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不知道云晚意为何忽然变卦,梳洗过后,出去找人办妥这件事。
与此同时,林州云家的几人正聚在一起。
苏锦院子里敲敲打打,谁也睡不踏实。
老太太打着哈欠,老脸上满是厌恶:“死了还要折腾人,真晦气。”
“的确晦气。”太夫人接过话,道:“但这也是我们的时机。”
“母亲的意思?”云鼎天微微蹙眉:“趁这个机会,从云恒益手中夺过淮安侯府的权利?”
“不是,夺权不能太着急,也不能落人话柄,要让他们主动求我们,让我们接管。”太夫人神秘一笑:
“上城云家接连出事,养女杀了养母,亲女儿事不关己,已经足够混乱,不如我们趁机加一把火,乱上加乱?”
“还怎么加?”云鼎天微微一顿,提醒道:“您刚才也说了,短短几日,他们的大夫人死了,二小姐下狱,二夫人带着病秧子女儿悄悄回娘家。”
“剩下的云恒益不顶事,老太君年岁已高,几个崽子年轻,更不用放在眼里。”
“是啊。”老太太想到之前的事,冷哼道:“苏锦和云柔柔的事太突然,又一次打断了我们所有的计划,害得咱们白费一场心机。”
“别忘了还有云晚意。”王氏在一旁低声提醒:“她一个人,抵得过刚才说的所有人。”
“正是。”太夫人赞许王氏的话,点头道:“这几日我一直派人盯着各个院子,苏锦的死似乎没那么简单。”
“苏锦死的那一天清晨,据有个丫鬟说,她瞧见云晚意去过竹园,而且昨儿半夜,苏老夫人去云晚意的萃兰苑闹了一场,指责是云晚意杀了苏锦。”
“你们细想想,云柔柔身份尴尬,就苏锦维护的紧,她没必要杀了苏锦,保不齐还真是云晚意干的!”
云鼎天顿时悟了,接过话道:“您的意思,不管消息真假,先透出去?”
“对,亲女儿杀了母亲,嫁祸给无辜养女。”太夫人笑意越发深刻:“云晚意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云鼎天忍不住拍手:“厉害,我这就派人去做。”
“还不够。”太夫人叫住他,道:“苏锦的死恰好能警告老太君几人,云晚意连生母都能杀,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我等会去看老太君,会以安慰的名义挑唆,你再去查曾经在苏锦院子里伺候的婢子,把死的说成活的,懂吗?”
云鼎天连连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您放心,必然认证物证给她弄的清清楚楚!”
太夫人满意的点头,同时握住身边老太太的手,道:“放心吧,这淮安侯府,迟早会物归原主。”
“再说,那养女死了,和三皇子的婚约空出来,不也是咱们的机会?”
一番商议后,云鼎天率先出门。
刚走到门口,却看到一个道士模样的人,一身青衣,白发白须,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
云鼎天没打算搭理,奈何那道人艰难的迈步上前,把他错认为淮安侯府的家主,还要见淮安侯府的大夫人苏锦。
云鼎天想到死去的苏锦,再看这道人的模样,察觉不对,就多问了一嘴。
一番询问,才知道这道人来自九州,最擅长驱邪避魔。
云鼎天结合前因后果,顿时猜到了个大概。
这道人,是苏锦不远千里请来对付云晚意的!
云鼎天眼珠子一转,想到了另一招。
他捋了捋胡须,故作惋惜的叹道:“道长来晚了一步,这淮安侯府的大夫人,已经被邪祟给害死了,今日下葬,唉,晚了啊!”
“什么?”那道人一惊,难以置信道:“贫道接到消息紧赶慢赶,还没一个月,这,怎么会呢,再说淮安侯府并未挂白幡定丧啊!”
“邪祟厉害,把大夫人逼得声名狼藉而死,不挂白幡,也不办丧事。”云鼎天煞有介事的压低声音,凑到道人身前,道
“道长既然不远赶来,定然和大夫人有几分交情,我身份不同,不好引你进去,但大夫人的母亲乃是将军府老夫人,你等会候着,找到老夫人,必会知道一切。”
道长仰头看了看天气,无奈之下,只能答应。
天逐渐大亮,这几日一直阴沉着,以尽早的天气来看,又要下大雪。
云鼎天也没和道人多纠缠,说完这番话,带着随侍匆匆离开。
道人盯着淮安侯府的牌匾片刻,随即也找了个地方静静等候……
与此同时,常牧云一夜未眠,正黑着眼眶大发雷霆:“短短几日,苏锦死了,云柔柔下狱,还差点咬死我。”
“这么一来,和苏家的联系不就得完全斩断,云柔柔这废物东西,除了跟母狗一样谄媚讨好,竟一点用也没有!”
“三皇子息怒。”追云跪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相劝:“现在要紧的不是关注死人和废人。”
“您牵扯进瘟症的事,皇上虽没有相信那婢子的供词,可按皇上多疑的性子,只怕对您越发厌弃,还有……”
“用你来提醒?”常牧云瞪着猩红的眼睛,狠狠把酒坛摔在地上,越说越激动:“我付出了这么多,好不容易有现在的局面,却被这些蝼蚁连累。”
“我就不相信这一生注定是阴沟里的老鼠,注定要被命运踩在脚下,我不甘心,便是豁出命也要逆天改命!”
追云知道主子的脾气,换做平时,他绝对不敢在常牧云盛怒时开口。
此时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劝道:“爷,您一定能对抗命运,可眼下,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