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石龙子不愿意:“这第一次是误会,第二次打,难不成我就平白无故挨打?”举起手,露出红肿的手腕。
“县令大人,我在石家做护院。”凌霄站出来:“石少爷当初在大家面前说过,找到女疯子不要打草惊蛇,他要亲自上门。”
说着,凌霄朝石龙子看去:“今天你找上门来,我先一步反击怎么有错了?”
石龙子:“我……”
“不要以为狗张嘴还没咬到人,人就不可以反击。”楚蘅打断他话:“附近十里八乡人人都知道石少爷家看上哪个女子,不管是否已婚,他都强纳做妾。他来我家,我相公自然要护我,把坏人赶出去。”
石龙子气急:“你们胡说八道……”
他气不打一处来,偏偏这时看县令大人断案的民众站出来,这个说她家女儿被石财主强纳为妾,现在妻女相隔。那个说石少爷抢他妻子去做妾。
一时间众说云云,县令责令,“暂且关押石聋子,明日再审。”
话不胫而走。
一传十,十传百。
楚蘅和凌霄还没回到家,石少爷调戏她的事传遍全村。
最可怕的是,石少爷被县令关押之事已经传到石府。
楚蘅夫妻俩一到家,家里已经坐着石龙子的妹妹和父母,坐在堂屋里等着了。
“你就是那个女疯子?”石蜜和石夫人几乎同时开口,目光一致的带着恨意。
特别是石蜜,咬住下唇,目光死死盯着楚蘅,恨不得戳出一个洞。
石夫人直接行动。冲过来就要一巴掌,半空中被一只手握住。
“是你!”石夫人红了眼,抬头一看,竟然是家中那个少话的护院:
“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竟然欺负我儿子。”
一只手被抓住,她另一只又扬过去。凌霄不是傻子,自是又抓住。
“石夫人。”凌霄质问:“你干什么?”
“你还好意思说?”石夫人怒瞪楚蘅,“你们害我儿子,你们还……”
“石夫人。”楚蘅眯起眼睛,冷漠至极,“我们与石少爷的事已经解决,至于他现在被关押,有两个原因。
第一点,是有人状告他强纳别人女儿,人家不愿意。
第二点,他一个没有官爵的老百姓,居然敢叫龙子,县令已经在着手查找,看看到底是谁想混乱皇家血脉。
当然,你们也可以不相信,但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本事污蔑,我拼着一口气也要找公证。”
楚蘅有理有据的话,石夫人脸色煞白。
“怎么不能叫龙子?”石夫人怒不可竭:“我儿子是十里八乡最高贵的,我们家是这儿的土皇……”她顿住。
人人都知道石财主家是十里八乡,甚至上一任县令,大家都默认石家这个财主皇帝。
楚蘅好笑地问,“土皇什么?说下去啊。”
“土黄了。”石夫人踢了踢地面,又瞪楚蘅:“你刚刚污蔑什么,我儿子纳的女人都是自愿的。”
“这与我无关,明日你们自行去和县令说。”楚蘅冷漠脸。
“行了。”石老爷说话了,声音不但不冷漠,反而有一种温柔。他看着楚蘅,“多谢小娘子,我们家事扰了你们清静,还请见谅。”
“??”楚蘅一脸懵逼的看凌霄,这石老爷怎么和传说中的不一样?
“对了。”石老爷一家离开,他回过头来说,“凌霄,你不适合我家,以后不必来了,工钱的事,明日你来找管家结清。”
凌霄淡淡道:“好。”
金钱莲闻言脸色大变,好几次看向楚蘅,那深深的责怪之意,楚蘅直接别过头去。
目光触不可及的与石老爷撞在一起。
楚蘅一惊,石老爷也是一怔,随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楚蘅呆滞了几秒,也微微点头,只是心里有一股古怪劲是怎么回事?
“呼~”金钱莲吓得瘫软在地。
“阿霄,我们家是不是得罪石老爷家了?”她问。
“嗯,得罪了。”凌霄有些尴尬,“阿娘不要怕,没事的。”他刚只顾着护娘子,都忘记阿娘会担心。
“得罪就得罪,反正他看谁不爽就欺负谁,我早就受够了。”凌笤怒道。
兄弟俩差不多一个性格,不许别人欺负家人。特别是,凌笤也有娘子,那种护媳妇的心态,一模一样。
楚蘅愧疚,这些都是因为自己不愿意忍,反抗才得罪石家。
“相公,对不起。”她低声道歉。
“娘子,这是应该的。”凌霄看着自己母亲,免得她迁怒于妻子。“大家不要担心,我原本打算干到过年,但目前情况看提前了也好,我在家和大家多相处。”
“大哥,你这意思是要去哪里?”凌笤问。
“男儿志在四方,窝在家里一辈子也只是个打猎的,我去边境,保家卫国,建功立业。”凌霄看着大家,笑道:“不要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
楚蘅怔怔地看着他,脑海里不断回想前世。
前世这个时候她已经被文元关在猪圈里,相公带着全家离开村里,是什么时候去的边境她不知道。
可最最最主要的是,她想给他带去的东西都还没有做好。
夜里,夫妻躺在床上,楚蘅伸出手指戳了戳他后背,“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想法的?”
“五年前。”凌霄感叹道,“那时候看到县衙贴的征兵公告就想去参军。当时遇上岳父,岳父说要是晚点去,就让娘子嫁给我,我就想,若是先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