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没说话,直到看到她旁边的少女笑着点头时,才轻点了下头。
转过头,他心里对咋咋呼呼的熊萌萌生出淡淡的讥讽:
“熊萌萌真可笑,梁诗蓝怎么能和姐姐比?”
……
又一次放学后,时望月和宁有光途经芦瑕巷时,她突然听到一阵小猫的叫声传来。
“望月,你有没有听到小猫的叫声啊?”
“嗯,有。”时望月停下脚步,寻着声音细细着,然后指着一棵树说:“在那颗树上。”
有光抬头,发现头顶的含笑树枝间,趴了一只巴掌大的黑色小猫。
小猫正在喵喵叫。
“它叫的有点不对劲,我上去看下。”
“姐姐帮,我去看猫。”望月迅速递给有光,接着纵身跃了几下,就爬到了树上。
这一两年,少年就跟雨后的青竹一样,发荣滋长,一天一个样。
有光现在长的也快,但也只有不到一米六。
望月去年和她差不多高,现在却是一米七多的大小伙了。
有光担心他长得这样快,夜里会抽筋,会腿疼,有次特意问他,时望月默了半晌,才告诉她:“疼,有时候晚上疼的半夜会醒来,腿还经常抽筋。”
有光当时气得呀,对这小子一顿臭骂:“你当你姐宁小神医是白叫的啊?不早说。”
望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这又不是生病。”
有光:“不是生病就不能跟我说吗?疼也要说,身体不舒服也要说,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你的身体到底是舒服还是不舒服,怎么照顾你,我怎么帮你呀?我又不是你身上的骨头,能时刻感受到你的身体,如果这次不是我问起来,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疼下去,你傻不傻?”
傻小子被骂了个狗血喷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心里偷mī_mī的开心着。
宁有光骂完了,当天晚上回家给他配了药,中西药一起,中药当晚就让家里的工人煎好,打包好,第二天一大早就背到学校给傻孩子,西药第二天下午放学就带傻孩子一起去药店里买,买完了细细叮嘱他按说明书吃。
傻孩子吃了药,腿果然不疼了,不过长得更快了。
“姐姐,它腿断了。”树梢上的少年,把小猫拿到手里仔细查看了一番,说。
这些年,有光经常去鸡窝山动物流浪站看那些被她投喂的猫猫狗狗,时望月也跟着去过几次,对这些小猫小狗的身体构造和习性有了一定的了解。
“拿下来看看。”有放在了脚边,走到树底下伸手准备接小黑猫。
等她把小黑猫捧在了怀里,发现这只小猫果然是腿断了,伤口正细汨汨流血。
“我们去医院。”她当下决定道。
……
从宠物医院回到家,时望月发现家里的工人正在搞卫生,别墅内外许多的宴会装饰品还没有来得及拆。
他大致看了一下,就跨过一地洒落的花瓣上楼,找爸爸。
时望月每天放学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是看下爸爸在做什么。
今天家里举办了宴会,爸爸应该会在房间,他猜测。
然而,等他上楼,推开爸爸的房门,却发现房间里静悄悄的,没人。
他从爸爸房间退出来时,柳簌簌正好从楼下上来。
“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去了一趟宠物医院,爸爸呢?”
“不是在房间看电视吗?”柳簌簌挫着手道,“去宠物医院做什么?”
她应该是刚洗完手,在抹护手霜。
“爸爸不在房间。”
少年正在变声期,声音粗嘎难听,每次说话,他自己听了都觉得像是沙砾摩擦着齿轮。
所以变声期,他的话就更少了。
“不在房间能去哪?”柳簌簌一愣。
“你最后一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少年目光沉沉。
“中午啊,我给他拿了些吃的,当时他还在房间里看动画片呢。”
时望月没再问她了,转身就去找爸爸。
他先是在他们家住的这一层仔细找,没找着,完了,他就去了楼下后花园找。
日落西山,漫天的晚霞挂在天边,很快,时家别墅后花园也开始暗了下来。
“爸爸。”少年扒开花园里的矮树丛,一声一声唤着白胖青年。
儿子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到傻子,柳簌簌也有点着急了,也跟在花园里找起时亭松来。
当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地平线。
时望月在时家别墅正宅与后屋之间的一个小夹墙中找到了他要找的爸爸。
看到他人的刹那,少年浑身冰冷,接着,他大吼:“妈,快点,去找个灯来。”
那尖锐的嘶吼声,犹如一只濒临绝望的小兽,把跟在他后面的柳簌簌吓了一大跳。
“拿灯干什么?”
“快点,拿灯来。”时望月头也不回,往夹墙里冲,夹墙非常窄,只能容一人身过去。
他这么猛的冲进夹墙里,夹墙瞬间把他手臂的两侧都擦破了。
三中夏季的校服,上衣是一件白色的短袖。
柳簌簌看到儿子这惊慌无措的样子,寻着空隙也看到了扭曲着躺在夹墙中的青年。
她立即转身跑回屋子拿了一个手电筒过来。
等她拿着手电筒挤进夹墙里时,她也吓直发抖。
原来,时亭松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上摔了下来,摔到在这段夹墙里。
他摔的很重,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