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很识相地上前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发出任何污染少爷耳朵的噪音。
此时薄言冥就像是一头暴走的狮子,逮谁咬谁。
被西装裤包裹的格外修长的大腿,迈着沉重的步伐往楼上走去。
那名工作人员只能眼睁睁地外的大,发出了“呜呜呜——”的低鸣声。
一脸的生无可恋。
被打了不说,最后搞不好连工作都没有了。
斯蒙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跟上去,也不要发出任何的声音。
做催眠治疗的,最忌讳的就是噪音。
……
似是早就知道他会来般,祈辰离慢慢转头,睨了一眼正站在门外的男人。
只见他眼睛死死的盯着床上的小女人,深邃的黑眸里藏着太多的情绪,过于复杂,让人猜透不了他此刻的想法。
这个男人一向是高深莫测。
一物克一物,也就只有眼前的这个小女人才能控制住他。
很神奇。
催眠治疗还在继续着。
床上得莫小殇反应越来越激烈,豆大的冷汗混合着泪水,把她干净的小脸弄得湿漉漉,凌乱的发丝黏在她的脸庞上,没有一丝的美感。
却让两个人男人的心都揪着疼。
欣长的身影微微有些摇晃着,脚下像是生根了般。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死死地握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突起,止不住地颤抖,额头处清晰可见的血管暴起。
周身散发着令人透不过气来的强势,一副生人勿近,杀无赦的表情。
生生抑制住自己的脚步。
她像是睡过去了一般,只是眼角的晶莹剔透的泪水掩饰不了溢出来的悲伤。
隔着门看着床上的女子,心就像是一滴一滴地淌着血。
时间对他来说,就像是一把把利刃一刀刀地剖解着他,每一秒都像是活在地狱里,在地狱里受着刀山火海般的煎熬,久久得不到解脱。
他不怕她忘记了他,因为他有足够的时间让她重新爱上他。
他怕……怕她经受不住回忆里的打击,将她彻底击溃……
滴滴答的时间流逝……
直到祈辰离摁停了旁边的秒表。
站起身,拖着有些徐软的脚步往外走。
与薄言冥擦身而过,声音温和而低沉,“帮她清理下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
回忆就像事山上滚落下来的一块块石头,排着她狠狠地砸在她的身上,将她砸得生疼,沉重到她承载不了。
“痛~”
“……”
“好痛~”
好似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胸口那一处,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拉扯着,撕扯着……
莫小殇紧闭着双眼,梦呓着,难受得蹙起眉头。
头就快要裂开了……
这种撕裂的痛快要挖进她的心骨里。
“……”
一个接连一个的梦魔,像是扼制住她的喉咙,就连呼吸都是痛的。
太过真实了,让她难以分辨真假……一时之间在梦境里徘徊。
蓦地她惊喘了一声,从梦中惊醒。
眼睛空洞无神地盯着前方。
像是感应到什么,直直地扑在了旁边男人的怀里,余惊未定地崇喘着呼吸,声音有些虚弱,显得楚楚可怜,“我刚刚做了很可怕的梦……”
薄言冥把她搂在怀中,紧紧的,仿佛要将她揉进他的骨子里。
莫小殇喋喋不休地讲着,想要寻求一丝安全感。
仿佛只要说出来,这些就不会成为事实。
这只是梦……也只能是梦……
“你说,是不是很可怕。”莫小殇抬眸问道,带着一份急切。
一切想要得到他认同得急切。
仿佛只要他点头,这些就只是一个虚幻的东西。
薄言冥低下英俊的脸庞,黑眸定定地看着她瘦小的身子,纤细得只要一阵风吹过就会把她吹走。
薄言冥颔首,额头抵在她的额前,嗓音低沉,“嗯,很可怕。”
莫小殇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角,缩在她的怀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她一身的恐惧,用力地汲取着他身上薄荷香的气息,瞬间,她一颗乱躁的心得到了沉淀。
“回家,我想回家。”莫小殇低声哀求着,语气卑微到极致。
薄言冥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头凝视着她,“好!我们回家!”
……
斯蒙看见薄言冥抱着莫小殇下来时,不由得也跟着轻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莫小殇应该没什么大事。
余光瞥见她红肿得眼睛,斯蒙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直直地扑倒在地。
这……这算是有事还是没事?
送走了这几尊佛,工作人员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我有故事,老板你请听我说”的表情。
“他们、他们……”欺负我……
呜呜呜……
“你先回去修养几天吧。”祈辰离开口淡淡地说道。
“老板,你要把我炒了吗?”工作人员一脸的委屈。
祈辰离丢下了一句话,便驱车离去,“带薪休假,三天。算工伤。”
工作人员一听,脸不疼了,腰不酸了,来劲了,跳脚大叫了一声,“谢谢老板,老板发大财。”
……
佣人看见少爷抱着莫小姐归来,齐齐地松了一口大气。
放下扫把,在额头,胸肌两侧点了点,“阿门~”
莫小姐可算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薄言冥刚把她放在床上,正起身,莫小殇紧紧地拽着他,不可能撒手,泪眼汪汪地盯着他,“你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