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凌家家规就是一夫一妻无妾,谁要是再提让谁纳妾,她就滚出凌家。”
“好。”这话意有所指,金钱莲也不是虚的。儿子不听话,她不客气回击,“不能纳妾就给我休妻。”
众人:“……”
“凌笤。”风兰瞥一眼自家相公,虽然还是个少年模样,不过,成了亲,貌似成熟了不少。
“你若是敢休妻,我就死给你看。”
凌笤:“不要动不动说什么死不死,都快要过年,多说点吉利话。”
“我也想啊。”风兰撇撇嘴,“可惜家里有人让我不舒坦。”
金钱莲:“嘴碎的,动不动说什么死不死,你要真要死,滚远点。”
“呵。”风兰轻笑,“婆婆,我可不是大嫂,软弱让你欺负……”
“到底谁欺负谁啊?这些年她管过我吗?”
“那你管过阿时吗?”风兰反问,“他生病的时候你在看着他,他吃药的时候你熬给他,他吃饭的时候是你喂给他,他衣服脏了,是你洗给他?”
金钱莲:“这倒没有。”
阿时眨眨眼,耳边是曾经苏合香翻来覆去的话:你阿娘不喜欢你,不管你,衣服也不给你洗……
“咳咳。”楚蘅扯了扯风兰,“这些,凌霄比较拿手。”
“……”
风兰双眼发亮,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大哥。“大哥,好样的,男人的榜样,就是这样宠妻!”
阿时和楚蘅同时抬头。
“怎么,大家觉得这很丢脸?哈哈哈。”风兰笑了,“女人辛苦十月怀胎,孩子生了,就应该坐着享福,至于男人当然就要干这些活了。不然孩子还需要什么阿爹,干脆有阿娘就行了。”
阿时忍不住问,“阿娘不干这些,不是讨厌孩子吗?”
“当然不是。”风兰解释,“阿娘要是不喜欢,干嘛生下来?一碗红花打掉就行了。”
一句话,阿时眼眶一红,扑进凌霄怀里,“阿爹,你没有骗我,阿娘,喜欢,喜欢阿时。”
风兰云里雾里,凌笤拉着她离开。
而这一晚,阿时和父母一起睡。
第二天是赶集天,雪化了,几乎家家户户都去买卖东西。
出门前,楚蘅问:“婆婆,你和阿时需要什么?”
“阿娘阿娘。”阿时说,“要糖葫芦,还有奶奶喜欢的米糕。”
楚蘅:“好。”
金钱莲瞧着大家等自己搭话,闷闷道,“买几个女孩子喜欢的珠花。”
“好。”
出发了,凌霄和凌笤背着重东西,风兰和楚蘅拿了个篮子。
风兰拿绣好的帕子去卖,楚蘅空篮子去买缺少的药材。
冰雪融化,微弱的太阳光照射得大家暖不起来,地上的雪水使地面水洼多,要化不化的雪又滑,地更加不好走。
大家脚上绑了稻草绳,走路也要小心翼翼。好不容易到了集市,大家分散开来。
凌霄和凌笤去凌泉那里交货,楚蘅去药材铺,风兰一个人在街上卖帕子。
药铺,楚蘅刚交药方,对方拿着药方的手抖了好久。
“这位夫人,这药方你哪来的?”药铺掌柜紧张地问。
“我写的。”
“你懂医?”
“嗯。”
“请你帮忙看一下这位病人。”不由分说,拉着人去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