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出手的那瞬间,被窗帘给刮下来的。
云柔柔脸色微变:“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你瞧我,像是会用箭的人吗?”
“二小姐不会,别人会。”惊蛰不卑不亢,道:“是自己走,还是请人帮二小姐?”
惊蛰身后,带着几个面无表情的侍卫。
云柔柔心知躲不过去,不甘道:“我自己走。”
惊蛰给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一左一右,带着云柔柔下楼。
惊蛰留在后面,再一次仔细搜寻房间,后又下楼盘问掌柜。
掌柜一问三不知,只晓得房间是云柔柔定的,至于等什么人以及人来了没有,掌柜也不知道。
看到云柔柔,云晚意并不惊讶,也确定射箭的人绝对是常牧云。
云柔柔被众人看着,仗着没有证据,一点也没慌张,反而带着挑衅的笑意:“姐姐,这么巧啊。”
说完,转向扮做帝景的常景棣,故作狐疑的问道:“这位和镇北王相似的人是……”
“皇商帝景。”云晚意似笑非笑,上下打量了云柔柔一眼:“你在那栋楼做什么?”
云柔柔对惊蛰怎么说的,也就怎么对云晚意说。
一番对话下来,云柔柔态度越发轻慢。
倒是云晚意,视线在云柔柔略显红肿的嘴唇上停留片刻,又仔细盯着她的面相,冷笑道:“你没等到那朋友?”
云柔柔奸门带红,明显是桃花煞,从面相上看银乱不堪,且瞧着隐约要被这桃花煞折磨。
结合这情况,云晚意能猜个大概。
“没等到。”云柔柔察觉到她的视线停在嘴上,拿起帕子轻轻掩住口鼻,欲盖弥彰道:“人没来,就被你们的人搅和了。”
“云二小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敢说谎?”惊蛰拨开人群,拿着和箭矢上一样的羽毛,道。
“杀张树立的箭,就是从你房间的窗口射出,不是你那朋友所为?”
“我听不懂。”云柔柔死不承认:“屋内就我一人。”
“一人喝两杯茶?”惊蛰咬着牙,质问道:“还是冷茶!”
“没有任何规定,我不能在冬日喝冷茶,也没规定不能喝两杯。”云柔柔死猪不怕开水烫,略带不耐道。
“你们有证据就抓我去见官,没证据就别辱我清白!”
惊蛰还要说话,常景棣出声道:“既没证据,放二小姐走。”
“帝公子!”惊蛰惊疑之下,不情愿道:“羽毛就是证据!”
“没用。”常景棣微微蹙眉,旋即道:“仔细询问那五大三粗的壮汉,比问她强!”
云柔柔越发得意,挑眉道:“还是这位帝公子懂事,姐姐,我先走啦,你慢慢玩儿。”
她走的快,也没回头,自然也没看到云晚意脸上的戏弄和胸有成竹。
众人见依旧没查到有用的,视线全落在壮汉身上。
壮汉,也就是刘武,依旧被谷雨扭着堵了嘴说不出来话。
谷雨放开手后,刘武大骂道:“你们查不出什么的,德善堂害人,就要逼良为恶!”
这时,有人上前,在帝景面前耳语了一番。
帝景看刘武的眼神,也逐渐阴冷起来:“刘武,鹤山县人,和三皇子生母出身同族,五年前离开鹤山来上城……”