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黎没有想错,她第二天晚上再次见到了沈青皎。
她依旧光鲜亮丽,头戴珠翠着出现在囚牢外面,朱唇轻启便让衙役带着她来到了专门审问拷打犯人的密室之中。
看着这熟悉的密室,沈青黎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在隐隐作痛,上次在这间牢房之中曹秋万用了两大刑罚让自己清楚的明白了何为酷刑。
现在时隔几日,她又再次来到了这里,不同的是,这次坐在桌子后的人不是曹秋万而是沈青皎,而曹秋万则站在沈青皎身后,宛若这刑部的主人不是他而是沈青皎。
沈沈青皎靠着椅背,看着沈青黎眼神中难掩得意,“听说曹大人这里有种酷刑名为梳洗,我很是好奇,这刑罚是怎么个样子?”
她说着面上还带着几分笑意,只是那样的笑靥却在说着那样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曹秋万听着沈青黎的话,心中暗暗有些诧异,他没有想到沈青皎一个妙龄女子竟也会听说过梳洗这种酷刑。
不过,这酷刑她是想要用到沈青黎的身上罢,看不出此女子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辈,不过他倒是很欣赏她这份狠毒。
当即,他笑着答道,“夫人说的没错,我这里却有这种刑罚,这刑罚是以铁钩挖破人背部的皮肉而命名的,受此刑者往往经受不住这种刑罚,还没等白骨刮露出来,人便已经先咽了气,是以此刑也被列入刑部的十大酷刑之中,对于一般的犯人很少使用,只除了罪大恶极的犯人才会动用此刑。”
沈青皎听了之后,满意的笑了笑,“那看来这种刑罚正适合你呢,沈青黎。”她摸着指甲上染着的蔻丹,一点点的冷了声音,“你对于我可不就是那罪大恶极之人?”
沈青黎看着这说着恶毒之话的貌美女子,心里说不上的怪异和厌恶,她不想理会这个疯狂的女人,她已经被盲目的仇恨蒙蔽了双眼了。这样的人已无理智可言,是以她不想浪费口舌在这种人身上。
看着沈青黎低垂着头,看也不看自己,沈青皎暗暗冷笑,“看你这样子,是不想搭理我,无妨,我总有机会让你开口求我饶了你。曹大人,将那刑具拿上来吧,我已等不及了。”
曹秋万忙让衙役将刑具搬了过来,那是一个一人宽的玄色铁钩,钩子的尖部瞧着锋利无比,上面还带着些干涸已久的血迹,看着让人从心底里泛出一股子寒意和恶心。
沈青黎瞥着那刑具,暗暗为自己腹中的孩子担心,这样的刑罚下来,不知她还有没有力气将孩子保住。
这沈青皎看着是想慢慢的折磨自己,是以她相信起码近两日她是不会让自己轻易的死去的,她应该还能多活几日。
只是不知道她腹中的孩子熬不熬的住。
沈青皎在看到那铁钩之后,脸上的神情便兴奋了起来,她慢悠悠的说到,“既然拿来了,那就开始罢。”
沈青黎看着那两个衙役过来将自己按倒了一块木板上,她的心终于也跳得快了些,背上渗出了冷汗。
两个衙役拿着铁钩对着她的后背就刮了下来,锋利的铁钩一下子便刮破了她的囚服,紧接着那铁钩的尖部已经碰到了她后背的肌肤,冰凉的铁钩像一只露着獠牙的猛兽,想要将她的皮肉刺破。
尖锐的铁钩刮向了她后背的皮肤,一阵剧烈的让人忍受不住想要拼命躲开的疼痛袭击着她全身的神经,她咬着牙满头的冷汗,却硬是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不想让那两人得意。
这还只是刚刚刺破皮肉,接下来若是再刮几次,怕是真要见骨。
沈青黎被一种浓烈的不安包围着,她觉得自己的肚子隐隐有些疼痛。
她眯着眼睛,感觉自己头皮都在发麻,后背破开的口子在强烈的牵扯着她的心绪,她不知到底是后背疼的更多,还是肚子疼的更狠。
心神恍惚而又清醒之间,她听到密室外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急切的说道,“小姐,小姐!我们的侍卫被一群黑衣人给杀了,那些人就在刑部大牢外边,小姐您快出来!”
她吃力的抬起头来,看到沈青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阴沉的厉害,提着衣裙便往外边走去,而曹曹秋万因为担忧对方是冲着他刑部而来的,也赶紧神色匆匆的跟着出去了,倒是只剩下了她这个不能动弹险些丧命的人留在这密室之中。
沈青皎一出了密室门,便看见她的丫鬟惊慌失措的迎了上来,嘴中说道,“小姐,奴婢可算是见着您了,外边来的那群黑衣人已经将我们的侍卫给杀了大半,奴婢也是好不容易才到这见到了您……”
那丫鬟头发都散乱着,好些乱发垂下来看着很是狼狈,身上的衣裙也带了些泥土和杂草,看来她说的不是假话。
曹秋万暗暗思索,外边的那群黑衣人若是只是为了刺杀沈青皎而来那还好办,若是为了他这刑部大牢中的重犯而来,那他可可真是难办了。
一时间他竟有些愁眉不展,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青皎也怕对方杀进来,到时候她便危险了,对着曹秋万道,“曹大人,您这手底下有多少人可用,万一对方杀进大牢,那你我可如何抵挡?”
曹秋万心里一抽,这沈青皎居然问他有什么法子,他手下那些人管的什么用,都是一些三脚猫的功夫,真遇上了劫狱的高手,根本就无力抵抗。
当下摇摇头,愁容满面,“我手下的人手不多,只怕黑衣人一进来,我们也凶多吉少。”
沈青皎眉头一皱,暗骂这曹秋万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