崔礼礼偏着头,艳丽地一笑。
松间眉毛抽了抽。
崔姑娘这是在笑,还是在怒?
阿弥陀佛。
公子您自求多福吧,将来您一定会感谢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