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行的太顺利,云大志沉浸在激动和兴奋中,一时间并未察觉哪儿不对。
他从未踏足过萃兰苑,只有云柔柔绘制的地图。
按照脑海中地图的走向,云大志一路摸索,终于找到了正屋。
想到屋内躺着的云晚意早就失去意识,会任他摆布,云大志就兴奋的难以自持。
他轻轻推开门,屋内一片漆黑,似乎还有清浅的呼吸声自紧闭的床帏中传出。
一切,都在放大云大志的兴奋。
云大志逐渐忘乎所以,压根没感觉到屋内的香味,和他们燃的迷香完全不一样!
他摸索到床前打开床帏,就着屋外传来的朦胧光线,看到榻上隆起的被子,什么也顾不得,飞扑上去胡乱的啃咬起来。
然而迎接他的,并不是想象中的温香软玉,而是窝心一脚。
云大志被踹飞在地,还没反应过来,被子蒙头而上,紧跟着便是拳打脚踢。
隔着棉被,依旧疼的让他哭爹喊娘。
“哎哟,哎哟!”云大志被打的找不到北,痛呼求饶道:“晚意,别打,是我,云大志,是弟弟我啊!”
然而,他的呼救并未让拳脚停止,反而越来越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大志被打的昏死过去。
寒露听到毫无动静,这才掀开棉被,啐了一口:“我呸,也不瞧瞧自个儿什么身份,敢肖想我们大小姐。”
她按照云晚意的吩咐,把肿成猪头的云大志抬到榻上,紧跟着朝静园而去。
是的,喝醉的云晚意,此时正酡红着脸颊,在静园老太君跟前坐着喝茶。
自打林州云家的人来,云晚意心情好叫一声祖母,心情不好就是一声干巴巴的老太君。
所以对于她出现在静园,老太君虽然诧异,更多的是开心。
毕竟,她愿意亲近老太君了。
可惜,云晚意醉的厉害,落寞的很,不太肯说话,不管问什么都不回答,就一个劲儿喝茶。
“晚意啊。”老太君看到她喝下第三杯茶,清了清嗓子,道:“你今日喝多了酒,我先派人送你回去,有什么心事明儿再说。”
“祖母。”云晚意端着茶杯,醉眼迷离的抬起眸子,带着失望和不解问道:“其实我很纳闷,为何大夫人只喜欢云柔柔。”
老太君没想到她是因为这个,叹了一声,刚要安慰几句,又听云晚意低声道:“会不会,我压根就不是她亲生的?”
老太君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微变:“你怎么可能不是她亲生的,十月怀胎,那是我们整个淮安侯府都看在眼里的。”
“只可惜,你母亲性子傲娇,难以接受弄错了孩子,柔柔又是她娇养着长大,自然感情深厚些。”
老太君说到这,看了眼云晚意,无奈道:“也是你性子和她一样,太倔强傲娇,不肯低头,母女凑到一块,竟成了死仇,唉!”
“大小姐,您别这么想。”红霞嬷嬷端上醒酒的甜汤,接过话道:“大夫人性子素来如此,一时时端着贵妇人的架势,一时时什么也不顾。”
“当着老太君的面也是如此,这些年我们都习惯了,您别放在心上,天色已晚,老太君也要休息,有什么事明儿再说。”
“也好,不耽误祖母歇息。”云晚意瞥见寒露的身影,喝了几口醒酒汤,摇晃着朝身后的婢子伸手:“扶我起来,回萃兰苑去。”
她醉的厉害,五个婢子全在身边看护。
一发话,几人都围上前搀扶。
“小姐且慢。”寒露站在最后,越过几人上前道:“奴婢刚才去外边看了眼,外头起了大风,还夹杂着小雪。”x33
“小姐喝多了,这么出去容易风寒,酒后邪气入体麻烦的很,奴婢手脚快,先回萃兰苑给您取狐皮子斗篷,顺便把火龙烧起来。”
“好。”云晚意酒劲儿上来,脸色更红,倚靠在离得近的双喜身上,朝寒露道:“你快去快回,别耽误祖母的事。”
寒露应声而去。
老太君看在眼里,不由感慨:“这几个丫头倒是对你忠心耿耿,万事想的周到,办事也稳妥。”
“将心比心。”云晚意似醉非醉,抬眼看着老太君,道:“我对她们好,她们自然为我好。”
祖孙二人又是无话,外边的确起了大风,呼呼吹在窗棂上,发出阵阵响动。
寒露手脚的确快,从静园到萃兰苑再回来,没一小会。
但再回来的寒露手中并无斗篷,还一脸的慌张:“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刚还说你们稳妥,怎么经不起夸呢?”老太君蹙着眉,不悦道:“你家小姐醉得厉害,慌慌张张再吓到她!”
寒露一把跪在地上,嗫嚅着道:“奴婢莽撞,实在事出有因,请老太监恕罪。”
“怎么回事?”老太君掸了掸衣裳,疑惑道。
寒露肉眼可见的慌乱:“奴婢回去拿斗篷,推开门燃了灯,却发现,发现……”
“支支吾吾做什么?”红霞嬷嬷呵斥道:“老太君跟前,好好说话!”
“是。”寒露跪好,稳住心神,道:“小姐榻上竟然躺着一个看不出样子的男人,真是,真是太吓人了!”
“什么?”老太君的手一拍桌子,猛然起身,疑惑道:“那人呢,可拘起来了?”
“瞧着像是喝醉了。”寒露阵阵后怕:“躺在榻上不省人事,萃兰苑又没人看守,奴婢怕生事端,不敢动他,估计还在榻上。”
“胡闹,居然不把人拿住。”老太君寒着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