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之前发现的病只是单纯的闹肚子,至于伤寒……”楚蘅歉意的朝众人福身行礼,“当时没有人得,抱歉,给了大家的希望。”
这话一出,之前只是一个骂,现在一众人指着她骂。
“什么神医,摆明就是骗子。”
“你要是不会治趁早说,何必在我们绝望的时候给希望?我们以为自己没事了,你却告诉我们,大家就是病了。”
“你个骗子……”
“瘟疫啊,我们死定了。”
众说纷纭,楚蘅知道自己没有诊脉出隐藏的病情,很明白大家此刻的心情,一时间任由他们骂。
白鹤灵想出言帮腔,可又不知道怎么说为好,不由朝新县令看去。
“???”
新县令一脸懵逼,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白鹤灵不动声色的挪步,然后一脚踩在他脚上,从牙缝挤出声音,“哑巴了?还不快帮神医。”
“……”
新县令脸色一变,悄mī_mī挪步,走到前面一步,怒骂,“什么死定不死定?人家大夫都在这里,拿自己命和你们呆一块,吵吵吵,人家没有病可以置身事外,为了你们才让自己陷入危机,如果再吵,本官不介意让所有大夫离开瘟疫村。”
骂完,又诚恳的向楚蘅道歉。
白鹤灵扭头问楚蘅,“蘅娘,你大概需要多久能治好?”
楚蘅道,“为了彻底断绝病情,白大人,请给我两个月时间,我不一定能治好所有人,但会尽全力。至于这病情,水是病源,但生的病有很多种,其中伤寒具有传播可能,所以,大家还是莫要随便走动。”
“嗯。”白鹤灵点点头,“那就给你两个月。”
说完,他们要巡查别的地方,临走,他几次回头想告诉楚蘅凌霄回来了,可还是出于私心,不想他们多接触。
被留下的大夫们,一个个包裹自己严严实实,烈日下,方巾包着脸,围巾包着脖子,只露出一双眼睛。
眼睛里个个充满愤怒的瞪楚蘅,仿佛她是十恶不赦者。
可其实是因为她说能治瘟疫,而他们又治不了自然不相信这话,更感觉妇道人家不懂瘟疫的可怕,只看到病人痛苦,却看不到传播的速度,因而众人对她的行为只觉得莽撞,害人害己。
“白大人。”楚蘅跑过去。
声音喊得有些大,白鹤灵听得心慌,脸色大变。
凌霄那厮进县城了没有?
听到了吗?
应该不可能吧?
可万一呢?
一瞬间,白鹤灵脑子想到千万种可能,而这脸色变化逃不过旁人眼睛,他们都看到了。
个个惊慌地低下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衣袖里,白鹤灵捏紧拳头,勾起嘴角的微笑这才转过身来,“什么事?”
楚蘅没注意他脸色,只自顾自的拿出一只帕子递过去,“瘟疫接触容易传染,蘅娘想请大人制作无数双这样的东西送来,以免我们大夫和病人直接接触。”
帕子?!
白鹤灵怔住了。
幸福来的太快,就像变脸戏法,白鹤灵当即从一张惨白之脸瞬间一变,红的像个番茄。
新县令等人看的着实吓了一大跳,原来传闻不是假的,白大人喜欢豆腐西施!
瞬间,新县令看楚蘅的眼神变了,无形中带着恭敬。
“蘅娘,你,你送我帕子不大好,但我还是要……”白鹤灵准备接,手都伸过去了。
“帕子?”楚蘅一脸懵逼的收回来,瞬间,白鹤灵脸色苍白,有些委屈的看楚蘅,谁知道就见楚蘅晃了晃手帕,瞬间打开。
“这是什么?”帕子大家都知道,看到这个,众人惊讶。
“手套啊。”楚蘅解释,“我发现以前的手套很厚,不大有力于大夫号脉,但手帕的话,就可以。为了杜绝大夫染上病,还请给大家人手一双。”
听到这话,大夫纷纷朝手里瞧,两只耳朵竖着等白鹤灵下文。
好在,同意了。
楚蘅又道,“白大人,石灰要是有多的,不要只洒在那条界限,我们这里也需要石灰。”
“嗯。”
白鹤灵点点头,眼睛看着楚蘅的绣帕手套,“那你这个……”
楚蘅连忙收起来,“这东西大人已经看到了,回去记得和绣娘们说一下,手套大家都会绣,可布料选择却不一样,这些就劳烦大人督促了。”
白鹤灵:“那你这个给我,她们才有个参照物。”
“我在这里呆了几天,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染上什么病,我摸过的东西还是不给大人了,免得传给大人,大人回去又传给城中的百姓。”
“……说得对。”
但是让人很不爽!
到手的手帕就那么没了?!
白鹤灵回到城中,见到凌霄就道,“老朱去治水那么久没有一点成效,你带着去瞧瞧,治不好,不要回来。”
“白鹤灵!”凌霄有些生气,“你明知道我妻儿现在情况紧急,你还……”
“凌霄,服从命令。”
“……好。”
凌霄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气恼离开。
白鹤灵才觉得呼出一口恶气,空荡荡的大厅没有人,他轻轻敲了敲桌子,很快出现几个人。
凌霄打的脸还没有消肿。
“查清楚了吗?蘅娘最近都受什么委屈?”
“回大人,是华姑娘。”
“她?”白鹤灵眼神一冷,“一个小小的采药女,真以为成了公主就山鸡变凤凰?可笑。”
“……”
几人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