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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前不是还好端端的,该不会是错认了吧?”林小莲不敢相信,“这是怎么死的?”
巧秀心有戚戚:“听说是在又春苑原先修媛娘寝殿里头死的,而且啊,左腿上也有一个窟窿,溃烂地不成样子!”
这么一来,冤魂索命一说,倒是让人深信不疑了。
一切的一切,好像和上一世又对上了。
上一世,也是在徐玖儿死后不久,柳儿在她的寝殿,可那个时候林之语已经被打入了冷宫,具体如何,倒是不太清楚。
仔细一想,柳儿的死,确实有蹊跷。
“是真是假,去看看就知道了。”到底是徐玖儿的身边人,林之语还是想要过去一探究竟。
如意端来崭新的茶水,替林之语和魏淑仪二人斟上,那茶盏看着有些年头,花纹都淡了不少。
主仆二人来到了又春苑。
“几位公公,这就是那柳儿的尸体吗?”巧秀上前问道。
“大姑娘,这地方不干净,如今人人都说,修媛娘娘在地下寂寞,才把柳儿给带走了!”
见她并没有再细细追问,魏淑仪的心里才长舒一口气。
“进宫这么久,皇上来又春苑的次数屈指可数,娘娘紧张,无可厚非。”如意在一边补充。
联想到江琬宁那穷奢极糜的昭阳殿,林之语在心里默默感叹,这得宠和不得宠的待遇,还真是天差地别。
“他们都说这柳儿是被鬼上身了,昨天晚上昭阳殿那边不是闹事吗,不仅有人看到了故去的徐修媛,还看到了两眼失神的柳儿!”
“早上熏的艾草都快把我腌入味了,不仅是鬼,这人见了我,估计都要离三尺远。”
林之语和巧秀互看了一眼,这魏淑仪,真是处处透露出古怪来!
前些天柳儿还在尚衣局做事,怎么可能会特意跑回又春苑?
林之语抬脚就跟了上去,她倒是要看看,这魏淑仪在玩什么把戏!
又春苑比较偏僻,加上那些下人并不重视,因此室内的陈设十分简单,两张太师椅,一张小方桌,就连灯烛都只有三四盏,幸而左右开了窗,又是白天,日光照进来,还算是亮堂。
“大姑娘这是?”
之前如意说这件事情的时候,魏淑仪还以为林之语是为自己查的,难道还另有隐情?
念及至此,她换上了一副笑脸:“大姑娘既然来了,哪有不招待的道理,进来喝杯茶再走吧。”
巧秀被说得面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说到底还是为了让自己安心。”
正准备走的时候,林小莲又拿来两个用红纸包住了生米和茶叶:“小姐,你们把这个带在身上,到底是死过人的,多少可以去去晦气。”
她转头看了一眼那白布盖着的尸体,几个小太监走的急,风一吹,这白布掀起了一个角,露出了一只手臂来。
可这太监态度坚决,林之语也不好强行查看,免得令人生疑。
这就好比隔壁死了人,一点也没有换地方的念头,家里有客人过来却毫不避讳,还热情地别人来自己家吃饭一样。
“行啊,这好也有些事情想要问问魏淑仪。”
大老远的,就看见几个小太监抬着一个木板,上面的白布隐隐呈现出一个人形,就要往外走。
“那我跟着大姑娘一起去看看,传得这么邪乎,指不定是人为的呢。”
一九八二三一七五二三三
巧秀虽然心里也有些不安,但是毕竟是暗卫出身,反应也没有林小莲那么剧烈。
三言两语,就把这件事情揭过去了。
“这侧殿死了个人,魏淑仪不害怕么?”林之语留意到如意倒茶的时候,将那盖子微微转动了些许,因此并没有急着碰那盏茶。
林之语闻言,轻轻“唔”了一声。
自己刚刚将那件事情跟柳儿说了,后脚就出了事情,这二者之间,难道有什么关联?
林小莲连连摇头:“这件事情得巧秀来做,我要是见了,保准未来七天,不,未来一个月都得做噩梦。”
说曹操曹操到,林之语刚要抬脚进入这又春苑,就看见魏淑仪迎了上来。
“之前这柳儿不是在尚衣局做事吗,怎么就跑到这又春苑来了?”
看袖口的纹样,加上这手的形状,确实是柳儿不假。
眼下又春苑又出了这档子事,难免让人觉得心里阴恻恻的,那大太监也不愿意多做停留,向林之语唱了声诺,就匆匆离开了。
魏淑仪心下有些奇怪,自己和徐玖儿经常在一起走,这林家大姑娘才入宫不久,怎么会对徐玖儿的事情这样上心?
被林之语这么一说,魏淑仪的脸上这才带上了几分惊慌:“这死的毕竟是个活生生的人,说不怕是假的,只是待会皇上也要过来,心里的紧张比害怕还多一些。”
林之语转身,见魏淑仪还是之前那一副怯怯的样子。
正常人遇上这件事情,不应该是像那大太监一样退避三舍吗,这魏淑仪看着胆小怯懦,哪来的勇气在这里住着?
宫女无故暴毙,估计是直接草席子一裹,丢到乱葬岗,到时候要是想要查些什么东西,估计就不太方便了。
这又春苑之所以叫又春苑,就是因为院子当中种着两棵柳树,春天来临的时候,抽出嫩绿的芽来,分外好看。
可民间也有一个说法,说这柳树招阴。
“玖儿临终前将将这柳儿托付与我,如今出了事情,自然是要过来看看的。”林之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