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左邻右舍告诉她,她病的太严重,所以她来了。
可,苏合香怎么好意思?
她生病的时候跑了,好的时候过来蹭饭。
呸,不要脸。
——
凌霄和弟弟回到家,第一时间感觉到家里诡异的气氛,太安静。
往常,离家一百米,大黄早早候在门口等着,今天怎么了?
突然,兄弟二人想到同个点:大黄被拴住。
“糟了。”
默契对视一眼,兄弟俩脚步一溜烟往屋里冲。
“阿娘,阿娘——”
金钱莲把饭菜端上桌,现正洗锅呢,乍然听到有人喊自己吓了一跳。
她不悦,“嚎什么嚎?狼追你们了,吓人一跳。”
老母亲吓到了,凌笤赶紧上前哄。待母亲气消了,凌笤随口问,“合香姐呢?”
“你找她不去她家,问我,我怎么知道?”金钱莲心里不舒服。
“……”
凌笤苦着脸,“平时不是合香姐一来阿娘就拴住大黄吗?所以我才问的。”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金钱莲跑出去解绳子,兄弟二人跟在后面。
看不见妻儿,凌霄随口问,“阿娘,快吃饭了,蘅娘和阿时呢?”
“这……”
金钱莲为难,凌霄急了:“阿娘,到底怎么了?”
“唉~”
金钱莲重重叹口气,这才把今天的事说。说完,她又愧疚的重复:“阿娘错了,脑子糊涂才会想让她们姐妹一起照料你。阿霄,你跟蘅娘解释解释,让她宽宏大量,莫要和我这个糊涂老婆子计较。”
“阿娘,你怎么做出这种糊涂事。”
凌霄气的不轻,可一边是娘亲,一边是妻子,夹在中间,无处发泄的他一脚踢旁边。
“嘭”一声。
大黄哇呜跑开,狗屋瞬间炸裂。从正上方看,简直是一朵四边形的花。
金钱莲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瞅一眼大儿子,“阿霄,你消消气。气顺了,记得去喊蘅娘过来吃饭。”说完,拉紧绳子,牵着大黄,踮脚尖,小碎步哒哒哒离开。
凌笤一看情势不对。紧绷的两只手放在两侧,踮起脚尖,也哒哒哒小碎步跟在大黄后面。
二人鬼鬼祟祟,可憨厚的形象早已深入骨髓,这一幕,像小老鼠,像小黄鸭,加上狗,场面可谓是浩浩荡荡。
“噗嗤。”
凌霄满腔怒火,噗嗤一声笑浇灭。
“算了。”凌霄叹口气,“我去看蘅娘。”
“……”
凌霄走远,金钱莲吓软在地。凌笤也好不到哪里,颤抖的膝盖猛地下跪,紧绷的脸色终于松开。
“阿笤,吓坏了吧。”金钱莲扶儿子时,瞥一眼狗屋,心中惋惜道,多好的窝啊,废了。
“阿娘,大哥早就说过,他这辈子就认定大嫂一个人了,你干嘛还要让合香姐来掺和。”凌笤抱怨,一想到刚才那一脚,害怕极了。
“谁愿意掺和?”金钱莲心里也委屈,哭道,“都是你们不多陪我,害得我听人家说的多了,人都傻了,呜呜呜……”
“……”
凌笤委屈啊,感情错的还是他们,唉,亲娘。
“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阿娘你莫哭,我们去听听大哥怎么和大嫂解释的。”
“这不好吧?”压下蠢蠢欲动的心,金钱莲故作淡然。
“那你不去,我去看看。”凌笤说着就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