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柔柔思来想去,把有可能性的事全部想了一遍,还是没得出结果。
毕竟,固lún_gōng主要身份有身份,要银子有银子,云晚意一个乡下来的丫头,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
总不可能真的棋艺爆发,胜了固lún_gōng主吧?
以固lún_gōng主的脾气,不可能忍下被一个乡下归来的丫头比下去,还是在知道云晚意讨好了朱贵妃的情况下,必然会借题发挥,教训云晚意才是。
没想出答案,云柔柔决定借着和固lún_gōng主有几分交情,先去试探。
她起身,装作高兴的样子道:“谁都知道固lún_gōng主棋艺无双,姐姐竟然能胜出,的确让人佩服。”
“就是不知道姐姐这棋艺师从何处,也好指点我一二。”
“没有师父,自学成才。”云晚意一脸惭愧的样子,道:“也是公主脾性好,耐得住臣女胡乱的招数。”
她先前不敢表现的过于厉害,一直顺着固lún_gōng主的布局而下,见招拆招。
要是门外汉看,肯定以为她真的不太会棋术。
固lún_gōng主下棋多年,清楚其中深浅,较真下去,这一局十有八。九也是固lún_gōng主输。
云晚意这么说,也算照顾了她的面子,闻言顺势道:“是,也就你棋行险招,本公主从未见过这般胡搅蛮缠的对弈法子。”
“规矩在前,只要没有耍赖作弊,赢了就是赢了,本公主愿赌服输。”
云柔柔心中警铃大作。
她也算了解固lún_gōng主,先前进门时,固lún_gōng主还将云晚意当做朱贵妃的替身,恨不得除之后快。
短短一局棋,还是固lún_gōng主输了,怎么可能这般和颜悦色?
见鬼了,真的见鬼了!
云柔柔压住惊诧,跟着一起赔笑,心中波澜却越甚。
固lún_gōng主没注意她,转而问其他人道:“你们对弈的战况如何?”
在她们二人小声博弈时,第二轮的胜负也出来了,第三轮才下到一半。
固lún_gōng主听完汇报,示意她们继续,顺便对云晚意伸出手:“发髻有些歪了,你随着去后面,为本公主整理。”
云晚意知道她想商议剩下的细节,扶着手跟着走了。
云柔柔蹙眉盯着她们二人的背影,注意到固lún_gōng主身边只云晚意一人,连平日的心腹婢子都没带。
太反常了。
要是她没记错,上午朱贵妃也是这样,单独传云晚意进去,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一个是巧合,两个呢?
云晚意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朱贵妃和固lún_gōng主都对她青睐有加?
与云柔柔下棋的对手,正是先前为她说话的那位王小姐,名唤王文怡,她母亲是云家旁支血脉,和云柔柔她们算得上表姐妹。
王家落魄,近亲也就云家能好点,只想势往上走,王文怡自然对云柔柔百般讨好。
她棋艺尚可,也会来事,对上云柔柔后,就没打算赢。
尤其眼下,瞧着云柔柔眼底一片晦暗,心事重重,赶紧放错了一步棋子,关切道:“柔表姐下棋怎么还心不在焉的?”
云柔柔收回心思,看了眼王文怡,心生一计,小声叹道:“我是担心。”
“担心?”王文怡顺着云柔柔先前看的方向望去,察觉到和云晚意有关,询问道:“柔表姐担心云晚意,还是固lún_gōng主?”
外人面前,云柔柔不会和云晚意明着翻脸,她顿了顿,道:“姐姐在乡下十来年,比不得公主金贵。”
王文怡瞬间懂了,转瞬疑惑道:“柔表姐担心公主什么,公主不是去收拾发髻了?”
“公主不喜欢外人碰她的东西,尤其是近身。”云柔柔苦着脸,摆弄着手中的棋子,道:“姐姐和公主初见。”
“公主连最信赖的婢子都没带,却让她去帮忙整理发髻,你不觉得奇怪?”
不等王文怡回答,云柔柔面上担忧更甚,继续道:“还有先前的贵妃娘娘,谁都知道贵妃娘娘对朱颜疼爱。”
“姐姐让朱小姐下不来台,把人都气走了,朱贵妃仅仅单独唤她进去,连呵斥都不曾有。”
“这两件事一结合,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啊。”
王文怡也不是,稍加联想,也觉得有问题:“柔表姐这么一说,是挺奇怪的。”
“云晚意刚回来十来日,天赋二字能让她这般如鱼得水吗?”
她说到这,四下看了眼,凑近云柔柔,道:“我有些远亲在乡下,曾听说过有些地方会用邪术。”
“邪术用得好,能害人,也能让人听话,也能改变自身,该不会云晚意会这类邪术,迷惑了贵妃娘娘和固lún_gōng主吧?!”
这话,还真说到点子上了!
云柔柔配合着捂着嘴,夸张惊呼道:“不可能吧,姐姐性子的确大有改变,但邪术……”
“柔表姐,这些事不能不防啊,赶紧提醒公主吧。”王文怡看出云柔柔不甘,添油加醋道:“要是闹出大乱,还会牵连淮安侯府!”
“可。”云柔柔和她视线相对,为难道:“谁都知道我今儿和姐姐有些误会,姐姐又都胜出。”
“要是我再说这些,只怕别人都会以为是我嫉妒之下胡说,要是有个人,能替我出面,那就好了。”
王文怡当即听出话里的意思,是想自个儿做她手中杀人不见血的刀。
这把刀可不好当,做的好,好处是持刀之人独占,要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