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楚蘅却没想到那封信会很难送。
凌笤去送信,从青山村打听大哥去向开始,便有人盯上了。
他坐的那辆马车突然失控,向着悬崖而去,随之而来的还有无数支暗镖。
情况紧急,凌笤和车里的人跳出来抓住悬崖上的藤条,就在这时,凌笤抓的藤条突然断裂……
“恩人。”原先凌笤救的人抓住他手,“抓紧我的手。”
凌笤抬头看了看上面,那人抓的藤条开始有裂痕,怕是撑不住两人的重量。又看了看下面,波涛汹涌的江水哗啦哗啦,掉下去还有一线生机。
只一瞬间,凌笤已经想好抉择。
他拿出信,“一定是那姓白的在害我,吴兄弟,你可一定要帮我把信交给我大哥。”
把信一塞进对方手里,凌笤直接跳下去。
“恩人……”
虽然对方是恩人,但他没必要为了一个可能死的人放弃自己。所以,他把信塞进怀里,然后费劲爬上去。
看到暗镖,他顺手捡起来,朝万丈深渊道,“恩人,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报仇。”
信是一张纸,压根没有信封。他怕自己没有放好又拿出来折叠打算放好,不想,却看到上面内容,瞬间,他颤抖地念出来,“凌霄你个混蛋,阿娘都要被白鹤灵那个小白脸给威逼利诱勾走了,你还不快回家。”
他念了一遍又一遍,颤抖的跪在地上,“恩人,我怎么这么笨,你都叫凌笤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呜呜呜,吴桶,你混蛋,自大的玩意,这下好了,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
“恩人——”
“凌笤——”
“对不起!!!”
他一遍拍打着脸一边懊悔,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那你就下来陪我……”
“恩人?!”
吴桶惊喜不宜,把信和暗镖放进怀里,牙一咬,眼一闭,一瘸一拐的跳下去。
“喂——”
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凌笤没想到人家真的跳,去抓,自己也掉下去。
滚滚的大水哗啦哗啦,等再次醒来他们看到了凌霄。
“大哥——”
“大哥——”
异口同声,凌笤和吴桶都呆了几秒,随即还是吴桶反应过来,“我这什么脑子啊,都姓凌,我怎么就想不到是同一个大哥呢?”
相较于吴桶的高兴,凌霄一脸冷意,他把一张被水侵湿看不出字体的纸和一个暗镖放在桌面,“吴桶,醒了正好,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吴桶有些意外,目光不由自主的朝尤樊看去。
尤樊肯定的点点头:“实话实说,我相信你。”
吴桶把纸拿出来,“这应该是阿时写的那封信,我恩人清楚。”
凌笤赶紧道,“都,都是认识人,不要叫什么恩人了,你直接喊凌笤就好。”
说着话,他拿走纸闻了闻,“有药味,是阿时写的那封信。”
话音未落,凌霄一把夺走。
湿哒哒的信还没有干,他们的衣服更没有干。
二人浑身发抖,凌霄却质问起暗镖的事。
凌笤愤怒道,“大哥,姓白的太过分了,这一定是他阻止我们来报信。”
“报信?”凌霄挑挑眉,“出什么事了?”
“大哥……”
一说起这事,凌笤一股脑儿的讲出来,听得众人愤怒不已。
“华细辛太过分了。”
“连一个孩子她都欺负,不配当公主。”
“本来就是山鸡变凤凰,你还能指望她一个山野村姑有公主的良善?”
“死了好。害人害己的村姑。”
“住口。”尤樊大声道,大家停下嘴,他连忙上前一步,“诸位,这事怕不是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众人问。
“事出反常必有妖。”尤樊解释,“先是华细辛公主不理律法亲自动手害人,这一点着实可疑。”
“什么公主不公主,那恶毒女人说了她是公主,杀一个人是那人的荣幸。”凌笤愤然道。
一想到自己侄子差点死在别人手里,而这个坏人还是大哥带回来的,凌笤怎么的也不服气。
“二爷。”尤樊说,“你说的话我相信,但我相信其中肯定还有什么隐情,否则的话,公主自杀,小白大人逼婚夫人,这些事实在说不过去,再就是这个暗器,一切太违背,一定是……那些人又开始伺机而动。”
此话,全场除了凌笤,大家脸色猛然一变。
还是吴桶先打破沉静。
“大哥。”他道,“华细辛那个女人先是害你阿娘,现在又害你儿子,死了也是自食后果,你不必自责。”
自责个屁。
凌霄沉下声,把东西收好,“你们在这好好养伤,我回去瞧瞧。”
“大哥……”尤樊喊道,“白大人明知道夫人……一定有误会,你一定不要冲动。”
“嗯。”
凌霄骑上马,直奔县城……
楚蘅这边,随便逛逛买买,一直走到……
“咳咳。”白鹤灵叹气,“二位,我们已经买很多东西了,你们看够了吧?”
楚蘅笑而不语,朝风兰看去。
风兰瞟一眼身后拿东西的人,“就那么一点,白大人也太小气了吧。”
“……”白鹤灵哭笑不得,指着东西道,“五个人帮忙拿东西,这还算少?”
“怎么就不少?”风兰白他一眼,“我们在瘟疫村两个多月,饿那么久,出来肯定要好好补一补。”
“有道理。”白鹤灵指着旁边一饭馆,“那我们进去补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