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吕珊榕就要扑上去,张柳智一把拉住!
他朝床上看去,只见一滩不知是什么的东西正在床上蠕动。
徐春桃手中的匕首可是四阶法器,但是,这一刀下去却没能立即要它的性命。
这东西居然还能再挣扎!!
只见那东西身体不断蜷缩,最后只剩馒头大小。
吕珊榕痛心疾首,转身给了张柳智一巴掌:
“你这混账,你可知那是什么?
那是你爹!
这两年就是你爹庇佑,张家的鞋铺生意才能做起来。
不然,你以为福安镇那么多鞋铺,咱家生意为什么能起来?”
张柳智不敢相信,这是从吕珊榕嘴里说出的话!
再看向床上恶心的正在蠕动的东西,连是什么东西都不确定,却被娘说是爹?
张柳智不敢置信地看向吕珊榕,解释道:
“娘,爹早在四年前就死了。
他老人家已经入土为安,怎么可能是这么一滩东西?
娘,您清醒点,千万不要被这东西骗了……”
不等张柳智说完,吕珊榕便又给了张柳智一巴掌。
“胡说,他明明就是。
你爹说再过两年他就能复活,跟我们一家一起生活。”
说到一起生活,吕珊榕阴沉的脸上忽然浮现一抹期盼的表情。
徐春桃听后忍不住笑了:“你居然要跟这堆淤泥一起生活?”
这东西之所以这么臭,不过淤泥成精。
但是,它甚至连人形都没修炼出来。
没想到,却有一张花言巧嘴的嘴,把张家老太太给骗了,还心甘情愿地跟其同床。
啧啧!
不过,一滩淤泥罢了,什么也干不了。
但是,活人如果与其在一起,身上的阳气会减少。
并且,吕珊榕今年才四十多,看上去却比六十多的人还要老。
显然,这淤泥精吸了吕珊榕的阳寿,吕珊榕这才会老得这么快。
不过,就算吸收了吕珊榕十几年的阳寿,对淤泥精而言,还远远不够,它还要更多。
说着,徐春桃看向张家的西南方向:“它已经把手伸向了那里。
什么你爹重生,不过它自己修炼成人的谎言。
之所以,不敢将你娘阳寿全部吸走,只是,害怕到时候没有护着它的人罢了……
毕竟,你们其他人没有像你娘一样的执念。”
张柳智听到西南方,惊诧道:“那里不是三个孩子的住所吗?”
杰儿、月儿、彩儿还小啊!他们才几岁啊!
一直躲在门外的徐韵涵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冲了进来。
“杰儿才八岁,可是你们张家的种,你居然想让这恶心的东西吸收杰儿的阳寿??”
徐韵菡怒气冲冲,三个孩子就是她的命。
她虽然也生了三个孩子,但是,却没徐春桃那么好命,全是儿子。
她成婚五年才怀孕。
幸好第一胎就是一个儿子,不然,依照吕珊榕那会儿的性子,肯定要给大智纳妾。
多亏这个儿子,才帮她保住在张家的地位。
经过生下杰儿这一遭,后面徐韵菡怀孕的任督二脉好像就打开了一般,接连怀孕。
可是,除了杰儿,后面两个全是女儿。
所以,可想而知,张禹杰对她而言,有多重要,徐韵菡怎么可能允许有人伤害张禹杰?
吕珊榕瞥了一眼徐韵菡,根本不把徐韵菡的放在眼里。
儿媳妇居然敢跟婆婆叫板了?
吕珊榕挣脱开张柳智:“大智,你不要听春桃胡说八道,它就是你爹!
只要你爹复活,咱们一家就可能团圆了。”
说罢,便朝那滩泛着恶臭的淤泥扑过去。
吕珊榕整个人都魔障了,固执地认为那滩淤泥就是张柳智的爹。
这会儿,那滩淤泥已经快死,凭借着自己意志力还活着,不过,只剩一个馒头大小。
在吕珊榕扑上去的瞬间,淤泥精赶紧附在吕珊榕身上。
“娘!”
张柳智大喊,当他准备拽住吕珊榕的时候,却发现那最后一小块淤泥飞向吕珊榕。
然后,便见吕珊榕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