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发呆了，走吧。”梁启朝手在她面前挥了一下，文千千清醒过来，接过对方手里的行李。
临出门时，齐医生突然叫住她：“千千？”
“啊？什么？”已经走出去的梁启朝也跟着停下脚步，一脸孤疑。
“你是他的助理吧？帮我盯着他好好吃药，上一次的药他肯定没吃就扔在一边了，总得找个人监督他。”文千千总觉得对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对自己挤挤眼。
为什么？她还没想明白，就觉得后领一紧，“磨磨蹭蹭，走了。”
“喂！我自己能走，放开……”
凭借芯片，两个人都拿到了自己的药，梁启朝是一些消炎药和加速愈合的营养品，而千千拿到了不少安神定气的*。
“怎么感觉我的都是些老年用品……”这些……她记得广告里都是找老人来演的吧，什么心慌心悸……失眠多梦……记忆力减退……
梁启朝只看了自己的药一样，就扔进行李里：“挺适合你的，齐医生这是对症下药。”
怎么回事？文千千感觉梁启朝对她开了嘲讽。
因为梁启朝来医院的时候是别人开车送的，所以要回去的话，他们就通知瓦尔基里来接。一接到通知瓦尔就出发了，现在正在医院大门外等着。
“千千！”他几步上来，接过文千千手里的行李，“你是回研究所还是回学校？”
“她回学……”
“回研究所。”文千千笑着说，“直接回研究所就好了，麻烦你了！”
看看微笑的文千千，再看看欲言又止、最后别过头的梁启朝，瓦尔基里运用他多年处理人际关系的圆滑得出一个结论，既然罩罩没有看着他，那么这一局听千千的比较保险——“那快上车吧！”
梁启朝坐副驾驶位，文千千和行李呆在后面，她不是第一次坐瓦尔的小皮卡，私底下拿梁启朝的座驾和这个小皮卡做过比较，文千千还是比较喜欢小皮卡，特别是后面的位置，又宽又舒服。
“瓦尔。”文千千开口。
瓦尔基里觉得这一声像是平地惊雷，让他心慌，但还是回答：“怎么了？”
“等会我是回地下室还是回房间？需要把我弄晕吗？”文千千的语气就像是在问今晚吃点什么，可瓦尔听到这问题又觉得这平静的语气里有点什么。这种时候，就应该把话头扔给比较有震慑力的人，于是他转头看了眼上车后就闭目养神的梁启朝。
闭眼了吗！瓦尔磨磨牙，说：“这得问老大啊——老梁，你认为呢？”
“回房间吧，下面还没有收拾好。”梁启朝不睁眼，轻飘飘地说。“之后就恢复成原本的职能正常活动就好，等下面准备完毕了再继续。”
直接回房间？这样好吗，本来是实验对象的自己在外面晃来晃去？那些参与过研究的人看到我在外面，而且还是以同事的身份活动，不会觉得奇怪吗？
看看前面两人，一个专心开车（大概），一个继续闭目养神，文千千想，既然他敢这么说了，就证明这么做没有问题，那自己就从善如流吧。于是她也往后依靠，微微眯起了双眼。
回到研究所后，这里还是老样子，员工们急急穿行着，手里或抱着材料，或者抱着仪器。正常得就像没有人知道下面出过事故一样，他们看到梁启朝三人时也面色如常的打招呼，眼神根本没在文千千身上停留多一秒。
看来梁启朝说保密做得非常好，这不是在吹牛，只停顿了一秒，文千千又跟上了前面两人的脚步。
这次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面孔！文千千可以保证那个人是在地下参与研究的十多人中之一，自己对他有印象，想到这她的背部皮肤忍不住绷紧了。
然而这一次她还是失望了，对方说完“所长好，部长好”并且对她点点头后，就没有更多的表示了，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是假装的吗？文千千愣愣地看着那人远去。
“喂，发什么呆？”前头梁启朝在叫她了，文千千又看了那人一眼，回头应一声，然后追上去。“虽然你刚出院，但是现在正好是研究所午休过后的时间，所以你还是要在岗位上呆到下班时间。”梁启朝这么说着，“当然，我也是如此。”
“嗯。”文千千点点头，然后在分岔路口处准备跟着瓦尔基里转弯……
“你去哪？”梁启朝叫住她。
“哎？我的……那个……岗位？”之前不也是在瓦尔那里呆一会，然后在桃子那里呆一会这样吗？
梁启朝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白痴，他摇摇头说：“你的职位是？”
“你的助理……？”文千千疑惑着回答，说是助理，但是她进入隔离室前的工作真的和梁启朝的助理不怎么搭边，就只帮忙盯了一次考场和随着出差了一回，她不知道别的助理是怎么工作的，但肯定不是像她这样工作的。不过呢，她本身也不适合做这个助理工作吧……
瓦尔基里看他们似乎要进行谈话，于是挥挥手说：“我先回办公室啦，千千你加油！”然后走了。
咦，别走啊，这样贼尴尬啊，你走了我还怎么跟着你去你办公室啊！文千千想叫住他，但是梁启朝站在那里颇有压迫力，让她有话说不出口。
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