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千千。
啊?什么?
如果给你一个机会去做一件基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你会去做吗?
“什……么?”
那如果要很久很久,对,无限久的时间……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火,那是火在燃烧,但是又不像火,因为触碰的时候不会痛,也没有声响。可是不是光,我这么想着,光并不会像这样多变。这流动着的光焰,像水,比水要激烈,一节节扭曲着上升,然后消失。
果然还是称之为火比较贴切吧,想用手拨动它但是自己却动弹不得。不知是不是自己想捉住它的心情暴露了,这火焰开始向四周散去。
“等一等!等一下!”别走我怕黑……
四……四……
“什么?“恍惚间似乎有谁在说什么,并且愈发大声起来,“不要……我不想……我不去去!不要!不是还没有回答你吗?别走!”
“第四组,请上台。……第四组?快上来!”
“千千!千千!醒醒,到我们了!千千……”
我自诩是个脾气还过得去的人,唯独不喜欢别人在我睡着的时候吵闹,但是这回我不但没有发脾气,而且还挺高兴自己被叫醒。看来是做了个噩梦啊,是个怎么样的梦?其实记忆已经模糊了。怎么样都好,先应付了眼前的状况吧,在这近千人的大礼堂里,我们的答辩会上,我居然不小心睡着了,抖抖手里的资料,在往讲台走的时候默默在心里默念昨晚准备好的说辞。
即使出了点小状况,但是自己的答辩还是通过了。至少看老师们的反应,不能说完全满意,可他们也挑不出毛病,这是自己老早就有预感的事了。
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我常常有这样的感觉,当一件事起了个头,就对这件事的结局隐约有一个预感。这种笃定的人生,这种太过于好懂的日常,在每天同一时间都会哀嚎肚子的室友,只要认真点就能对付的各种问题,即使没准备好也能通过的答辩会……或许,这就叫做平凡吧。
“千千,发挥得不错啊,昨天晚上熬夜了吧。”这是我同个项目组的好朋友珊莎,和我不一样,她总能搞各种事,今天这个项目就是她心血来潮的产物。她自己是这么形容的:“青春总是要不顾一切的放手一搏一次”,然后就弄了这么个和时代脱节的匪夷所思的项目。
各种意义上这种朋友真的很不靠谱,在做项目的过程中我不止一次败给她的心血来潮,帮她解决了不少麻烦事。基于她还是会尽量收拾好自己制造的残局,有时还会来个小爆发,弄点小成绩,所以四年过去了我们还是好友。
“不如我们和老师吃顿饭庆祝庆祝吧!”让我收回前言,她还真是麻烦。
“不了,你也知道我昨晚通宵了,现在感觉不太好,下次吧。”对啊,无论是昨天还是今天我都有事要忙,有游戏要肝,您还是饶了我吧。
“这样啊……好吧,下次再约!你好好休息,我先去找老师打听打听答辩成绩,嘿嘿嘿!你懂的~”珊莎挤眉弄眼地说。
此人不爱纠缠的性格估计是我能坚持和她做朋友的唯一动力了:“你可别把我拖下水,我对成绩没兴趣,是你自己要去打听的。我说,你这样算不算贿赂老师?”不过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一下
去便利店溜达几圈,买点储备粮,再溜达到饭堂打个饭,痛苦的爬上自己位于七楼的宿舍。其实我不是很懂这所学校的思维,为什么不装点符合时代潮流的,比如浮动装置、电梯一类的东西,偏偏放楼梯。放眼望向整个校园,感觉自己就像被一堆翻新的古董包围着,旧历风格的建筑,学生徒步行走,代步工具居然是一种叫单车还是叫自行车双轮车,还有那种没有轨道的乱窜的大车。
更绝的是我们的图书馆,和别的资讯中心不同,它叫做图书馆,里面真的有纸制书!纸制书我们一般的学生不能碰,它们被保存在真空的封闭空间里,我们现在看到书是扫描后的电子书。不过校长大人似乎非常的怀旧,他轮番把这些“美丽的宝贝”放出来展览,并且一直在组织学生翻新图书,甚至想重现多年前的借书系统。但是我认为以那样巨大的馆藏,要将纸制书们重新印刷出来,估计要花费很长一段时间。
关于我们学校的校长,他真是不可多得的怪人,比如学校的设计,还有图书馆里那一堆纸,都是他的的手笔。没办法,人家是极致怀旧主义者嘛,即使在被社会质疑的情况下,他还是在学校里建立了文学院。而有趣的是,我就是这没什么卵用的文学院的一员。
现在这个时代是一个科技力量至上的时代,就连普通文员招聘信息里也写着“需要精通一门科技学科”,文艺类已经完全堕落成娱乐项目了。实用的就是最好的,文艺这种虚幻的存在,不能要求平民看到它的时候产生什么高雅的想法。
相比其他文艺项目,文学可以说是最惨的了吧,“因为那些蠢货不爱看书,觉得浪费时间”,这是珊莎的原话。这样一来读文学的学生待遇又会好到哪里去呢?文学院的学生毕业后估计就三条路,跨职业考个科学学科的研究生,要么自己想法子创业,要么就留在学校当管理人员(大概就是管理图书馆什么的吧)。
渐渐地,建立文学院的学校就越来越少,到最后竟然变成只剩下资料的地步。直到某一天我们校长接过了咱大学的担子,然后坑蒙拐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