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想到了什么,很快镇定下来,冷哼道:“这样的帕子我多的是,随手赏人,或者拿出去丢掉,难道我还需都记明白?”
“怕是镇北王知道我和云晚意之间的恩怨,有意陷害,找个帕子来做筏子吧!”
“大胆,王爷岂是你能编排的?”惊蛰大怒,下意识呵斥道:“大夫人,你身份再尊贵,也贵不过王爷,说话最好注意些。”
苏锦反倒是不怕了,昂起脖子,道:“本来就是,堂堂镇北王,竟凭一方帕子说我陷害云晚意,还有鼻子有眼,找来这么多人做戏。”
“这口气我绝对咽不下,哪怕闹到圣上面前,我也有理!”
惊蛰还要说话,常景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急不缓道:“苏锦,你当真以为本王会随口一说,没有铁证?”
“这婆子不过是西街给人洗衣裳的浣妇,她戴不起这鎏金耳环,也没法阔气的用银子收买小乞丐。”
“她的银子是你身边的婢子去典当了一根碧玉钗而来,那帕子,正是这婢子包裹银子所留下!”
“你若还要狡辩,本王可让典当行的人来指认,顺便瞧瞧这银子的来路。”
惊蛰适时朝婆子和绿萝道:“人证物证俱全,你们主动坦白尚有生机,可若执意嘴硬,后果不外乎丢命。”
话到这个份上,瘫软在地的婆子率先撑不住,连忙道:“王爷,民妇的银子,的确是这位夫人身边的丫头所赠。”x33
“也是她吩咐民妇去收买小乞丐,传播那些个污言秽语,和民妇无关啊!”
常景棣并未看婆子,视线从苏锦身上挪向绿萝。
绿萝颤抖的比婆子还要厉害,这幅样子,明眼人一看就有问题!
“你怎么回事?”云月如蹙着眉疑惑道:“做贼心虚?”
“奴婢,奴婢……”绿萝小心翼翼朝苏锦看了眼,又不安的低下头,支吾着说不出话。
淮安侯府的几人,也默契的不做声。
林州云家的太夫人冷笑道:“你不说,只能上刑了,这件事事关淮安侯府的颜面,牵连云家姑清白,势必要弄出个结果。”
苏锦闻言,立刻呵斥绿萝道:“婢,我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陷害我?”
“夫人?”绿萝难以置信的瞪大眼,诧异的抬头道:“不是您教奴婢典当玉钗,去收买浣妇的吗?”
“那手帕也是在您用来包玉钗的,奴婢以为帕子不重要,这才包裹银子给浣妇。”
“奴婢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陷害您啊!”
“胡说,你这婢!”苏锦顾不得身份,甩手就是一巴掌:“到底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绿萝被打的跌倒在地,捂着脸嘤嘤哭道:“大夫人,您饶了奴婢吧,是奴婢做事不谨慎,叫人抓住把柄。”
“可幕后指使是您,如今王爷和其他人都在,证据确凿,奴婢不敢隐瞒也无法袒护,只好实话实说了。”
说完,顾不得发疯的苏锦,朝众人道:“大夫人和大小姐结怨已久,大夫人早就想把大小姐赶出去,试了几次都铩羽而归。”
“这一次,大夫人听说大小姐一夜未归,又查到大小姐不是去镇北王府了,就临时起意,要把事情闹大,彻底毁了大小姐。”
“奴婢以生命发誓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苏锦!”老太君先人一步开口,怒道:“你可是云晚意的亲娘,这么做对得起她吗,又对得起淮安侯府和其他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