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素看着谢清然的眼神温柔极了。
从小就没人对她好，养父母重男轻女，只喜欢弟弟，把她当成一个赔钱的东西，连学校都不愿意让她去，她费尽力气挣来的钱，除了交自己的学费，大部分被他们拿走，还要骂她挣的少，没用。
十五岁那年，遇见了一个青年，把她从看不见未来的深渊里拉出来，让她上学，让人教导她许多东西，还会给她钱，改变了她悲惨的人生。
但是，他对她只有利用，哪怕莫素后来为他做了很多事，带给凌漠的利益，已经远远超过凌漠对她的培养，凌漠也仍然像使唤一条狗一样的使唤她。
而她因为恩情，从来不敢对他的话有任何反对。
除了凌漠说，想让她为她怀一个孩子。
后来，被亲生父母找到，他们是一个小小的豪门，长子在商界优秀，极其宠爱小女儿，一看就是幸福的一家。
可她突然出现，才发现是真假千金互换，在她回归之前不久，曲家长子出事，而她回到家里之后，不能用曲家亲生女儿的身份，那个身份，只属于曲箐。
他并不在乎，只想好好的生活，不想去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她也没那个心思去想。
凌漠告诉她，让她乖乖的，顺着曲箐。
她答应了。
她没办法不答应。
毕竟，是凌漠给了她一次人生重来的机会。
可谁能想到她名义上的亲生父母会那么讨厌她，甚至在她刚回到家里的时候就开始利用她。
她又怎么能提前知道，曲箐对她的恶意这么大。
她活到二十五岁，几乎没有什么时候是属于她自己的。
也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
不求回报的好。
她很感激谢清然。
谢清然的到来，给了她全新的人生。
饭菜被一一摆好之后，服务员离开。
“吃饭吧。”谢清然说道。
莫素就开始吃饭，谢清然也陪着他一起吃一点。
她之前已经吃过了，所以现在吃的不多，只是随便吃几口。
莫素和她说着话。
“清然，他们还……”莫素顿了顿，继续说，“他们还会回来吗？”
“凌漠不会回来了，他本来就做错了很多事，还害死了好几条人命，不可能再被放出来，可能过段日子，你就能听到他的死讯。”
“至于曲箐……她虽然犯的错不致死，但是她和凌漠相处久了，又……”谢清然还是没有把别墅那里的事情告诉莫素。
莫素不是玄学界的人，而那里的情况也很复杂，省的让莫素再害怕。
“怎么了？”没听到答案，莫素好奇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谢清然笑着摇了摇头。
“曲箐虽然罪不至死，不过她也活不了多久了，你不用在乎他们两个了。”
莫素愣了一下，“他们，很快就会死吗？”
“嗯，他们犯的错误太多了，没有多长时间了。”
“说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莫素勾唇笑了笑，“我一边开心他们遭到了制裁，一边又觉得自己并没有报仇做什么。”
“没必要在意。”谢清然想的很开。
“你若是自己亲自动手，不管怎样，你都是插手了，可能之后定他们的罪查到你身上，还会有些麻烦。”
“而且，既然自己不动手就能看他们受到惩罚，你不如把这当成一场戏来看。”
“看戏？”莫素有些惊讶。
“对啊。”谢清然理所当然的点点头，“他们只不过在你的人生中存在了几年，你以后，有颜值，有身材，有钱，有朋友，有能力，为什么要一直让自己在乎这件事呢？”
“而且……”谢清然放低声音，“我悄悄的和你说哦，他们死后也会很惨的。”
活着的时候犯的错，死后也会有惩罚的。
不然有些人明知道自己犯了错，却能一辈子不被人发现，还能安安稳稳的再等着轮回，转世，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所以地界会重新处理一次他们的罪过，因罪过多少和赎罪情况来判断定刑。
凌漠就不必说了，轮回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说不定还会落入畜牲道。
而曲箐，谢清然之前就发现了，她的身边有一个小小的没有成型的胎儿。
她以前，一定也为凌漠怀上过孩子。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孩子竟然能一直跟在她身边，而且怨气越来越重。
曲箐和凌漠在一起很久，她一定也染上了那栋别墅里面的符术，再加上身边还有一个小小的魂体……
那样的魂体，报复起来才是最吓人的。
没有感情，一身怨气，没有降生就遭遇死亡，满心恨意都会落到曲箐身上。
若是正常消失还好，可那小魂体是被术士用来做阵法给人当运势之用，被取出的时候，就不是正常的魂体，没办法正常的被地界使者带走，无人带他离开，又带着一身符术，自然只能想到报复。
而曲箐，就是首先被报复的人。
曲箐恶毒，对于这种小魂体来说，是难得的养料。
“他们死后？”莫素有些惊讶。
“嘘。”谢清然眨了眨眼睛，熟悉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中间，“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莫素弯了弯眼睛，“好。”
“这下子，你心情好一点了吗？”谢清然挑挑眉，问她。
莫素点点头，“你说的对，我不能把心思都放在他们身上，我还有属于我的人生。”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