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苏念卿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见状,本就觉得亏欠于她的傅老爷子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他把苏念卿扶着坐了下来,细细盘问:“念卿,你说什么?那个女人派人绑架你?!”
一旁的傅寒声听了,神经立即紧绷起来。
他指着苏念卿警告道:“你别在爷爷面前胡说八道!”
“你让她说!”傅老爷子大吼道,面色十分难看:“我倒要听听,那个女人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说完,他又软着声音安慰苏念卿:“念卿,别哭,快告诉爷爷,那个女人都对你做了什么。”
闻言,苏念卿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已经得逞了。
不过她不打算就这么直白地告诉傅老爷子,于是她努力回想林晚秋以前在傅寒声面前扮委屈的精髓,断断续续地抽泣着。
直到傅老爷子问了两三遍,她才故意柔柔弱弱地开口:“爷爷,您还是别问了。
寒……寒声本来就不喜欢我,如果他听到我说晚秋妹妹的坏话,他……他肯定会打死我的。”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了?!”傅寒声被她的话整得差点狗急跳墙。
“你给劳资滚一边儿去!”傅老爷子拿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朝他砸去。
又骂了傅寒声几句后,傅老爷子转过头,满脸慈爱地看着苏念卿,轻声道:“念卿,你别怕那臭小子,把这件事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爷爷,爷爷给你做主。”
有了傅老爷子这句话,苏念卿多半能猜到自己说了后傅寒声会被骂得有多惨了。
曾经,她喜欢他,他却把她的真心丢在地上践踏。
现在,她不想喜欢他了,她想小小地报复他一下。
于是乎,苏念卿哭得更惨了,连哭带哽咽地把整件事添油加醋地叙述给了傅老爷子听。
傅老爷子听完后,只觉一口老血憋在喉咙里。
沉默半晌,他赌气似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那个混账!”
“爷爷,您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念卿会心疼的。”苏念卿假模假样地用纸巾擦着眼泪,抽抽搭搭地说:“我和寒声的事您也别怪他,都是念卿没那个福气。”
听到这话,傅老爷子心疼地拍了拍苏念卿的手,痛心疾首道:“孩子,是我们傅家亏待你了。”
说完,他转头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傅寒声,恨铁不成钢地咬了咬牙:“那个混账混不上你,你们的婚事……就算了吧。”
“……”
从傅家出来后,苏念卿久违地扬起了笑容。
听到屋内传来的傅寒声的惨叫声,她笑得更欢了:“傅寒声,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回头望了一眼傅家,苏念卿心情大好,推着箱子就往前走。
现在,她终于不再是傅寒声不愿承认的未婚妻了。
她现在只是苏念卿,往后,她再也不要为了别人而活了。
刚走过傅家没多远,她的手机就响了。
苏念卿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是温年打来的。
她急忙摁了接听键,想立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那头就传来温年急切的声音:“念卿,纪以铭误会你去找傅寒声和好了,他现在已经出院了!”
听到这话,苏念卿的心不由地抽搐了一下。
以铭哥的伤还没痊愈,这么快就出院岂不是……
想到这里,她急忙对温年说道:“阿年,我先去找以铭哥解释清楚。”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坐了上去:“师傅,去江海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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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别墅是纪以铭上次带她去的地方,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纪以铭应该会在这里。
下了车,苏念卿拖着行李箱就往别墅门口跑,生怕自己跑慢了一步就会错过什么。
跑到门口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苏念卿就急忙摁响门铃。
过了一会儿,里面跑出来一位中年女人。
苏念卿认得她,她是纪以铭家里的保姆。
“小姐,请问您找谁?”保姆恭恭敬敬地站在里面。
苏念卿撇下行李箱,两只手抓住铁栏杆,凑到那保姆面前,像是为了让她认清自己,“陈阿姨,我是苏念卿,上次以铭哥带我回来的,你还记得我吗?”
保姆凑近看了几眼,想了想,拍了拍脑门,恍然大悟:“噢,原来是苏小姐啊,我想起来了。”
闻言,苏念卿满意地笑了笑。
又问:“陈阿姨,以铭哥在家吗?”
问出了心中期盼已久的问题,苏念卿反倒有些忐忑起来。
她怕陈阿姨说他不在家,那她又该去哪里找他呢。
“纪先生在家,只不过……”
看到保姆欲言又止的模样,苏念卿急了:“以铭哥怎么了?!”
“嗐,纪先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今天满身是伤地回来了,身上好像还穿着病号服,像是从医院回来的。
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停地喝酒,这会儿还在喝呢。纪先生脾气不好,我们也不好过问什么……”
听到这话,苏念卿心里愈发自责了,抓着铁栏杆的手不由地用力,指甲泛白。
沉默两秒,她一脸期待地望着陈阿姨:“陈阿姨,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保姆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又想起上次纪以铭带她回家的事,脑子里不由对两人的关系浮想联翩。
思索两秒,她点了点头,给苏念卿开了门。
走到纪以铭房间门口时,苏念卿发现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