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徵负着手在书房内来回走动,距离雅士利的失踪也有足足五日了。/p
派出去的衙差几乎把整个县都来来回回的翻了好几遍,依旧是音讯全无。/p
“这群该死的!”/p
陆文徵重重的一拳敲在书桌上,把正好进来给他送茶水的柳茹吓了一跳。/p
“怎么了老爷?”/p
柳茹把茶水放下,关心道,“还是没消息吗?”/p
陆文徵摇了摇头,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茶,这才缓和了些胸中的郁气。/p
“早晚有一天,我得把这伙人连根拔起!”/p
“你得注意些身子才是。”/p
柳茹在他的边上坐下,脸上无不担忧。/p
自从这件事之后,陆文徵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常常大半夜的在书房来回踱步,愁的不行。/p
“我看要不然……”/p
“砰砰赔传来敲门声。/p
“进来。”/p
书房门打开,米棠和季瑜牵着手走了进来。/p
“干爹!”米棠匆匆叫了一声,看见旁边的柳茹,又唤了声“干娘”。/p
在没有外人在的场合下,她都是叫干爹干娘的。/p
“怎么样?”/p
陆文徵把米棠和季瑜脸上的表情扫一遍,怔愣了了一下,随机反应道,“有消息了?”/p
米棠和季瑜没有答话,只是相互对视一眼。/p
这一眼让陆文徵肯定下来,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身来,脸上不无激动,“当真有消息了?!”/p
“干爹,您真神了!”/p
米棠冲他比个大拇指,这才娓娓道来。/p
他二人早饭时间,有人突然扣了门,神色慌张的过来,说是有奇怪的事请发生。/p
“快说!”陆文徵催促道。/p
“有人找王婶儿买可可呼托力。”/p
“可可呼托力?”陆文徵疑惑道,“那是什么东西?”/p
“咦?”/p
倒是边上的柳茹有些惊讶,“我怎么记得……”/p
她看向自家夫君,“我怎么记得米棠说的那两口子,原是卖巧克力的?”/p
“阿莺和阿鹂都爱吃的很,两三天就要跑一趟。”/p
“莫非……和这巧克力有关?”/p
“对了!”/p
米棠打一个响指,“您可知这巧克力是什么做成的?是一种来自雅士利家乡的豆子!”/p
陆文徵的眼睛瞪大,已经意识道米棠要说什么。/p
“这种豆子在雅士利的家乡叫做呼托力。”/p
“但我嫌麻烦,总是可可豆的叫,连带着王婶儿和张叔也一样的叫法。”/p
“你是说……”/p
陆文徵一拳打在自己的掌心,“我明白了!”/p
“你那个王婶儿何在?”/p
“扬言要买这豆子的人何在?”/p
“快快快!”陆文徵大步在书房内来回走了几步,索性从自己腰间解下他的腰牌递给季瑜,“季瑜,你速去县衙跑一趟,带着人马上去给我抓人!”/p
“哎呀,你这人!”柳茹捏着帕子在陆文徵的肩上轻锤一下,“总是急性子,没看见米棠还有话说吗?”/p
陆文徵这才拍拍脑袋,“瞧我,高兴坏了!”/p
“米棠,你还有什么想说的?”/p
米棠伸出根指头戳了戳季瑜,示意让他来说,却被季瑜反手捏住。/p
然后才不紧不慢道,“以大人之见,该如何抓?”/p
没料到季瑜有这么一个问题,陆文徵皱起了眉,半晌才道,“若那人还在场,自是现在就带人马过去,若是已经离开,那就埋伏起来,他们既然能来一次,自然会来第二次。”/p
季瑜点了点头。/p
“王婶儿和张叔的巧克力,都是做好了从家里带过来贩卖的,自然不会随身带着可可豆。”/p
“那伙人已经走了。”/p
陆文徵急切追问道,“他们可有说何日再来?”/p
“明日。”/p
“这么快!”/p
陆文徵惊讶了一下,随机理了理腰带,“我得速去……”/p
“您现在最好不要去县衙,甚至最好不要从家里出去。”/p
“这是为何?”/p
季瑜轻咳了一声,“打那伙人来的时候,县衙和您的府上,已经被盯上了。”/p
“但凡张叔和王婶儿任何一个人打这两处地方走一走,不管他们是否和咱们透露了消息,这伙人都不会再出现。”/p
说着,季瑜甚至“呵”了一声,“他们的埋伏能力不比几位衙差大哥差。”/p
“咳咳。”/p
陆文徵握着拳头尴尬的咳了几声,有些微微的恼怒。/p
自己手底下几个不成器的办事不利索,落了把柄让人数落是他们自己该得的,但无论这群蠢货犯了什么样的错,终归是自己的手下,季瑜当着他的面这样,未免……/p
“那你说该当如何?”/p
“按你方才所说,那两位卖巧克力的已经过来报过信了,岂不是一开始酒暴露出去了?那伙人又怎么会再来?”/p
季瑜笑了笑,“报信的是多多。”/p
“多多?”/p
陆文徵回忆了一下。/p
他倒对这孩子印象深的很,自家的阿鹂就是多亏了这孩子才保全下来的,为此还伤了脑袋,伤势不轻。/p
想到这里,陆文徵脸上的严肃缓和了几分,“这孩子倒是机灵。”/p
书房内方才紧绷的气氛瞬间松弛了下来。/p
米棠被季瑜捏在手心的指头,闻言瞧瞧的在他的手心挠了挠。/p
“别闹。”季瑜抽空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