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谢公子和谢娘子都答应了,那乔某就先告辞了。两位若是准备好了支人来说一声,乔某安排人送你们过去。”乔鹤亭拱手道。
“不必了,乔公子可以先行一步,我们会尽快赶过去的。”谢珩说道。
“好,告辞。”
“慢走。”
“留步。”
乔鹤亭转身离开。
等他走了之后,谢俊连忙问谢珩:“哥,你们要去哪儿?”
“明安府,带上你。”谢珩言简意赅。
谢俊满脸惊喜:“真的要带我出远门吗?”
“对。”
“太好啦。”
“练字。”
“好的!”
谢俊立刻坐回去。
一想到可以去明安府,他就特别高兴。
说起来,他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元江县县城,其他地方都没去过。
年纪小的时候都是这样,只要能不用待在家里就特别兴奋,哪怕只是去邻村串门。
到了晚上,谢珩和赵楚楚回到房间,两人才说起乔鹤亭。
“大郎,乔鹤亭什么身份?”
“他是定国公世子,乔县令是定国公的旁支,从辈分上来说,确实是乔鹤亭的叔父。”
“居然是世子……”
赵楚楚以为只是京官之子,没想到身份来历这么不简单。
难怪了,二千两眼睛也不眨一下就拿出来了。
“定国公府和司寇家向来不和,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事跟司寇琴有关系。”
赵楚楚眨眨眼:“毕竟你的‘前前妻’才出现,我怀疑不是很正常吗?”
“司寇琴没这样的脑子,你放心吧。”
“你对她倒是了解。”
“多少也曾是名义上的夫妻,我既然要对付司寇家,自然是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谢珩坦承道,“即便从没有过感情,表面功夫也是要做的。”
“表面功夫?”赵楚楚挑眉,“比如呢?在外扮演恩爱夫妻?”
“人人皆觉得我高攀,司寇琴对我颐指气使也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
“在旁人眼中,我对司寇琴情根深种,甚至在司寇家被满门抄斩的时候,还冒天下之大不韪给他们一家子收尸。”
“那实际上呢?”
“俊俊的敌人太多,不止一个司寇家,我总要麻痹旁人才是。该做的戏,我一场也没落下。”
司寇琴的出现,让谢珩明白,他和司寇琴之间的事,乃至他曾做过的事都要对赵楚楚一一坦白。
他并不希望一个蠢货破坏了他和赵楚楚的感情。
因为感情向来是不讲道理的。
谢珩不允许任何威胁的存在。
哪怕破坏力不大!
所有裂缝都是一由那些让人极容易忽略的缝隙造成的。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你真的给司寇琴收尸了?”
“后来司寇家的坟墓都被野狗掘了。”
赵楚楚:“……”
这是真的狠。
死了也拉出来鞭尸的节奏。
“楚楚会不会觉得我心狠手辣?”谢珩轻声道,“你若是不喜欢这样,我可以改……”
“改什么?对敌人心慈手软,那叫对自己心狠手辣。”赵楚楚打断谢珩的话,“倘若有人动手杀我,我也不会放过别人。”
“万一你怕我……”
“大郎在跟我开玩笑吗?”
“没有,我很认真。”
赵楚楚仔细盯着谢珩看,谢珩目光真诚,丝毫不作伪。
谢珩除了够狠,耐心也是极好。
不过,在司寇琴看来,显然就是谢珩前世对她不离不弃,深情专一。
否则也不会在嫁给大皇子之后,还跑到元江县来想跟谢珩重归于好。
所以说这个人上辈子蠢死,这辈子也会重蹈覆辙。
真正聪明的女人,怎么可能自己傻乎乎露面呢?
这种事难道不是应该暗中去做?
真当大皇子的人都瞎了?这么大一个人离开京城也一无所知?
司寇琴的威胁比赵芝芝还小。
至少赵芝芝那个时候她暂时搞不清楚状况,被赵芝芝先下手了,但结果也是一样,赵芝芝死!
“司寇琴缠着你呢,怕是很快就要找上门来了。”赵楚楚道。
想必就是以装病为由死皮赖脸留下,在用她的温柔打动谢珩……再一步步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一个落难的千金大小姐被穷苦书生所救,日久生情,不就是那些话本子的套路么?
“她没这个机会!”
知道司寇琴出现在元江县,谢珩第一时间去做该做的事了。
他不会让司寇琴来恶心赵楚楚。
“哦,你做了什么?”
“我杀了她。”
赵楚楚:“???”
“什么时候的事?”
“快了。”
谢珩知道司寇琴和他一样,就没打算让司寇琴活着。
因为司寇琴知道谢俊的身份,谢珩不会让任何人威胁到谢俊的安全,更不会让谢俊的身份现在就暴露。
从昨天到现在,谢珩也没出去过吧?
赵楚楚发现,谢珩真的远比她想象中要狠绝。
也不知道谢珩手中到底掌握了什么底牌。
但他没打算说,她也没想过追问。
“司寇琴必须死。”谢珩说得风轻云淡,好像在跟赵楚楚商量要吃什么菜一样,“对你和俊俊都有威胁的人,就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你是什么时候动手的?”
赵楚楚没忍住问。
“我还没动手,但司寇琴会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