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挤在破庙里不是个办法,更别说这里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连个人影子都看不到。/p
米棠把季瑜托给老酒鬼看顾着,自己打算去金满那里支一点这些天的分成,然后去镇上租辆车把季瑜带回家去,顺带买些老酒鬼要的东西。/p
悦来酒楼里,金满福头大的很。/p
自那日从县令府上回来,金满福本来高兴的不得了。/p
新任县令寿宴,用的是他家的菜,嚯,独一份儿!/p
以后镇上这些个酒楼,更别提有谁能同他争的了。/p
结果欢欢喜喜回到自家酒楼里,尚且来不及庆祝,就得知自己后厨着火了。/p
这郑老三被米棠弄没了心气儿,已经收拾包袱回家去了。/p
若只他一人也就罢了,谁知他这一走,后头那些个脸皮子薄的,自认自己连郑老三都不如,更没好意思呆下去,也三三两两的走了。/p
眼下,甚至多了几口灶出来没人使。/p
金满福不得不马上张贴告示招人。/p
“这该死的郑老三!”/p
金满福狠狠的咒骂一句,连带着手里的茶杯重重磕在桌子上,碰了个缺口。/p
看的金满福更气人了。/p
他今儿一大早上起来试菜,结果来的全是一群杂鱼,一个真才实学的都没有。/p
照这样下去,他悦来酒楼空有牌子,没人咯!/p
想到这里,金满福重重的叹了口气。/p
“掌柜的,有人找!”/p
“就说我没空!”金满福挥挥手,满脸不耐烦。/p
老爷他现在烦着呢,没空搭理!/p
“可掌柜的……”小二苦着脸,“他们说您若是不出去给个交代,他们就报官状告您去了!”/p
“他奶奶的!”/p
金满福没忍住,骂骂咧咧的理了理衣领子,让小二带着自己去见人。/p
“哟,是您二位。”/p
看到来人,金满福脸上堆出来的笑意淡了很多。/p
这两人他熟着呢!/p
不正是米棠带着碰他瓷儿吃他饭的那两口子吗!/p
米棠把他的人给气跑了,现在跟米棠一伙儿的两人送上门来,他能有好脸色吗?/p
来人正是张王氏和张达。/p
见到金满福,张王氏用胳膊捣了捣自家夫君的腰间,示意他说话。/p
张达揣着手,冲着金满福,“少说废话,把米棠和季瑜交出来!”/p
金满福:???/p
这话怎么听着耳熟?这么像他想要说的话呢?/p
掏了掏耳朵,金满福对着身边的吴棋确认,“他刚刚是让我把米棠交出来是吧?”/p
“没错,掌柜的。”吴棋道。/p
“您说这话我就听不懂了。”/p
金满福清了清嗓子,“这话难道不是该我说吗?”/p
“再说了,您找人也别冲我这儿啊,您好歹也去县令府上问问不是?”/p
“好你个金满福!”/p
张达突然伸着指头,拔高了音量。/p
把金满福身上的肉吓得一哆嗦。/p
“别以为你有俩臭钱就了不起!”/p
“还敢威胁人不是?”/p
张达拉着张王氏的手,“媳妇儿,我们这就去报官!”/p
“就说他这破酒楼是个黑酒楼!扣着人不放!”/p
金满福:???/p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对喷了半晌,金满福才觉察出来有些不对劲。/p
“你说我扣了人?”金满福眯着小眼睛打量二人。/p
“不是你还有谁?”/p
张王氏也忍不住了,“米棠走之前可跟我们说了的,她在你这儿做菜,按说前天就该回去了的,到今天都整整两天了,都没见着人影。”/p
“不是你扣了人还有谁?”/p
原来,张王氏和张达连着两天没见到人,只当米棠出了事,被金满福打击报复了,这才寻到镇上来。/p
二人原本打算直接去报官,但二人都是大字不识的,连状子也不会写,因此商量先来悦来酒楼找金满福对峙,这才有了上面这一出。/p
“简直是荒谬!”/p
金满福听懂了,一甩袖子,“她现在可是县……”/p
“叫你们掌柜的出来!”/p
门口突然传来喧闹。/p
“掌柜的,有人找。”小二脚步打转的跑过来。/p
“不用你说,老爷我又耳朵又不聋!”/p
金满福没好气。/p
“哟,几位官爷!”/p
看见来的都是一色的穿衙役服的,金满福有些摸不着头脑。/p
“金掌柜。”其中一个衙差道,“米棠姑娘可有在你这里?”/p
“你们还真报官了?”/p
“媳妇儿你报官去了?”/p
“夫君你偷偷报官了?”/p
三道声音异口同声地响起。/p
“说什么呢?”衙差警惕的看着几人。/p
“这位差爷。”金满福这会儿已经明白过来了,“不瞒您说,我们聚在一块儿,也在找米棠呢!”/p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p
听到金满福的话,张王氏慌了神。/p
她本来和张达一心认定人在金满福这儿,可听这意思,人不仅不在这儿,甚至连官府都惊动了。/p
“莫不是遇着拐子了?”/p
张王氏的声音都在发颤。/p
张达把她搂在怀里,安慰道,“别瞎说,米棠和季瑜两人,有福着呢!”/p
“他们啊,一定……”/p
“米棠!”/p
金满福突然叫了一声,眼珠子都瞪大了。/p
众人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