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牢外的女子听到这句问话,似乎是掩着嘴嗤笑了一声,笑声中带着轻蔑和得意。

她的手从红紫色的披风中抬了起来,在沈青黎复杂的眼神下缓缓摘下了帽子,露出了真容。

沈青黎一瞬不瞬的望着那张脸,只见那是一张清雅脱俗有着倾城之色的面容,眉目秀丽而不妖媚,双眸如一汪清潭,只是现在那清潭之中有些不安的涟漪波动,让这对眸子多了几分暗色,看着不是那样的温善柔和。

这样的人,沈青黎应该是不曾相识的,可为何在看到这一张脸的时候,她的心中忽然涌上来一股子强烈的冷意和恶寒。

她不该对一个毫不认识的人,产生这样剧烈的心绪变动才对。

染墨在看到沈青皎那张熟悉而让人痛恨的脸时,她整个人都气愤的颤抖了起来。

就是这个人,一次次的将她家小姐推入了危险的漩涡之中,让小姐受尽了这世间的残忍苦痛。

若是没有她,小姐不会过得那样悲惨。

染墨的眼睛都红了起来,她咬牙恨声道,“沈青皎!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怎么还会好好的活在这世上?”

沈青皎一直在欣赏着沈青黎脸上的神情变化,此刻被染墨尖锐含恨的声音给打断了心绪,她不悦的看过去,脸上的笑容变得阴冷恶毒,像是披着美人皮的恶鬼,“我当是谁,原来是染墨啊,你我也算是故人怎么一见面就对为这般恶言相向,你这凶恶的模样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看来沈青黎一死,你也是性情大变了。”

她这么些天一直在暗中调查沈青黎,早已知道沈青黎已经失忆,不在记得前尘往事,当然也是忘记了她这个姐姐。

沈青黎听着沈青皎口中说的那话,一瞬间怔愣住,后来才反应过来,她说的应是陆淮起的那位亡妻。

之前,她曾经问过染墨关于前夫人的一些往事,是以她也听过沈青皎这个人。

听染墨说,此女子是个佛口蛇心的恶毒女子,经常以一副伪善柔弱的面孔,将他人骗得团团转,而被她害过的最惨的便是那位前夫人。

沈青皎是沈青黎的姐姐,这件事她也是知道的。

是以,她在知道了眼前的女子正是沈青皎时,她心中的疑云更甚,这女子既然是沈青皎,那又为何会将她叫做妹妹?

莫非是因为她和前夫人有些想象,才认错了人。

可这样也解释不通,前夫人已经死了,这是整个西梁人都知道的事实,而她和前夫人相貌也并不是十分相同,或者说,这沈青皎是将自己对沈青黎的怨恨转到了她的身上,将她作为发泄仇恨的替身。

这么一想,似乎也勉强说得通。

可不知为何,沈青黎心中总一些怪异的感觉。因为,就算那样可以解释沈青皎对她的态度,那也无法解释她对于沈青皎那种一见面便升起来的莫名的恨意。

她若是真的和沈青皎无冤无仇素不相识,就不该会有这样的反应。

染墨听着沈青皎的那满是讽刺的话,眼中燃起了怒火,她冲过去朝着沈青皎伸出手来,“沈青皎,你这样作恶多端的恶毒之人就应当下十八层地狱,受业火焚烧,永世不得超生!”说着,她的手伸向沈青皎的脖子,可还没等她碰到沈青皎,曹秋万就大喝道,“赶紧拦着她!”

两个衙役过来用刀柄将染墨的手臂狠狠的打下去,染墨受痛却还是不肯收回手,她现在脑中全是对沈青皎的痛恨和对沈青黎逝世的痛苦,已经没有了多少理智留存。

沈青黎看着这样的染墨,上前将她拉了回来,“染墨,冷静一点,你这样也是伤不了她,反倒让她更加得意。”

染墨听着耳边清冷镇静的声音,心神缓了下来,有着沈青黎将自己拉回身边,她看着沈青黎愧疚道,“对不住,夫人,我……让你担心了。”

沈青黎摇摇头,“无妨,你也只是想起了你家小姐太过愤然罢了。”

她一直都记得那天晚上,她和染墨一起谈天时,染墨提起你去为前夫人脸上那种疼痛悲伤的神情,让她的心都不自主的揪痛起来,那样的感觉她永远也忘不了。

沈青皎站在囚牢外边,悠然的看着沈青黎和染墨两人,见她们互相不识得对方就是自己曾经的亲近之人,只觉得有趣至极。

她看得饶有兴致,竟忍不住笑出了声。

沈青黎看着沈青皎眼神中闪烁着的幽光,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种厌恶,她皱眉冷声道,“这位夫人,你到底来此有何贵干?”她看到了沈青皎的发式是已婚妇人的模样,是以这样称呼她。

沈青皎觉得新鲜又讽刺,她眼底一片恶意,曼声笑道,“我平白无故的自然不会来这阴暗潮湿的囚牢来受罪,我来此是特意过来有事相告,陆夫人。”

沈青黎听出她话里的别有深意,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安的预感,盯着沈青皎那明媚的容颜问道,“什么事?”

染墨看着沈青皎脸上的恶意,忙劝沈青黎,“夫人,您不要听这恶妇的话,她说的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可不相信沈青皎这样的人,会特意过来告诉她们什么好消息。

沈青皎看着一脸警惕的染墨,状若意外的道,“染墨,你可真是聪慧过人啊!”她抬手掩唇一笑,眼里的幽光愈发幽深,“我来这却是有一噩耗要告知你们,沈青黎,你听了后可别站不住,叫染墨扶着你些。”

沈青黎心中的不安愈来愈盛,只见沈青皎得意的笑着道,“昨日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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