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兰:“嘴长别人身上,爱说就说吧。”
这样的无所谓,楚蘅决定和风兰谈谈。
不想,风兰先发制人。
晚饭刚开始吃,风兰眼泪噼里啪啦掉。
“我自幼父母双亡,在阿叔阿婶家就是个粗使丫头,从不知道,米饭这么香。”
凌笤被她害的好几天没有好心情,一听这话,警觉起来:“第一顿饭都没听你这么夸张,怎么的,又要上哪场戏?”
“那是我强颜欢笑。”
凌笤冷哼:“呵。”
风兰轻描淡写扫一眼,然后看着楚蘅,眼泪在框里打转:“大嫂,那天看到你倾尽全力救人,我就知道,你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楚蘅:“你婶婶……”
“大嫂。”风兰吸吸鼻子,“风兰是恶人。”
众人:“……”
“怎么说?”楚蘅扫一眼吃饭突然慢的凌笤。
“婶婶说没有钱付诊金,想把我卖了。”说到这里,风兰哽咽声,“我想,横竖都是卖,要是卖给你就好。但你的为人,定然不愿意,可我想到你身边。索性把阿爹阿娘留下的田地卖了,拿钱给牵花婆,不管什么方法,风兰做恶人也好,被相公讨厌也罢,风兰不后悔。”
凌笤:“我,我没有讨厌你。”
“无所谓。”风兰捂着小腹,忽而轻笑道,“反正这么多天了,相公再怎么弱,也应有孩子在我肚子里了,我相信一个月后就可以号脉出来,所以……”目光冷冷扫一眼金钱莲,“谁都不要想把我赶走,我只要待在大嫂的身边。”
凌笤:“……你嫁了的人是我,口口声声想待在大嫂身边,你想干嘛?想抢我大嫂?你问过我大哥没有,你抢得过我大哥吗,我这个人那么好干嘛不看,只知道看大嫂,你眼瞎了你。”
“凌笤。”凌霄一脚踹他膝盖,“说谁眼瞎呢?”
凌笤:“……”
“大哥,误会。”凌笤反应过来刚才几句话得罪了四个人,赶紧解释。
“大嫂,大哥,阿时,娘子,你们听我说……”
“滚!”
风兰一把抓起他衣服,推出去。
凌笤:“阿娘,救救我……”
金钱莲:“我听不见。”
凌笤:“阿时,娘子,你们快出来,下雪了。”
楚蘅:“糟了,我的草药。”
闻言,风兰跑的比谁都快,凌霄都慢半拍。
等草药收完,风兰责怪凌笤第一时间没有收东西,狠狠骂了一顿。
这场雪下了三天三夜,地面的雪足足有一个小孩的高度。
终于,在太阳出来的那天,雪开始融化了。
“大嫂,你快给我看看,我有了没有。”风兰又让楚蘅号脉。
楚蘅:“没有。”
“唉~”
金钱莲和风兰一起叹气,二人对视一眼,忽而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那许久不登门的苏合香来了。
“金姨……”
“合香……”她刚开口,金钱莲热切的目光落在地面:“还是叫凌大娘吧。”
一想到多年前合香看到病床上的她,跑的没影,金钱莲怎么也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加上妹妹给她分析的,孰轻孰重,她都明白。
只是,合香多乖巧啊,哪像家里的这两个儿媳,只知道使唤她儿子。
唉~
死老头,你看看你,也不保佑儿子娶的媳妇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