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一眼,随后风兰起身过去,躺下去之后,顺手塞进袖子里。
“婶婶,我要去茅厕。”阿时眼睛尖,看到婶子拿好了,马上可怜兮兮的找借口走开,“你陪我去好不好?我阿娘还是不理我。”
“傻孩子。”风兰起来,柔声道,“你阿娘不会生气很久很久,她只是在烦恼病情之事,阿时不要担心。”
说着话,二人去茅厕。
楚蘅闭着的眼睛,睫毛轻轻颤了颤。
衣袖里,手不自觉握紧。
阿时,风兰,你们俩可得长点心,莫要让人瞧了去。
她等着的每时每刻,心都挑个不停。
而阿时那边,二人经过上一次打人之后防范心大大提高,一边走,一边拿余光看四周。
到了茅厕,阿时生怕楚蘅突然来了,进了茅厕之后,还把四周的小洞给堵上,拿着小灯照着,舌头舔了舔笔头,当即惊喜。
竟然有墨。
小家伙兴冲冲的下笔,写好之后,风兰把笔放回去。
只是,两个都没意识到笔和纸一起的,少了一张纸,主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次日,风兰和阿时时不时的瞅一眼楚蘅,心惊胆颤的干什么都不安心。
“看我做什么?”楚蘅冷着脸问,“我脸上是有米饭呢,还是有糖呀?一个劲的瞧。”
阿时和风兰对视一眼,两个眼睛红肿的看着她,“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这话一下子勾起周围人的怀念,也问,“小神医,大家把病都治得差不多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
“是啊。都有好久没有回家了。”
“呜呜呜,我想家……”
一人提起,所有人的勾起回忆,楚蘅连忙道:“大家再坚持五天,到时候再没有一个发病者我们就可以回家。”
听到这话,阿时和风兰眼神暗淡了。
楚蘅去忙后,阿时小声道,“婶婶,我们出不去怎么办?那个姓白的又来了,万一把我阿娘拐走了,我就没阿娘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风兰拿出几块碎银,“我们让人帮忙带去给你奶奶,让你奶奶拿去驿站不就可以了吗?”
“是啊。”
这个主意太好了。
可还没来得及实施,却看到几个大娘吵起来,风兰和热心的群众上前阻止,几下就控制住。
“为什么打架?”风兰说,“有话不知道好好说吗?大家在这里都不容易,你让我一点,我让你一点,等这段时间过去了,你们爱打就打,我才不管。”
“有人偷偷的送东西出去。”打人的那个气愤不已,“这外面有我们的亲人,有无数个没有生病的人,他把东西送出去,万一传出去了怎么办?好不容易控制的病情,要是到时候再爆发一次,谁能保证自己能活着?”
“这不是还没有送出去嘛。”那个被打的人说道,“我真的还没有送出去,就是太想家了,写封信回家而已。”
“行了,我们这里的人不会允许你们送出去的。”看门的人说道。
随后大家把矛盾大事化小,不了了之。
可是,这事让阿时和风兰心里堵得慌。
东西只允许送进来,不允许拿出去,那他们两个怎么送信?
为了这事一连好几天,两人都是愁眉苦脸,楚蘅瞧了也叹气。
看来,只能等瘟疫过去。
到了第五天,楚蘅更忙了。
这一次大夫们要排查大家有没有可能会发病。
终于,一天结束,一个都没有。
次日,白鹤灵亲自过来迎接大家,说了一堆吉利词之后,告诉众人,“坏了破了,被大水冲走的房子,官府组织村里人已经帮你们把房子建立好了,所有的人力工力官府已全部承担,并且,为了庆祝大家康复,今日一人可以领一斤米回家。”
“耶——”
众人欢呼,随即开始请命道:“白大人,我等人康复都是小神医的功劳,还请白大人上报圣上,允许小神医光明正大的开一个医馆,为我们所有人造福。”
白鹤灵:“诸位请放心,此事本官一定上报朝廷,给小神医证名。”
事情解决了,楚蘅要走,白鹤灵道,“蘅娘,关于上报朝廷的事我还需与你多商量,你稍等片刻。”
“好。”楚蘅点点头,然后朝风兰和阿时道,“你们带卢嫂他们回家,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是。”
一看到二人在一块,阿时心情差到极点。
回到豆腐铺,风兰和凌笤抱在一块大哭一通,诉说着彼此的想念。
阿时气道,“叔叔婶婶,你们俩干嘛嘛,哭哭哭,我阿爹阿娘都快分开了,你们还不想办法。”
“对啊。”风兰眼泪一擦,赶紧把信交给凌笤,“大哥不知道在京城哪,你去京城后打听那些官员上朝的地方,然后去路上堵。”
“姓白的真的是过分。”凌笤说,“我大哥都回来了,他还不要脸的勾搭大嫂,真不害臊。”
“不对,应该不在京城。”金钱莲说,“前段时间他回来的,他说去找你们了,是不是他回青山村了?”
“那我回去一下。”凌笤说着就要往外冲,金钱莲连忙道,“绕几回路再回村里,不要让人发现,特别是姓白的。要是他在你大哥回来之前把你大嫂拐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凌笤:“……”
“知道了。”凌笤无语的摸摸鼻子,他果然是家里跑腿的命。
看着他走后,把门一关,风兰和阿时讲自己机智的拿到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