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震天对着云晚意说出这话,眼神却朝常景棣看去。
常景棣意识到了什么,拧着眉心道:“苏老将军的主意,不会在本王身上吧?”
“正是。”苏震天沉声分析:“帝氏是王爷的母族,他们的人和张赫合作,还不如跟您这血脉相亲的王爷合作。”
“不可!”云晚意接过话,打断苏震天的主意。
但也紧紧只是打断。
帝氏大祭司和常景棣以及帝妃之间的关系,还有帝氏的打算,她不好直接告诉苏震天。
顿了顿,云晚意意味不明道:“外祖父所言乃是下下策,还不如按兵不动。”
“瞧,我一开始就说按兵不动。”苏震天冷笑道:“张赫出手太猝不及防,我们都处于被动。”
“再不济,等太后做出反应,咱们再商议应对之事。”
说来说去,也没个好办法。
云晚意沉默着,常景棣已经转了话锋:“先按照苏老将军的意思来,对了,今晚我们二人要叨扰一番。”
“不算叨扰。”苏震天的目光落在云晚意身上:“晚意是我的外孙女儿,在这儿就跟回家一样。”
云晚意顿了顿,转念想到连珏。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告诉苏震天,压低声音道:“我见到连珏了,她没死。”
“什么?”苏震天眼眸瞪大,一连串的话题接踵而至:“她还活着?这些年她在哪儿,为何不见你们兄妹几人?”
云晚意摇头:“连珏看上去不太好,说了一通却让人感觉不到真心,我们以后也不会见面了。”
“唉!”苏震天也十分无奈,重重叹了一口气:“你们是母女,她或许真的有苦衷。”
云晚意笑了笑:“不管什么原因,我们的身份也注定没有缘分,她也不必再提了。”
“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到底父女一场,我当年对不起她。”苏震天起身,道:
“要是能再见她一面,跟她说一说当年我的苦衷,也能让我这心中好受些。”
云晚意想到连珏的样子,蹙眉道:“就算外祖父说,她也未必会原谅,不如将错就错,从此路人。”
苏震天身子一顿,身子佝偻了几分:“罢了,我去找管家,给你们收拾地方。”
苏震天走后,云晚意后知后觉,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常景棣握住她的手,安抚道:“还在想张赫的事?”
“不,说起连珏。”云晚意仔细想了想,道:“她去了泰和医馆后,在也没出来吧?”
常景棣嗯了一声:“反正派去盯梢的人,不曾看到她出来。”
“这就奇怪了。”云晚意抬手按住眉心,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锦绣阁一面,连珏表现的极为无辜,完全是受害者的样子。”
“况且她的话无不是暗示,她和玉夫人之间有着仇恨,这样两个人,在泰和医馆闭门不出,能和谐相处?”
常景棣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惊诧道:“你是怀疑,连珏对我们说谎了?!”
云晚意缓缓点头:“没错,否则很多事难以解释。”
“我派人去泰和医馆试探一番。”常景棣凝神道:“早些休息,要是张赫不依不饶,我们迟早还有一场硬仗。”
张赫在宫中没有堵到云晚意,魏院首和沈文贺两人轮番诊脉开方子,他也不好赖在宫中不走。
出宫时,张赫捏着手中的方子,道:“云晚意和常景棣两人跑的挺快,竟利用苏震天那老匹夫跑了!”
秦风接过方子,低声道:“镇北王和镇北王妃的态度明显,不想参合到这件事当中。”
“若是逼迫下去,会不会适得其反?”
张赫冷笑一声,不屑道:“事到如今,是他们不想就不想的吗,流言已出,镇北王病了一年多,多次病危。”
“城中百姓本就怀疑,加上苏震天和朱将军的事,哼,皇帝就算死了,也要背着一身骂名!”
秦风一顿,旋即道:“刚才帝氏的人递了消息,让咱们在暗门附近等着。”
“嗯。”张赫不咸不淡,道:“先去那边吧,留意些别叫人看见,要真遇到人,就说咱们拿着方子去太医院,没找到路。”
秦风会意:“属下明白。”
两人刚到暗门附近,莫莎就蒙着面追了过来。
“见过莫姑姑。”张赫对莫莎很客气,主动打招呼,道:“怎么是你亲自前来?”
当年若非莫莎出手,他早就心灰意冷跟着妻儿去了,哪里还活得到现在?
是以,张赫哪怕被封为异姓王,对莫莎还是无比尊重。
更重要的是,莫莎现在的主子是大祭司,他也不敢造次!
莫莎早就习惯了张赫这个态度,四下演了艳,低声道:“你怎么没经过大祭司允许,自作主张的放出流言?”
“莫莎姑姑。”张赫不慌不忙,解释道:“皇上昏迷不醒,现在正是咱们的机会。”
“大祭司刚来上城,就被太后那老巫婆叫到宫中,本王就算想跟大祭司商量也来不及,再说这计划,咱们原先就准备着了。”
“现在用上了,也只是加快我们的进度而已。”
莫莎眉心蹙的更紧了,又担心被人发现,环顾四周,低声道:“大祭司说了,当年帝妃死的太冤枉。”
“大祭司要让太后像条狗一样,失去所有的尊严,一点点折磨,才算出了那口气!”
张赫一顿:“可根据我查到的消息,皇上活不了多久了,大祭司就算想折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