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惊寒手里紧握着账册,冷着脸看向户部的一众人质问道:“你们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商税为何在逐年减少?又为何没有人报上来?”/p
而且这样的现象还是从先皇时期就开始的。/p
户部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开口,谁也解释不清,最后缄默地垂着头不吭声。/p
姬惊寒冷眼扫过众人,挥手让人将账本拿上,转身就带着人入了宫,去找小皇帝。/p
当姬惊寒说明了来意,更是将利益要害阐明之后,姬澈也很是愤怒。/p
“这些人,既然欺上瞒下,还总是和朕哭穷呢!实在是太可恶了。”姬澈气得小脸通红,用力地拍了拍桌案。/p
“一个个的都胆大包天,朕这就拟旨,将他们全都贬了。”/p
见姬澈是真的生气,想要亲自动手拟旨,张德全见此赶忙上前劝阻:“陛下息怒,这件事还有待调查......”/p
只是张德全话还没说完,就被姬澈怒斥道:“调查什么?是不是等着他们将国库搬空了再查?你给朕出去。”/p
姬澈气得手都有些发抖的指着外面,张德全不敢顶撞,只能退出去。/p
即便是出来,张德全也不放心,只能让人去找来了宴沐风,人很快就被找了过来。/p
“陛下。”简单行礼后,宴沐风就直接对上姬惊寒,脸上带着嘲讽,讥讽道:“摄政王这手段可真是高明,是想借着陛下的手,除掉敌对之人,简直不废吹灰之力。”/p
姬惊寒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将账本丢给他,也不言语。/p
宴沐风对他的态度很是不满,但还是拿起账本看了起来。/p
这一看之下,脸色越来越难看,险些被气炸了。/p
也想将户部这些人好好处置一番,可心中又有担忧。/p
“若是真的做出如此大的动作,恐怕朝中也会不安定起来。”宴沐风面带忧虑,他是担心,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恐怕不好收场。/p
姬惊寒凤眼微挑,淡声建议道:“事情已经闹到这般,也不能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压下,不如宴太傅配合本王一下?”/p
宴沐风也知道,若是悄无声息压下的话,那更是涨了那些人的气焰,便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他的话,/p
下一瞬,宴沐风就指着姬惊寒,抢先高声斥责道:“摄政王如今地位仅次于陛下,但也要注意身份,陛下年纪尚小,你该做的就是从旁辅佐,不该这般冲动,今日之事,还需从长计议。”/p
姬惊寒从他的话里听出了警告,也听出了劝诫,在心里暗骂这个老狐狸,还真是会一语双关。/p
“好一个从长计议,本王倒是做了个坏人,既如此,那本王也就不留了,省的宴太傅再说本王带坏了陛下。”/p
说罢,姬惊寒面带怒意,气愤地甩袖大步离开。/p
小皇帝看着两人吵架,一时有些无措。/p
“陛下,不必担忧,摄政王说的也只是气话而已。”宴太傅安抚了一句,拿着账本走到桌案旁。/p
“陛下,从这账本中就可看出,是有人利用手中权势,在大量地收敛钱财。”/p
宴太傅将自己分析的线索,讲给小皇帝。/p
“若是这般,那人定是未安好心,如此下去,岂不是要危害到朝堂和朕?”姬澈抿着唇,一脸的担忧。/p
先皇曾说过,兵权和银钱粮草,自己至少要把控住一方,可现在....../p
“陛下如今年少,正是需要成长之时,所以对谁都要有所防备,尤其是摄政王,如今摄政王如此势大,若是不加以防范,必定会对陛下产生威胁。”/p
宴沐风一再的叮嘱,提醒小皇帝,要防备着姬惊寒。/p
姬澈面上点头应着,待宴沐风离开,姬澈带着槐路就去了福康宫。/p
守门的太监见到小皇帝,刚想行礼高声通报,却被他抬手打断,直接进了福康宫。/p
此时陆锦烟正靠坐在床边,因为身体不舒服,她也不想动。/p
见到小皇帝,陆锦烟有些惊讶,笑着问道:“陛下怎的来了?课业可是完成了?”/p
“已经完成了。”姬澈抬了抬手,将众人都赶出去,随后将户部账册的事情说了一遍。/p
陆锦烟听完,心里一惊。/p
姬澈这时注意到了放在一旁的药碗,关心地问道:“太后可是身子不舒服?看过太医了吗?”/p
“哀家无事。”陆锦烟看向小皇帝,追问道:“陛下可知宴太傅和摄政王是何意?准备如何处理此事?”/p
姬澈摇了摇头,将心中的疑惑提了出来:“宴太傅和摄政王看似态度一般,可宴太傅一直在说,让朕防备摄政王。”/p
陆锦烟温柔地摸了摸小皇帝的头,徐徐道:“陛下要知道,宴太傅虽然名义上是你的老师,可也是你的臣子,你要知道你是当今天子,你要学会用人之道,而不是被人左右。”/p
姬澈皱起了小脸,满是愁容:“朕知道要学的还有很多。”/p
“陛下不必着急,慢慢来就好,哀家会在一旁陪着你的。”陆锦烟心疼地将人搂进怀里,本该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却要肩负起这些,也是苦了他了。/p
“俗话说,学无止境,朕一定会努力的。”姬澈握紧了小拳头,愁容散去,换成了一脸的坚定。/p
“好,哀家相信陛下,定能学而所用的,只是还是要有放松的时候,陛下陪哀家下会棋吧?”陆锦烟笑着揉了揉他的脸,唤来初冬,将棋盘和旗子拿来。/p
两人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