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一番,陆锦烟觉得小皇帝如今需要一个名声更大的助力。/p
不过,现在她得先去解决宴太傅的事情。/p
“摄政王现在受了伤,那就在府中好好修养吧,宴太傅的事情哀家会去处理。”/p
陆锦烟告别了姬惊寒,带和夏兰出了摄政王府,直接向着宴家而去。/p
也不知是姬惊寒吩咐的,还是夏兰贴心,还准备了马车。/p
一个时辰后。/p
马车停下,夏兰前去敲门。/p
如今驿站里只停留了宴太傅一行人,驿站大门紧闭。/p
夏兰敲了半天,里面才传来一道满是不耐烦地声音:“谁啊?敲敲敲,敲什么敲啊!”/p
驿站的门猛然被里面的人打开,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走了出来。/p
“太后听闻宴太傅到此,特来亲自来探望,还不速速前去通传。”夏兰气势很足,声音掷地有声。/p
小厮听到是太后到此,下意识地看了眼不远处的马车,腿一抖就想转身去通报,但小厮很快就想起自家老爷的吩咐,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原地。/p
“我,我们老爷最近身体不舒服,不,不见客的...”小厮磕磕绊绊地说着,不敢和夏兰对视。/p
“你传话给你家老爷,太后乃是为了陛下才亲自前来,毕竟陛下可是掌管天下大事,若是因此耽误了的话,那岂不是置天下大义不顾?”/p
听到夏兰如此说,小厮吓得都恨不得跪在地上,一脸的惶恐。/p
“小人,小人这就去通传。”那小厮腿软,连滚带爬地进了驿站。/p
夏兰冷笑一声,还好娘娘早有准备,搬出家国大义,量宴太傅也不敢再拒绝。/p
驿站大厅。/p
陆锦烟坐在上首,面色不变暗暗打量着站在下首的宴沐风。/p
年过半百的宴太傅,头发花白却一丝不苟的束起,国字脸不笑的时候显得很是刻板。/p
“太傅坐啊!”陆锦烟笑意盈盈地指了指一旁的椅子。/p
此时除了跟在她身边的夏兰,厅内就只剩下宴太傅一人。/p
“谢娘娘。”宴太傅面色淡然道谢,坐定后又道:“太后娘娘,草民曾听闻娘娘教导陛下甚是有方,恰好草民前几日遇到一件事,不知太后娘娘可为草民解惑?”/p
听着他一句一句草民自称,陆锦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很是谦逊道:“太傅廖赞了,哀家一届女流,何以能为太傅解惑?而且陛下如今已经宣布太傅归朝之事,太傅身为陛下课业恩施,哪里用得着草民自称?”/p
宴沐风淡然一笑,随后道:“太后莫要妄自菲薄,臣前日看到一男子,不愿赡养家中老人,既然将之抛弃,任由自生自灭,可他人却还说那男子做的对,依太后之见,这男人如此是不是枉顾孝道人伦?”/p
陆锦烟微微挑了挑眉:“此事哀家未能亲眼看到,不过若是连外人都觉得男人做的对,想必定是那男子的母亲有何处做得太过分,所谓孝道,母慈子孝,母不慈何来子孝?当然这些也只是哀家的猜测而已。”/p
宴沐风眯着眼打量着她,眼神里带着深意。/p
半响朗盛一笑:“太后此言有理,臣懂了。”/p
陆锦烟嘴角抽了抽,懂了?懂啥了?/p
宴沐风未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而言道:“如今殿下执政,摄政王辅佐,不知太后觉得摄政王此人如何?”/p
他的试探,陆锦烟怎么能听不出来?/p
脸色瞬间变得严肃,陆锦烟郑重地看向他:“摄政王此人,犹如猛虎,不过陛下毕竟还小,若是掌控不了,那必是伤人伤己,正因如此哀家才特意请太傅归朝教导陛下。”/p
宴沐风心里微微异讶!没想到这些话是从太后口中说出。/p
由此可见,太后现在是站小皇帝了。/p
宴沐风并未开口,而是权衡起了如今朝堂的局势。/p
陆锦烟也不急,很是耐心地端起茶品了起来。/p
良久,宴沐风突然开口道:“如今摄政王权势过大,若是如此下去,恐会对陛下不利,太后娘娘若是为陛下着想,恐要压制一番。”/p
“哦?太傅觉得该如何做?”陆锦烟面带不解,疑惑地看向他。/p
宴沐风面色严肃,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道:“比起摄政王犹如下山的猛虎,三殿下姬殊,如今却是成长中的狼,自然比起摄政王来好掌控。”/p
“不行,如今陛下还小,若是养大了某些人的心,那岂不是将陛下推到了险境?”陆锦烟沉下脸,毫不犹豫拒绝道。/p
见她如此强硬,宴沐风皱着眉反驳道:“娘娘此言差矣,三殿下再怎么说也是陛下的兄弟,难不成除了他,娘娘还觉得有其他合适的人吗?”/p
陆锦烟眼神狐疑地看着他,问道:“宴太傅为何这般执着扶持三殿下?莫非三殿下许了你什么好处?”/p
话落,宴太傅气得瞬间从椅子上起身:“太后如此这般,是在侮辱人吗?臣为陛下着想,你却这般揣测,如此,那臣还不如直接归家,省得太后猜疑。”/p
见人要被自己气跑了,陆锦烟讪讪地抹了抹鼻子,实在是宴太傅这般,太让人怀疑了,也不能怪她这般想啊!/p
不过,人都到这了,走是不能走了,陆锦烟只好放柔了语气,温和道:“太傅也不必动怒,想必太傅必定知道前些日子,科举舞弊案一事,此时摄政王不光是陛下幕后之人,还为陛下攒下了好名声,摄政王如今对陛下是真心辅佐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