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寨子,娟子一天也没闲着。领着弟兄们,在暗角处,挖了一条通往寨外的暗道,又在寨院,十步见方,挖下一个坑,买上*,把拉线暗暗顺上寨墙。
一切准备停当后,娟子虽说稍稍安下了心,但让她一直懊悔的是,没能留下个炮兵活口。弄得明明有三门钢炮,可在自己手里就成个摆设。
果然不出娟子所料,不到一个月功夫,县里就派了三十名警察,和一个连的官军,配备五门迫击炮,气势汹汹的,直奔豹子坳而来。
娟子得到消息,一面让人给牛头山送信,一面招呼兄弟,将事先埋好的*引线,都检查了一遍。让兄弟们按照事先演练好的阵势,各自做着准备。
这次带兵的,是个正儿八经,在战场上打过硬仗的主。根本不把小小的土匪山寨,放在眼里。
逼近寨门,他一面指挥架炮,一面趾高气扬地嚷嚷道:“弟兄们加把劲!打进寨子吃响午饭!”
说着,便带领军警,逼到离寨门只有百米的地方。
寨墙上隐约露出枪管和人影,带兵的把身子隐在大树背后,歪着脑袋冲寨子喊道:“寨子里的人听着!识相的就把枪扔下墙,走出寨子,我保证给你们一条生路。如若不然,用不了一顿饭的功夫,定让寨子变成废墟。”
顿了一下,见寨墙上没动静,便大着胆子探出半个脸,朝寨墙上瞅了瞅,见还是没个人影。
就在此时,只听“啪”的一声枪响,自己的军帽却落在了地上,冒着青烟。
他顿时怒从胆边生,朝炮阵一挥手,五门迫击炮,便争先恐后地,呼啸着将炮弹射向寨墙。
寨墙上也刹那间,响起了密集的枪声,但却没伤着一个军警。
带兵的见状,得意的“嘿嘿”一笑,冲军警嚷道:“只要寨门被炸开,兄弟们就朝寨子里冲,谁捉到娘们,就给谁当婆姨。活捉大头领者,赏大洋一百。”
说着,又冲炮阵喊道:“集中炮火,炸开寨门!”
于是,在一阵排炮过后,两扇木质的寨门,便立时变成碎片,飞舞在半天空。带兵的举枪喊了声:“冲啊!”
一群各怀心胎的军警,便趁着烟火,一窝蜂似的,呐喊着冲进了寨子。
寨墙上像是没了人,寨院的墙角,还有几杆枪在顽强抵抗着。
但被军警的一排子弹打过去,便渐渐没了声音。带兵的气喘嘘嘘冲进寨门,寨子里已经没了声音。
他歪着脑袋环视了一圈,扯着嗓子嚷道:“给我仔细搜!一个角落也不放过!”
于是,军警们便象群无头苍蝇似的,挨门挨户的翻腾起来。
正当军警们为翻出一些小钱,而沾沾自喜时。突然,寨门方向,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慌乱的军警,惊魂未定,院子的一角,又发出一声巨响。几个倒霉的军警,便稀里糊涂的飞上了天。
寨院里,顿时像是捣翻了蚁穴似的,乱成了一团。这时,只听寨墙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枪响。
紧接着,娟子手持铁皮喇叭,高声喊道:“院子里的兄弟不要慌,你们脚下全是*,只要你们不乱动,照我说的做,我保证你们毫发无损。”
带兵的先是楞了一下,随即,支棱着脑袋嚷嚷道:“别听那娘们瞎咧咧!给我打!”
说着,抬手便朝娟子开了一枪。娟子早有防备,轻松躲过,随即挥手一枪,正中带兵的胳膊。
那人“哎哟”一声,便捂住膀子蹴在在了地上。
此时,娟子声音清亮的喊了声:“给寨院的兄弟们再放个响儿。”
话音才落,院角又是一声巨响,随声两个军警,又飞上了天。
扬起的尘土还未落地,院里的军警,便争先恐后的扔下枪,双手举过头顶,一个个哭丧着脸,跪在地上求饶。
娟子见状,便举起喇叭喊道:“放下枪的兄弟,都不用惊慌,马上退到寨门口列队。”
军警们听说,便乖乖的退到寨门,排起了整齐的队伍。
娟子带着兄弟们,刚到寨门,就见震山炮咧着大嘴,笑呵呵的走了进来。身后的弟兄,还扛着缴获的迫击炮,和十几个垂头丧气的俘虏。
未等娟子开口,震山炮便扯着嗓子嚷嚷道:“哎呀,真是三妹妙计平天下,没费啥事,就弄回了这些宝贝疙瘩。”
娟子悠然一笑,说:“大当家的辛苦了。”
震山炮不以为然的咧嘴说:“辛苦啥哩?小菜一碟么。”
娟子冲他抿嘴一笑,拧身冲依然捂着膀子哆嗦的军官,微微一笑,说:“土匪也不好对付吧?”
见他一副尴尬沮丧的样子,娟子正色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今后再别打我们的主意。从今往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见军官似有所动,便接着说:“武器装备和马匹全部留下,活的兄弟带走,死的我负责掩埋。”
顿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接着说:“开炮的兄弟,我要借用两个。等教会了我的兄弟,我保证完整奉还。”
说着,来到一群炮手跟前道:“你们谁是头?”
十几个人,相视踌躇了一阵,一个身材魁梧的大个子,上前一步,说:“报告头领,我是炮兵排长王来顺。”
娟子欣慰的瞅了他一眼,语调温和地说:“就是你了,你再选个帮手吧。”
王来顺迟疑了一下,伸手拽了拽身边的一个矮个子。那人,便默默的靠在了王长顺身边。
娟子欣然一笑,冲军官戏虐道:“小寨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