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初脸上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她看向源思和玄夜凌缓缓出声:“姐,玄少,你们要幸福哦!”
说完,也不顾玄夜凌的脸色和身旁的司徒朗,决然转身。
只是在转身的刹那,眼泪决然而下,冲散了钟念初脸上好不容易扬起的笑容。
身后的司徒朗深深的看了一眼玄夜凌身旁的源思,也随着钟念初转身离去。
玄夜凌立在原地,一脸冰冷的看着相继离去的两人,眼中萃聚了浓浓的厉色。
“夜凌,我们走吧?”刚刚乍一见到司徒朗时悬着的心总算轻轻放下来,源思心中松了一口气,见玄夜凌仍旧立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出神,禁不住出声催促。
直到再也看不到钟念初的身影,玄夜凌才木着脸,转身朝检票口走去。
轰隆隆的声音预示着载着玄夜凌和源思的飞机已经启程飞往大洋彼岸的祖国。
钟念初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已经跑出了候机大厅,来到一处寂静的落地窗跟前,看着下面静静等待起飞的飞机,她再也忍不住,蹲下身,痛哭出声。
尽管装作毫不在意,尽管她嘴里说着祝福的话,可是,那是她长这么大唯一爱着的男人啊!是她打算倾尽一生也想要生死相随的男人!
可是,他就这么离开了她,而且是她亲手将这个男人送到了她姐姐的身边。
这又如何呢?不管怎样,她都是他们之间一个多余的存在,而他们,才是青梅竹马的那一对。
她不过是暂时顶替了姐姐的身份罢了,难道就想要一辈子霸占她的男人吗?
钟念初脸上泪痕斑斑,嘴角却又挂着苦涩的笑:一切不过是都回归原点,不过是把错位的人都放回正确的位置罢了。
她的生活本来就该在洛杉矶,而不是玄家的城堡。
“哭够了?既然这么不舍,何苦装作大度的把人送走呢。”
司徒朗站在钟念初身后,从她嚎啕大哭开始便立在那里看着她,直到她心情渐渐平复,才出声。
不过,似乎还是闭嘴的好。
眼睛已经肿的厉害,钟念初还是扶着身旁的栏杆站起身,转身看着司徒朗:“我以为司徒少爷也跟我一样,躲到个人少的地方哭一会儿去了。”
这话自然换来了司徒朗的无数白眼,他脸上的嫌弃之色愈加明显:“别把别人想的都和你一样傻笨。”
话虽说的不好听,却又别扭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塞到钟念初手里:“快擦擦你那眼泪鼻涕,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前女友的份儿上,我才不会跟你站在这里一起丢人现眼!”
钟念初破涕为笑,接过他的手帕毫不客气的擦起来。
“管家,跟着少爷一起去的人说,要管家收拾好客房,少爷带回了源思小姐。”
谈格正在客厅收拾公司的文件,打算等玄夜凌回来后再交给他审批,抬头看着前来汇报的保镖,一脸疑惑:“少爷吩咐要收拾出客房来给小姐住?”
那保镖点点头:“跟着一起去的兄弟却是是这么传达的,说是上飞机之前少爷特意让他转告给管家您的。”
谈格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先去了,心里却不禁嘀咕:这次出去这一趟,不知道这两个人又闹了什么别扭了,不然好好的,少爷为什么让他收拾出客房来呢?明明上次他要收拾出客房来让钟小姐住的时候,少爷还特意狠狠说了他一顿。
老人家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年轻人的世界他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直到亲眼见到站在玄夜凌身边的源思,听她亲切的喊他“谈管家”,谈格才渐渐回过神来。
怪不得之前保镖来汇报时说的是“源思小姐”,而不是“钟小姐”,他一直以为是保镖仍旧将钟念初当做源思所以才会称呼错了。
原来,竟是他理解错了——玄夜凌竟然是找到了真正的源思!
“源,源思小姐……你总算回来了!”谈格一脸欣喜的看着明显瘦了很多的源思,再触及玄夜凌的脸色,却又微微顿住。
只有他们两个人回来了。
源思上前给谈格一个大大的拥抱,她能够再次回到这里,实在是太高兴了!
玄夜凌却一声不吭的转身往楼上走。谈格和源思均愣了愣。
“夜凌从回来的路上心情便不大好……我想他大概是太累了,谈管家,你先让人安排夜凌的饭菜吧,他在飞机上也没吃东西。”
进退有度而又知分寸,谈格暗暗点头,这果然是真正的源思。
“喂?妈妈。”
一直到坐上了司徒朗的车,钟念初才想起刚刚的电话,翻开看了看,是罗伊打来的,她便急忙给她回过去。
“念念,你,你快回来吧,你爸爸他醒过来了!”罗伊在电话那头兴奋的说道。
“真的?”钟念初一愣,旋即开心起来:“好的妈妈,我现在在去医院的路上,你在病房等着我,我马上就回去!”
司徒朗双手握着方向盘,看着前面的路况,闻言回头看了钟念初一眼:“钟叔叔醒了?”
钟念初是真的非常高兴,她看着司徒朗,脸上挂着一抹欣慰:“司徒朗,这次我要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找来的权威专家,恐怕爸爸就没这么幸运了!”
之前司徒朗联系的罗伯特教授在当晚便赶了过来,立刻对钟煜的病情展开了多方会诊,并最终确定了手术方案,只是这手术才刚刚做完,钟煜竟然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跟我说谢谢,不是太见外了么?”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