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云晚意开口,薛夫人就着急的上前,带着哭腔道:“你给的东西当真能保住志忠?”
“是。”云晚意点点头,道:“不过薛公子先前受到重创,错过最佳治疗时间,现在又被药性冲了,在以后怕是不能动弹,真的只是保命而已。”
比先前情况更差,从泰和医馆回来,虽然躺着,却能说话,也能偶尔给给回应,现在……
“那,那不是活死人吗?”跟在薛夫人身边,同样红肿着双眼的女子哭着问道。
薛大夫人一下瘫坐在地上,周围的人立刻上前搀扶。
刚才说话那小姐又怀疑道:“大娘,您先别伤心,刚才下人说她是淮安侯府刚接回来的大小姐。”
“一个乡下回来的丫头,手中怎么会握着救哥哥的药,还能说出这些话,谁知道她是不是淮安侯府派来的棋子?”
薛大夫人站好后,怀疑的看向说话的小姐。
这位,正是云柔柔口中交好的薛家小姐薛慈心,乃是庶出。
因薛家子嗣少,除了薛志忠,就眼前的薛慈心一位小姐,生母死的早,一直养在薛大夫人膝下。
见大夫人如此盯着自己,薛慈心上前几步道:“大娘,您要想清楚啊,别被别人的另有用心给骗了!”
薛大夫人这才仔细打量云晚意,眉目间的确好看,周身气质也不输上城千金,听闻她昨儿还获得了冬日宴的第一贵女称呼。
可那又怎样,慈心说的没错,一个刚回上城的丫头,怎么可能救她儿子?
薛大夫人沉着眉眼,眼角眉梢都带着被耍弄后的恨意:“云恒益都不敢来,你倒是不知规矩胆子大。”
“云家那群没胆识的,也就能让你出面了,既然来了,那就替你兄长还债,给我儿子作伴吧,伺候他直到他咽气!”
云晚意先前看到薛大夫人如此,还以为她真的悔过,这话一出,就知道狗改不了。
她拿着手中的药丸,垂着眉眼道:“大夫人信佛多年,难道不知最浅显的因果报应?”
“什么?”薛大夫人不知道她为何这么没头没脑的扯开话题。
云晚意笑了笑,道:“薛公子挨打命悬一线,当母亲的应该诚心悔过替他恕清孽账,而不是再造孽。”
“退一步说,淮安侯府虽不及薛右相得圣上宠爱,我却是和镇北王定下婚约的未来王妃,伺候你儿子,也难为薛夫人敢说。”
薛大夫人很快反应过来,嗤笑道:“婚约?说笑话呢,至今都没圣上赐婚,你不会以为镇北王当真会迎娶你这个乡野丫头吧?”
“大娘,她刚回来,肯定不知道。”薛慈心凑上前,道:“听闻镇北王有个心心念念爱而不得的女子呢,也是因为她才多年未娶,并非因为和谁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