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开了吗?”天野阳菜看他挥手告别,颇有些不舍,特别是还靠在他怀里的红发女孩更是抓紧了他的衣襟。
就连相对成熟的源稚生目光都闪烁不定,更不要说相对腼腆的源稚女,天野风这个家伙倒是放下了敌意,抓着天野阳菜的衣摆。
“是啊,我不能经常留在这里,大家族竞争很残酷,要是我一直腻在这里,就会有人说闲话,我必须时不时出面,堵住那些家伙的嘴巴。”
“还真是辛苦。”天野阳菜理解似的点点头,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点道理她还是懂的。
“那我离开了,”他拿下绘梨衣的小手,把精致的高达模型放在她手里,然后转身合上和木门。
“走吧,”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凛然的气质又回到了身上,此刻的他,又是一位年轻的权力者,世界的光仿佛于此汇聚,让他洒脱的背影那么耀眼。
“……”宫本七夜和斋藤佑树赶忙跟上,他们这次纯粹是陪太子读书了。
天野阳菜和上衫昭月的话题,他们完全参与不进去,但是此时的两人心里只有淡淡的温馨与自信。
他们从被分配到昭月身边,就都是各自家族的精锐,此外他们也知道昭月是被内定为大家长继承人的少主,是将来的黑道皇帝。
而作为黑道皇帝最早的一批家臣,他们势必会成为新一代的权力阶层,如今看到自家少主还有充分的上进心可真是太好了。
…………
岩流研究所。
“宫本家主,实验的进展还顺利吗?”
昭月一身执行局的黑风衣,内衬是华丽的浮世绘,每个执法人都有不同的内衬,可他的可谓是盛大至极,华丽至极。
巨大的古神尸骸上,涓涓细流淌过巨人空荡荡的左眼窝,从中生出赤裸的女神,她以自己的金色长发为衣,她双手捧着太阳,在昭月袖袍敞开间洒落的光芒,辉煌犹如出生的朝日那般明亮。
继承了上衫家的他却没继承本该拥有的须佐之男命,而是源家的天照命。
“已经妥当了,预计第一批古龙血清就要出成品了。”宫本志雄披着白大褂在试验台前忙活,虽然是一姓家主,但对昭月很是尊敬。
昭月不是路明非,也不是后世的源稚生,他掌握权与力,在俄国他能凭借着戈利奇纳家族一手遮天,在霓虹也不可能安分地当什么少主,埋头苦干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他特地从犬山贺那里要到了岩流研究所的管制权,宫本家的宫本志雄对于权力没什么兴趣,但他喜欢昭月带来的赫尔佐格的研究成果,两人可以说是一拍即合。
“那就麻烦您了,宫本家主。”昭月点了点头,绘梨衣的身体缺陷,已经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明显了,六岁多的她至今还无法开口说话,因为仅仅是发音,她就会造成空气的震荡,龙的文字引起环境的剧变,稍有不慎就会造成大规模的杀伤。
上衫昭月也是拥有审判的混血种,自然知道这项言灵究竟能爆发出怎样骇人的破坏力。
绘梨衣发动她还需要承受反噬,可以混血君主稳定而强大的血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毫不客气的说,这座看似坚不可摧的钢铁森林,在一天之内就会被他破坏得一干二净,像拆玩具一样七零八落。
“少主今天心情很好,”宫本志雄忽然抬头端详了他半晌,如此下定论说道。
“是吗?”昭月笑了笑,“可能是因为香明白了一些事情吧。”
“关于那件事,我会在不久后召开一场族会,到时候还请宫本家主支持我。”
“少主下定决心了吗?”宫本志雄停了停拿玻璃试管的动作,“既然少主要求,那我当然莫敢不从。”
“……”昭月点点头,随即飘然而去。
不再继续停留在岩流研究所叨扰,他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最大的用处大概就是当累赘了。
他从岩流研究所出来,乘上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开车的却不是宫本七夜或者斋藤佑树,而是一名貌美的年轻女孩。
“去代理大家长那边,”他如此下命令说道。
“是!”身着制服裙的女孩不声不响地发动汽车,引擎轰隆隆的响声,像是决战前的炮响。
昭月此行确实是为了战争,尽管他希望少留点血。
东京晚间的风很冷,街头的人形形色色。
霓虹灯的招牌映衬一整座摩天大厦,五光十色的流彩,隔着数公里都能看见,玉藻前会所的招牌波澜似吸引着晚间荷尔蒙躁动的男男女女。
这里什么时候都是盛大的销金窟,一手打造它的是犬山贺,他曾是一个街头牵线的皮条客,此时却是掌握霓虹风俗业的无冕之皇。
蛇岐八家的下五家,分别掌握着不同的产业,像龙马家,就掌握着军火行业,上三家是特殊的,他们没有什么固定的产业,但没人敢小觑他们。
因为他们掌握着下五家,通常来说,但凡是有一个上三家的直系后裔存在,大家长的权力就迟早有一天要交到他手里。
这个迟早可以是很久,也可以只是一晚,昭月等不了那么久,所以他需要用盛大战争证明自己。
流血和牺牲是再所难免的,他只能保证自己干净利落地挥刀,必要的时候,就靠审判降下神罚。
那时,破坏的风会席卷东京,究极的洪流会将一切敢于抵抗的人,摧枯拉朽般。
绕过金光迷彩的舞池,径直踏上二楼的螺旋阶梯,顺着侍者的指引,他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