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吕大吉的指责,大贵也是一脸的懊恼。
发生了这种事,难道是他们家愿意的吗?总归都是意外呀!
“大贵,你们家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建忠家的呢?出了这种事,她一个当家做主的不出现,让你一个做不得主的过来,是个什么意思?”
钱芬芳被扰了清梦,正一肚子的气。
听了吕大吉的控诉顿时觉得有道理啊!
要是建忠家的听了之前村长夫妻俩的劝告,直接将那四人放走了,哪里还会有今晚的事情?
“这……家中出了些事情,大小姐抽不开身。”
“再说了,这事怎么能怪我们家大小姐呢?要怨也是怨那个贼人。”
“那小贼溜走了,可不是大小姐的错。如今大小姐好心,让我跟村长说一声,通知大家做好防范。”
“你们怎么还能怪大小姐的不是?”
在大贵看来即便是大小姐当时将人都放走了,可也难保他们不会盯上了这个村子。
到时候,不时的摸进村来干些什么坏事,难道都要怪到大小姐的头上?
怕是这些村民们看大小姐是个弱女子,这才敢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欺负几句。
怎么不见他们对那伙贼人斗狠耍横?
见大小姐抓住那伙贼人,这些村民们连送他们见官都不敢。
这会儿听说人跑了一个,倒反而怪起大小姐来。
“不怪顾娘子,那要怪谁?依我看,那小贼要是在村子里偷了谁家的东西,肯定都是在顾家大宅被逼狠了。”
见有村民附和着自己的意思,吕大吉越发的有底气。
一时间大贵一个人面对着一众气愤的村民,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谴责着顾千兰,却都拿大贵当做出气筒。
“铛!铛!铛!”大贵一张嘴自然是说不过一大群不讲理的村民,情急之下,铛铛铛的敲响了三声铜锣。
场面顿时一静,借着火把的光亮,村民们只看到大贵一脸阴郁的怒视着众人。
“我再说一遍,那贼人既不是我们家养出来的,也不是我们找过来的。”
“眼下既然被他溜了,大家自当齐心协力将人抓回来才对。”
“再不济,各自回去看紧了门户,也勉得遭受什么损失。”
“但是像刚才那样,怪我们家大小姐不该扣押贼人,就实在太没有道理了。”大贵缓了缓情绪,继续说道。
“难不成你们以为,大小姐要是听村长的将人全放了,他们就不会打咱们村子的主意了?”
“你们就只当咱们家听了大家伙儿的劝告,将那小贼给放跑好了。”
左右这群村民们也是希望他们家将人给放了,眼下跑了一个,却反而还怪起他们来。
当真是有意思极了!
听了大贵的反驳,众人一时相对无言。
“唉!罢了,大家伙儿赶紧回去吧,锁好自家的门窗,防止贼人进屋去偷拿东西。”余村长息事宁人的说道。
“依我看,不如等到明天天一亮,就将那剩下的三个贼人送去官府好了。”
“也省得大家伙儿,一天天跟着担惊受怕的。”
余村长想得很简单,既然现在逃了一个,再留下另外三人,只怕村民们心里都有了阴影。
不如索性全押去镇上交给衙属,让他们去头痛安排好了。
眼下的他还急着回去,完成之前还没办完的好事呢!
哪里能在这打谷场上,浪费如此宝贵的光阴。
“这……余下那三人的去留,我们家大小姐自有安排,哪儿是我们这些人能做主的啊。”
大贵对于余村长突然的决定,也是一脸的懵,不由得呐呐的说道。
“那成吧!等明天我再问问顾娘子的意思,看看她是如何打算的。”余建才对于那个逃走的小贼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要那人手里没有刀箭之类的武器,但凡落到村民们手里,那都不足为惧。
对于顾娘子并没有来打谷场上,余建才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失望。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让顾娘子看看,自己新纳的大漂亮姑娘。
想让希月在顾娘子面前,好好的露一露脸。
可是既然她没能来,那么明天一大早,他就只有带上希月一起,亲自去顾家拜访一下顾娘子了。
“那行吧,该说的话我已经带到了,我这就回去跟大小姐说一声村里的打算。”大贵可不管村子里是怎么商量的。
在他的眼里,自己只需要听大小姐一个人的吩咐和安排就行了。
人群逐渐散去,瘦猴早在吕大吉开口说话的时候,便发现了他。
之后便一直死死的盯着这家伙,生怕一错眼,他便又消失在人堆里。
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那泥腿子从东峡山上拖回来的大砍刀。
吕大吉家还是一群人住在一个大院子里,钱红秀因为福旺卖身银子的事情,躲回了自己的娘家,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
她对家里的这群儿孙们是格外的放心,知道即使她不在,众人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只是这阵子可苦了乔氏,一个人既要管着一大家子人的吃食,还要忙活所有的家务。
累得她完全没有精力去过问一句,吕大吉从东峡山跑了那一趟,都有些什么收获。
吕大吉到底是大拉特拉过一场,身体很有些虚弱了。
夫妻俩本就十分犯困,从打谷场折腾了那一趟回来,更是累得不行,倒头便打起了呼噜。
瘦猴一直守在吕大吉家的院子外,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