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可可豆需要先晒干脱水烘焙。/p
碍于古代没有烤箱,米棠只能琢磨着尝试用茶叶烘焙的方式,将可可豆分装再蒸笼内进行烘烤,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火候。/p
烘焙地温度要在一百度以上,只一会儿,守在灶膛边的米棠就被熏得身上冒汗,小脸也是红扑扑烫得厉害。/p
“我来守着,你去休息一会儿。”/p
好在季瑜过来替换了她,米棠因此得闲搬张小凳子去院子里坐着吹风。/p
原生态啥都好,就是没有空调冰箱,米棠用手撑着小脸发愁,她真的好怀念冰凉凉的雪糕和西……/p
“你看到我的孩子了吗?”/p
一道影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窜出来,是一个带着头巾的妇人,枯瘦的两只手死死的掐住米棠的手臂,指甲都嵌进了肉里,米棠感觉手上一阵钻心地疼痛。/p
这妇人眼睛里面有着不正常地偏执,嘴巴里面似乎也只会宠夫一句“你看到我的孩子了吗”,米棠察觉这人精神可能不太正常。/p
强忍着手臂上地疼痛朝屋里喊,“季瑜!”/p
她的嗓音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恐慌和哭音,毕竟——/p
卧槽!疯子欸!敢杀人的欸!/p
季瑜几乎是温声而动,在她声音落下的一刻马上冲了出来,眼睛里面的慌张和担忧快要溢出来。/p
“掐我。”米棠眼泪汪汪的朝着季瑜求救,眼睛往自己被掐出血的胳膊示意,“流血了都,老疼老疼。”/p
季瑜自认为是个与人为善的人,可这会儿看见委屈巴巴的米棠和她渗出血的胳膊,只觉得心口一阵密密麻麻的疼,像是千万只蚁虫噬咬一般,让他脑子里那一根名为“理智”的弦瞬间崩溃,只想一脚将这个疯婆子踹开。/p
可是米棠看着,不能瞎到她……/p
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冷静一点,季瑜厉声道,“放开。”/p
如果不放开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p
季瑜束在两侧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深深攥紧,眼中是密布的黑云,他再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p
“哎哎,你这老姐姐,怎么跑这儿来了!”/p
张王氏正提着一筐家里种的小青菜过来,一眼就看到僵持的三人,赶忙将竹筐放在地上,上去轻拍着妇人的背,像是对待小孩子一样,用哄诱的声音道,“在家呢在家呢,一直哭闹着找娘。你咋跑这儿来了!”/p
“我的孩子,在家里……”妇人呆滞迟缓的重复着这句话,手上总算是松了开来。/p
她的手刚一松开,季瑜就一手飞快地将米棠揽在了怀中,还不等他先问出“怎么样”。/p
米棠倒是一把扑在了他的胸膛,瘪着小嘴道,“疼”。/p
只这一个字,让季瑜刚刚回落到胸腔的心脏再一次狠狠的被吊在空中接受着凌迟。/p
“乖……没事了……”/p
自有记忆以来从没哄过人的季瑜,手足无措的学着张王氏的样子,轻拍着米棠的背,结结巴巴的说着安慰的话。/p
米棠实在太好哄,小脸埋在他的怀中,只委屈了一会儿,就又扬着小脸朝向张王氏,一脸好奇。/p
“这人……”/p
张王氏将手里的竹筐递给米棠,“自家中的一些小青菜,刚从田里摘回来的。”/p
然后才叹一口气道,“也是个可怜人。”/p
“她丈夫好赌,也不知道到底欠下了赌坊多少银子,家里值钱的早就拿去还债了,还是还不上……开赌坊的哪个不是心狠手辣的,说是要砍他手。”/p
“照我说啊,也真是个畜生,要真被砍了手还好,指不定就能断了赌瘾老实回来过日子。”/p
“人都说虎毒不食子,他可倒好!为了还债,把刚出生几个月的儿子偷偷抱走拿去卖人了!”/p
“你说这是什么当爹的!”/p
张王氏颇有些忿忿不平,一贯和善的脸上这会儿都显出怒容来,“后来……唉,她就疯了,成天到处转悠,遇着人就抓着问人家自己孩子去哪儿了……命苦呐!”/p
“没有去报官吗?”/p
“当然去了!可县老爷说孩子是他爹卖的,算不得丢,不给找。”/p
米棠瞪大了眼睛,“哪有这样的!”/p
“可不是!”张王氏点头表示赞同,“那出声跑得快,也不知道去哪里逍遥快活了,这个家可算是被他糟蹋了。”/p
“照我说啊,这个赌是真的要不得,我们家那口子要敢踏进去一步,我非得拿擀面杖打断他的腿!”/p
米棠深有同感的点点头。/p
两个女人手拉手说话,边上的季瑜莫名身体一震,在心中默默记下笔记,不可参赌。/p
想了想,又添了一笔,观赌也不可。/p
“哎呀,差点给忘了!”说着说着,张王氏猛一拍脑袋,“婶子这次来,一是给你们送菜,二来,你们张叔馋卤肉了,他这人脸皮子薄,自己馋嘴不好意思,非得使唤我过来,你说这……”/p
米棠亲热的挽住张王氏的胳膊,“这算啥,下次直接叫张叔过来,要多少有多少!”/p
“正巧昨天季瑜也馋肉,晚上做了些,婶子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p
被提到的季瑜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米棠的手艺实在太好,让一下克制口腹之欲的他总是忍不住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饿死的,无时无刻的都在想着吃。/p
“哟,这是什么味道!”/p
跟着米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