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就听你的。”
祥子脸上的表情一松,说:“这事,只限于刘超刘能我们四人知道。
晚上若有事,由我们三人和您联系。”
安顿好了刘县长,祥子让人绑扎了一个,人体大小的稻草人。
又借了刘县长的一件衣服,给草人穿上。
便让草人,“睡”在了刘县长的床上。
一切准备停当,祥子找来刘超说:“后窗我都用木板钉死咧,你带上几个枪法好的人,晚上埋伏在对面的矮墙后面。
只要有人朝县长的屋里打枪,或闯入,立马击毙,不管是谁。”
祥子上了城墙,转到城北的一处,护城河边长着几棵一人高的柳树,和杂草茂盛的地段,冲着城里城外的墙根仔细瞅了一会。
然后,找来负责给墙外的油灯,换砖添油的人。
指着城外的两盏灯说:“这两个灯,油烧干,就别再换砖咧,就让它灭着。”
见那人一副狐疑的样子,祥子便冲他笑笑,说:“我要故意放人从这里进城,明白咧么?”
那人,像是猛然悟到了什么似的,笑着点头说:“明白咧,明白咧。”
祥子冲他满意地笑了笑,说:“记住!这两盏灯,每晚就点一块砖。
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我让这么做的。”
三天没有听到枪声,城里的一些铺子,也让人陆续叫开了门。
街上的人影,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到了第四天,马贼依然没有一点动静。
派出去侦察的人回来说,马贼都在柳树河子。
白天,除训练就是睡觉,丝毫也看不出要打仗的样子。
刘县长,狐疑地瞅了瞅尤团长。
像是自语般地说:“贼娃子到底在打啥鬼主意哩,打又不打,走又不走。”
尤团长咧着大嘴,一副不屑的样子,说:“啥鬼主意也没有,我看狗日的,怕是熬不住咧,正在进退两难哩。”
刘县长不大认可地摇了摇头,说:“不那么简单,马仲英我了解,心气傲的很哩,不会轻易认怂。”
顿了一下,像是猛地想起什么似地说:“他既然退出了红柳渠,那咱们干脆在红柳渠加道岗哨。
马贼一有动静,就鸣枪报警。城上也好有个准备。”
尤团长应承着,派人去落实。
晚起的月亮,像是卯足了力气。
把城里城外的景物,照成了一片朦胧的银白。
就连百米开外的两棵老榆树,也依稀出了龙钟的模样。
大地,被笼罩在一种静谧的灰色里。
小城,又迎来了沉静,而又令人不安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