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家奇怪,是你奇怪。”
拉着风兰走后,又遇到县令大人了。
“蘅娘,我,我就是纯粹喝酒,并没有干别的事。”
县令大人手足无措,笑得苍白。
楚蘅吓得瘫软在地,跪着磕头:“大人,你放心,我们今天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你,你不要杀我们。”
风兰虽然很蒙圈,为什么大人出现在那里一下,大嫂就说出这话,但她很懂事。
见大嫂这样说,也跟着跪下:“大人,大人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们——”
县令气得跺脚,愤怒转身:“知道了,你们走吧。”
“是,是大人。”楚蘅拉着风兰,一溜烟跑了。
望着二人,县令一脸黑线。
“我,我就是纯纯喝酒,什么也没干。”他小声道。
可惜,该听到的人听不到了。
楚蘅和风兰回到村口,几乎全村人眼巴巴望着。
“蘅娘——”
一看到她,牛婶子激动地跑过去,“卖出去了吗?你们卖出去了吗?”
“诺。”风兰挡在楚蘅面前,把光了的背篓给大家看,“东西卖了。”
“耶耶耶!”
全村人沸腾不已,村长也是兴奋。
“蘅娘,你就是我们村卖货老板娘,什么东西到了你那里,直接卖光。”
“村长说的是。”风兰激动道,“要是大嫂在集市开个铺子,给人捎卖,一个人收一点钱,天哪,我们家就可以天天吃好吃了。”
“你家吃的还不好?”牛婶子酸溜溜道,“全村就你家天天**米,还在那里说说说,存心拿我们寻开心。”
“是吗?”楚蘅冷哼,“我们吃你家大米还是喝你家水了?管的那么宽。”
众人:“……”
今非昔比,她们才不愿意管。
“蘅娘说的是。”村长打哈哈笑着,“丽春娘,你就少说两句。”
朝楚蘅笑道:“蘅娘,这是大家绣帕的张数,你看大家都在这里,把钱分了吧。”
楚蘅点点头,拿了名单看了看,说:“原先大家的是帕子,由于很多,我修改一半成荷包拿去卖,所以,价格上不一样,你们看那个钱,是全要呢,还是……”
“多了是你的,少了也没关系。”牛婶子急切地说道,她非常清楚,绣帕多难卖。
“大家呢?”楚蘅扫一眼:“钱,比你们预料的多,是全要,还是多的算我的?”
众人面面相窥,没有说话。
“都哑巴了?”村长怒道:“多了是蘅娘的,少了她补上。”
“这是你们当初签的白纸黑字。”
“要是反悔,全部都是蘅娘的。”
众人闻言,赶紧说:“是啊蘅娘,多了是你的,少了,少了也没关系。”
“嗯。”楚蘅点点头,“竟然这样,总共多少钱也要告诉大家的。这次我卖得五两银子。”
牛婶子瞪大眼睛,干巴巴道:“那个,你有那么多,能不能退一点点还我?”
楚蘅冷眸扫过去:“不能。”
牛婶子撇撇嘴:“……”小气鬼。
“现在我给大家一个机会,是全要,还是跟着单单上面的来?”顿了顿,又补上:“我不会按照单单告你们,所以,你们放心大胆的说。”
“……”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拿主意。
“我说几句。”牵花婆走到楚蘅旁边:“乡亲们,守信用很重要。大家可不要仗着蘅娘善良就欺负人,大家当初说的好,你们要是看蘅娘善良就欺负人,我牵花婆今天话放这里,不守信用的人,我牵花婆绝对不给她家牵红线。”
“牵花婆,这里没有你的钱你当然这么说了。”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
顿时间,个个都开口。
“就是嘛,五两银子,不是五文,不是你的你当然不心疼。”
“蘅娘说的,想要的就开口,又不是我们逼她的。”
你一句我一句,吵的不可开交。
村长也是头疼,这笔钱比想象中多太多了。
要知道,当初楚蘅带着人逃跑那一晚,很多人拿钱走,可什么牛啊,猪啊,没有带走,因此被抢一空。
而这笔钱,是村里被洗劫一空后最多的收入。
和县令归还田地一样,引得轰动。
大家哪里禁得住守信?
“乡亲们。”牛婶子蹭蹭蹭走到楚蘅另一边,暗戳戳笑着:“你们可以学我出尔反尔,反正蘅娘答应的。但是,你们也要做好准备,下次找蘅娘帮忙,准备好把你这次得的给双倍。”
“……”
一句话,众人瞬间炸了。
“我觉得守信用很重要。”人群中有人这么一嘀咕,很快个个附和起来。
楚蘅不由打量一眼牛婶子。
“干嘛?”牛婶子扭过头去:“我只是实话实说。”
“没事。”楚蘅笑了笑,朝村长道:“这钱我只要一两,余下的分给大家,毕竟,这是村里第一笔大收入。”说着,把一袋钱袋给村长。
望着四掉钱,村长很是激动。
“你们看看,蘅娘从来就没有打算全要。”
众人闻言,羞愧难当。
牛婶子瞧了,红着眼睛抹眼泪,“要是我没有贪得无厌,也不会闹出这等事。”
“哎,牛婶,这是大嫂还你的。”风兰也把一些钱给牛婶子。
她打开,数了一下,正是求帮忙给的那双倍钱,当然,钱还是少了。
少的那部分正是当初蘅娘卖的时候,多出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