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最终还是留在了迟立雪家,此时迟立雪客厅的小茶几上,摆放着一大堆烧烤,正散发着阵阵的热气,还有诱人的香气。
‘叮咚~’门铃又响了。
点的奶茶也到了,方远接过奶茶对外卖小哥道了谢之后,拿出迟立雪最爱的芒果椰椰,插上吸管递到她嘴边。
迟立雪咬住吸管啄了一口,然后说道:“方远,你是要喂胖我吗?这么多东西,明天起床绝对要胖两斤的。”
方远笑哈哈的插上自己的那杯金桔柠檬道:“慢慢吃,吃完了就不生我气了啊。”
迟立雪并不买账,她双手叉腰道:“哼!不可能!你还没说你们两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方远在迟立雪对面盘腿坐了下来,拿起一串肉串,一口咬进嘴里,在嘴角留下一点油渍和海椒面。
方远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金桔柠檬,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腔里打转,吃着辛辣的烧烤,喝着凉凉的酸饮料,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方远又拿起一串玉米,准备下肚时,迟立雪一把抓住了方远的手,将他手中的烤串抢了下来道:“你不说清楚,就不准吃!”
方远苦笑了一下抬头盯着迟立雪道:“你觉得,我们可能做了什么。”
“什么都做了!你和她睡觉了!”迟立雪咬牙切齿的说道。
方远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情?”
“租车回来的第一天晚上。”
迟立雪忽然就又哭了,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我说那天我为什么心里总是不舒服,右眼皮还一直跳喃。原来你们......”
方远低着头,默默的吃串,严格意义上来说,迟立雪并没有权利管他,也没有资格过问这些。
可是谁叫方远和迟立雪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喃。
迟立雪化悲痛为食欲,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抓起桌上的烤串狠狠的吃。
她手上沾到了烤串的油,又去摸眼睛,突然一声惊呼,辣椒油揉到眼睛里去了,强烈的刺痛感让她睁不开眼睛,眼泪分泌的更多了。
方远连忙抽出纸,去给迟立雪擦。
“你走开,不要你擦!渣男!”
迟立雪一把推开方远,起身跑到卫生间用凉水冲刷眼睛。方远也紧紧的跟上,拿着纸巾,又被迟立雪赶了出来。
过了好久,迟立雪眼睛红红的从卫生间出来,不知道是哭的还是辣椒水辣的。可能两者都有吧。
两人继续默默的吃着烧烤,迟立雪已经不流眼泪了,鼻子红红的,嘴巴也红红的这是被烧烤辣的。嘴角还有一些油渍和红彤彤的辣椒面。
烧烤还剩下许多,迟立雪擦了嘴巴,去漱了口躺在自己的床上说道:“你睡沙发!”
这一夜。
两人都失眠了,方远躺在沙发上,心乱如麻,辗转反侧睡不着,还能听到迟立雪的啜泣声。
第二日一早,方远换好衣服,收拾好昨晚的垃圾,装在垃圾袋中说道:“小雪,我走了啊。”
迟立雪并没有回应他,只是看着他的身影默默的掉着眼泪,她眼睛都已经哭肿了。
方远叹了一口气,提起垃圾袋。
‘哐当’
一声的关门声,方远离开了迟立雪的家。
待方远离开后,迟立雪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衣柜将为方远准备的衣服,一股脑的扔了出来,尽管有许多衣服连吊牌都没有摘。
然后又冲进卫生间,将给方远买的牙刷漱口杯,洗面奶面膜等等,统统翻出来。
从床底下掏出一个大大的编织袋,将所有关于方远的东西扔了进去。
最后她看着那件方远元旦节给她买的衣服,咬了咬牙将它也扔进了编织袋,收拾好所有方远的东西后,她一下子瘫在了地上,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她打开门,吃力的拖着编织袋,一步一步的将它拖到楼下的垃圾桶,扔了进去。
再次回到家里的时候,看着家里明显明显少了一大堆的东西,房间有点空荡荡的样子,迟立雪倔强的小脸上,终于绷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
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位三岁的小孩失去了自己心爱的玩具一般,哭的撕心裂肺。
方远一直没走,他开着车停在了迟立雪公寓楼下,一边抽着烟一边注视着公寓门口。
看到迟立雪费力的拖着一个大编织袋,方远心里莫名的一阵心疼。
见到她将编织袋仍在垃圾桶里,方远心里‘硌咯’一下,虽然不知道里面具体是什么,但不出意外应该不是什么垃圾之类的。
待迟立雪走后,方远打开车门,去垃圾桶忍着刺鼻的气味将编织袋拿了出来,拉开拉链,里面赫然是迟立雪为了方便他来迟立雪家过夜所准备的衣服以及洗漱用品。
方远的心底莫名的疼了起来,竟然还看见那件在元旦节自己给迟立雪买的衣服。
方远捂着心口,蹲了下来,竟有一种心如刀绞的感觉。
无根手指死死的抓住心口肉,指甲都陷了进去。方远抬头望天,眼眶有些发红鼻子有些发酸,为了让眼泪不流出来,方远只得抬头望天。
最终方远拖走了编织袋,将它放在后备箱,驱车离去。
下午,方远调整好了状态,在一家茶楼里见了钱立中,钱立中给了他一张银行卡说道。
“这里面是五十万,算作我私人给你的奖金。年终奖的事情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公司制度还有许多不完善的地方。”
按照公司制度,方远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