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儿,再度陷入死胡同。
云晚意却有好奇:“帝氏就算想谋反,也该和王爷这帝氏血脉谈啊,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有什么用?”
“我也好奇。”常景棣苦笑道:“我母族的人直接越过了我与人勾结,许是以为我成为残废,无法再有作为吧。”
云晚意猛然想到了什么,道:“传言王爷手中有帝氏一族的秘宝,会不会因为帝氏新王忌惮,这才和常牧云勾搭?”
常景棣摇头,道:“不管因为什么,母族既然和我不亲,我也没必要为他们费神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云晚意眯着眼,狡黠的模样神似小狐狸:“我总觉得,帝氏也算我们揭开谜团的渠道。”
“要不然,找人去帝氏打探一番?”
算卜子不太赞同:“方才我就说了,帝氏乃是祭司遗脉,他们有护山阵法,非帝氏之人极难进入。”
“你和王爷都无法离开上城,没有可靠之人,去也白去,搞不好还要折损人手,还是免得折腾一趟。”x33
“谁说没有?”云晚意朝常景棣眨眨眼,狡黠笑道:“王爷的病情时好时坏,上回装昏迷不照样骗过了所有人?”
“王爷亲自去,虽然危险,查到的把握却是陡增,而我,会禀明太后,以寻找办法做借口,跟着王爷一起去。”
“胡闹。”
“不可。”
话音落下,两道阻拦的声音同时响起。
一道是常景棣,一道是算卜子。
两个人对视一眼,算卜子率先担忧道:“你是镇北王妃,这么去帝氏,宛如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一旦那帝氏真觊觎王爷手中秘宝,你岂不是送上门给人当靶子?”
“师父说的是。”常景棣接过话,道:“再说真和我们猜想一样,太后心虚,也不可能答应让你去。”
云晚意却是已经打定主意:“皇上昏厥多一日,就多一分危险,储君未定,皇上若有个好歹,国之不安。”
“太后着急的很,既然和帝氏有关,哪怕有一丝可能,她都不会放弃。”
“而王爷昏迷,我作为帝氏的儿媳,是最好的人选!”
算卜子了解云晚意的性子,打定主意了,规劝阻拦也改变不了她的主意。
叹了一声后,算卜子还是语重心长劝道:“上城相距帝氏甚远,寻常路程要十好几日,遇上极端天气得个把月。”x33
“就算快马加鞭,压缩休息时间,最少也要七日,一个来回半个月,还不算你调查的时间。”
“半个月不短,上城有玉夫人和咺引道长虎视眈眈,他们身后的势力不祥,其中变故谁又能说得准呢?”
云晚意握住算卜子的手,带着歉意道:“师父,朝中有六皇子坐镇,暂时无碍,至于那咺引道长,我有的毒药压制,他不敢轻举妄动。”
“还有玉夫人,她和百里氏有关,我只需要见她一面,也有把握暂时稳住她。”
算卜子看了眼常景棣,声音沉了沉:“皇上对付王爷,作孽甚多,不是好人,没必要为了他……”
“我不是为他。”云晚意打断算卜子的话,小声道:“这件事若和帝妃牵连,必然会影响王爷。”
“王爷手握帝氏秘宝,帝氏世子已经在行动,您也该和帝氏有个了断,否则还会有无穷后患。”
常景棣心念一动,只觉得心头被柔软的东西给撞上了。
感动过后,常景棣叹道:“晚意能为我好,我很感激,只是师父说的没错,这一趟弊大于利。”
“不如等解决完咺引道长和玉夫人,咱们再去!”
“可这是最好的机会。”云晚意垂下眸子,道:“一旦皇上出事,就没有其他借口接近帝氏了。”
“王爷若不愿去,我自己去就是。”
“谁说不愿意了。”常景棣无奈的将她圈入怀中,语气温柔:“可你知不知道,端王张赫即将抵达上城。”
“他和那琅琊王一样,对皇上恨之入骨,要是咱们去帝氏,岂不是给张赫可乘之机?”
云晚意顾不得两个亲昵的姿势,抬眼间完全不信:“什么,端王张赫要来?”
“刚才王爷没说,可别是为了阻拦我,编造出来的借口。”
“我没骗你,这个消息也是早间刚刚得知。”常景棣无奈道:“张赫行事低调,出发并无动静。”
“按照探子汇报上来的消息,不出三日,就要进城了。”
算卜子还在旁边,云晚意从常景棣怀中挣开,疑惑道:“他来做什么?!”
“不清楚目的,据说是打着看望皇上的皇子。”常景棣正色道:“不管什么目的,来者不善。”
“皇上的确不是善人,可也容不得旁人篡改常氏江山。”
张赫来,的确不是去帝氏的好时机了。
云晚意一股兴致被打乱,哀叹道:“看来只能从太后那边调查了。”
“这件事从长计议,先顾好眼前。”常景棣揉了揉她的黑发,道:“我不能久留,先回去了,你有事让立秋传话。”
“王爷。”云晚意视线往下,落在常景棣的轮椅上,道:“暂时不去帝氏也行,还有个法子,让太后心甘情愿的说出当年的事。”
顺着她的视线,常景棣也朝身下的轮椅看去,瞬间懂了她的意思:“你是说,我的病情好转?”
“嗯。”云晚意轻轻一笑:“皇上对张赫做的事,太后未必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