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后,楚蘅等人靠在围栏上歇息,等水变干净。
等的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中听到一句,“将军,不要靠近那边,那是瘟疫村。”
哈欠连连,也没注意那个将军回答了什么。
另一边,县衙里,气压低到极点,所有人跪成一片。
白鹤灵盯着一众人,冷声质问,“净县有瘟疫这事,为何不上报?”
“说!”
一个字,冷漠至极。
“回,回大人。”新县令不敢抬头,战战兢兢地望着地面,“大雨还没有停就有人冒雨进县城,因生病倒在路边,被大夫确诊是瘟疫后,我们马上控制……”
白鹤灵气愤打断话:“你是耳朵没有听清楚,还是我没有说清楚,为什么没有上报!”
他回来到现在,只知道外面聚集很多流民,为了县城不混乱,默认了新县令关闭城门的举动,没想到竟然会变成这样。
有瘟疫!此等大事,他今天才知道。
莫要说凌霄生气,他自己都不耻。
可为了不让众人混乱,他只能按兵不动,加快了解情况。
白鹤灵的一声声质问,新县令吓得不停磕头,“大人饶命,我等控制了瘟疫,到时候把瘟疫村烧了,一定可以阻止疫情漫延。”
白鹤灵:“所以,这就是你们不上报圣上,打算毁灭证据,以固你等的光辉位置?”
新县令等人差点点头,好在反应过来,一个个低头不语。
白鹤灵气得要死,赶紧去喊另一批人进来。
他们连忙行礼:“见过县令大人,见过白大人。”
“嗯。”白鹤灵冷冷应下,随后问,“你们都是县城里有名有姓的大夫,可知道大夫的使命是什么?”
新县令冷眼扫过去,“回答呀。”
大夫们惶惶不安的道,“救死扶伤,舍己为人。”
“嗯。”白鹤灵点点头,“今日都回去,明日一早随我出城门,一起去瘟疫村看病。”
此话一出,大夫们脸色煞白。
众人皆知,白大人去京而返,从小县令成了手拿尚方宝剑的钦差大人。
“怎么,不愿意?”白鹤灵冷冷瞥一眼,“刚才不是说救死扶伤,舍己为人?这才多久,都哑巴了?!”
新县令一脚踢过去旁边的人,“白大人问你们话呢,回答啊。”
大夫们点点头,“是。回白大人,明日一早,我等必到。”
“嗯。”白鹤灵摆摆手,“下去吧。”
“是。”
大夫离开后,白鹤灵朝新县令看去,“明日,一起出去。”
新县令等人:“是。”
人都走后,白鹤灵去豆腐铺,正逢铺子要关门,他连忙问,“凌大娘,蘅娘可在?我有要事与她商量。”
“城门关了,蘅娘他们在老家,回不来。”金钱莲打着哈欠道。
“好,多谢,打扰了。”
白鹤灵回府歇息的时候,心里一阵恼火。
他天天纠结扰有夫之妇不好打扰,结果人家压根没在家。
可,她医术精湛,若没有她,这瘟疫能不能找到根治之法?
算了,不在也好,凌霄大概不知道,明日城门打开,他火急火燎回家扑个空,哈哈哈哈。
“相公,你回来了。”一妇人走来,白鹤灵定眼一看,原来到家了。
“嗯。”白鹤灵点点头,嘴角勾起笑容,牵着娇妻回府。
这是三年来,他在净县的虚假身份。
祖籍白鹤村,妻子白氏,夫妻从小玩到大,青梅竹马,可十多年前一场洪水,白鹤村人驾鹤西去,只留下二人孤苦伶仃。从此,他奋发图强,考上状元,携妻赴任,美名……等等。
深夜,白鹤灵一个激灵清醒,终于知道为什么楚蘅不接受自己了。
三年来,她是寡妇,他是有妻的男人。她不做妾,所以,蘅娘误会了。
看来,他要解释一下,他和白氏压根没有关系,说的明白点,白氏其实是个下人,照顾他从小到大的婢女。
想明白了,他干脆起床,就在这时,一把剑悬在脖子。
“你是谁?”他眯起眼睛,余光努力朝剑的主人瞧。
“白鹤灵,我真没想到你还有这龌鹾之心。”
身后的声音一响,白鹤灵松了口气。
“凌将军三更半夜不睡觉,来我府里做什么?”
“呵。”
凌霄收起剑,只是眼神冷漠至极。“你回来这么多天,就是这么治水的?把百姓拒之门外,把瘟疫村的人不管死活,白鹤灵,看来,我看错你了。”
“……”
白鹤灵容不得别人冤枉,“治水交给老朱了,府衙的人你没看到人没有几个吗?”
“呵。”
呵什么呵,白鹤灵也冷哼一声,“倒是你,凌霄,你那个吴桶没有跟我们回京城,都现在了,都没个影,人呢?”
“他不在?”
“看来你也不知道。”
“与你无关。”凌霄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今日大庭广众之下,我不好说你,明日开城门,如果不开,我不介意,我来开。”
“……”
“到时候丢脸的可不是新县令,而是你,晋升为钦差大臣的白鹤灵。”
“……”白鹤灵黑着脸,“明日你控制住流民,我带着大夫来,号脉一个进一个。至于瘟疫村,我说不知道你信不?不信也无所谓,我确实不知。但明日,我会亲自带人进去看病,到时候劳烦你配合。”
“嗯。”
凌霄点点头,刚离开,白鹤灵屋里又出现几个人。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