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间院子,一开始就是给你准备的,没经过你的同意我不会乱来。”
真,生涩的如情窦初开的大男孩儿。
剖白心意都如此直接,让人难以招架。
云晚意既是羞涩,又觉得这样的常景棣实在是太可爱了,忍不住噗嗤笑道:“王爷如此说,倒是给我绝对的权利了。”
“那,你答应吗?”常景棣不安的等待她的回答。x33
云晚意点头:“答应了,我是这府上的女主子,也是王爷的妻子,我们本该一体。”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常景棣更是高兴——不单是为她的回答,还她回应的一番话。
这,好像是云晚意为数不多,给他最直白的回应。
常景棣紧张的搓了搓手,又想起什么似的,道:“那,那我先去沐浴,衣裳该换了。”
“嗯。”云晚意脸上的红晕还未消散,垂眸道:“王爷先去吧,我也要梳洗。”
惊蛰跟在常景棣后头,看着自家王爷总算开窍,他也跟着高兴:“王爷早该提议了。”x33
“哪儿有新婚小夫妻就分房的,您和王妃都成婚一个多月了还是如此。”
常景棣高兴,也顾不得计较他的僭越,道:“你也是新婚,住一起了吗?”
惊蛰一顿,讪讪道:“对于属下家里的情况您也知晓,双喜的身子需要时间调养。”
“王妃抽空去瞧过双喜,虽然骨头有所恢复,却还是不尽人意,伤得又是最为尴尬股骨,属下哪里敢和她住一起。”
“难怪本王要给你新婚休沐的时间,你也不要。”常景棣挑了挑眉:“还准备问你些事情,看来问了也是白问。”
惊蛰直觉和王妃有关,赶紧道:“爷要问什么,保不齐属下知道呢?”
常景棣脚步微顿,上下打量了惊蛰一眼:“你们几个当中就属你是快木桩子,能第一个成婚,实在是让本王意外。”
“可老树开花,能开几次,到现在连媳妇儿的榻都没上过吧?”
惊蛰尴尬的挠了挠脑袋。
刚才爷不是问过了吗,就双喜那身子,哪儿能睡在一起?
他们成婚前,王妃虽然费尽心思给双喜治疗腿疾,奈何伤得严重,成婚那日双喜站起来了,劳累了半日,骨头又疼。
直到现在,双喜还得趴着睡……
常景棣没再管他,大步流星赶去沐浴去了。
云晚意关上房门,心跳的也很厉害。
寒露尚且未归,立秋又被派去调查玉夫人了,伺候她沐浴更衣的人是小满。
小满比她还要高兴,边帮她卸着头上的珠花簪子,边龇着牙傻笑:“王爷总算是开窍了,把奴婢几人担心的。”
“昨儿奴婢去看双喜,双喜还在说此事呢,您和王爷成婚许久却客气分房,实在是不利于夫妻感情。”
“若非奴婢拦着,双喜那丫头得强撑着回来找您。”
“双喜自个儿还是个孩子。”云晚意看着铜镜中的自个儿,似乎比之前消瘦了些,又问:“我的事,双喜不知道吧?”
“瞒着呢。”小满叹道:“双喜那性子,若知晓您身子欠佳,定要来探望。”
“嗯。”云晚意卸下长发,走到浴桶旁边,轻叹道:“双喜已经寻了个好去处,最近事情缠身,我忙的紧,实在是精力有限,顾不得你们。”
“你们几个有对眼的,也尽管跟我说,我的人不说嫁的多好,总归是要正经人家的大妇,体体面面的。”
小满脸色微红,道:“夏至和杏儿在锦绣阁,您又让奴婢挑着闲暇跟章掌柜学管账,身边就留立秋和寒露怎么够。”
“奴婢没有心上人,自愿跟着王妃您,只要您不赶奴婢走就是。”
主仆两人说了些话,起身穿好衣裳,云晚意半靠在榻上边看医书边等常景棣。
没等到常景棣,率先等到了归来的寒露。
寒露没有换回衣裳,依旧穿着从皇后宫中换来的宫女服,周舍带着夜幕中的寒凉。
担心冲着云晚意,寒露离地几步之遥,汇报道:“王妃,奴婢跟着翠竹去见了端王。”
云晚意看了眼寒露,只觉得她脸色比平日白很多,放下手中的医书,问道:“端王发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